8. 008
他就知道,闫家人都不喜欢自己!
要不然上一世怎会那么急迫赶他!
谢怀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身如压力三千斤。
闫凝抿着唇,窘迫地不晓得手脚该如何正确摆放,一张娇俏脸蛋被红晕侵占,宛如一颗煮熟的剥皮鸡蛋,嫩滑可口。
原以为母亲是看人可怜才将人救下来,没想到,居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闫凝眸光投向榻上人的身上,眸子中闪烁又囧又怯的光彩,脸上腾升起的热意足以与之相媲美。
她被逼迫到这种地步,才有了几分娇羞,退却白日里的沉稳内敛,多出些姑娘们该有的正常神韵。
闫凝羞愤地用手指绞动衣裙,内心中彷徨迷惘,眼神儿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母亲目光,心下却不免思量起轻重缓急来。
若将此一人赶走,那母亲必定要多寻几个来。
闫凝凤眸中迸发出亮人的光,当下有了判断,斩钉截铁地道:“母亲,我其实并非对这小郎君无感,只是觉已定下亲事,自该避讳一二。”
她努了努嘴,露出女儿家的俏丽,央着凑近母亲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摇晃撒娇:“现下女儿知晓母亲的良苦用心,将这人留下又何妨呢?”
她生着和闫夫人如出一辙的凤眸,眨着水盈盈的光泽,双颊飞上霞红。娇嗔可人,惹人怜惜,怎叫人忍心拒绝。
“好,倚了你这丫头,真是惯会在我跟前耍着无赖把戏。”且瞧闫夫人拿着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算是将此事说定。
闫凝笑着靠在她肩膀,私下撇过脸,紧张地吐着小舌。
一个人难搞,还是几个人难搞,孰是孰非闫凝还是认得清的,
再者,这个小郎君好像除了脾气傲气了些,好像也没啥奇怪的地方。
姑且,姑且还算是个好相处的人。
闫凝回想今天一整天的经历,意外地发觉,这人除了最初的刁蛮,好像对自己都挺客客气气。
既然是要把人留下来,她确实不能太过苛责人家。只是,想到已经定下婚约的魏楚之,她心中还是生出虚心来。
但母亲说的对,闫家可是要计划着搬迁到京城,不能都把希望放在一处,她而今能做的只能是给魏郎君祈福,愿他能够一举得魁!
“话是如此,你今日可是太过鲁莽,这小郎君好说是客人,你怎离开时不把人安排妥帖呢?”闫母眼眸中满是不赞许的神色。
人可以放任不管,但不能让别的人能抓住她的小尾巴,万一以此生事,悔则晚矣。
以往她便不多说了,如今自家姑娘要接手家中营生,万事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事情经过我已有所了解,是你最后一个人离开的冷梅院,怎也不知晓叫个人来照看。”闫夫人冷声冷气,告诫她不可如此行事。
若是不及时纠正过来这种做事毛病,日后免不得要吃大亏。
闫凝明白母亲是打算小惩大诫,可想到此处,又感心中麻麻痒痒,怎能不委屈,“我又并非故意为之,临行前这怀公子活蹦乱跳的比我都利索。”
看着女儿不服气地挑着眉,甚为理直气壮,“还敢顶嘴?”她压下声音,显出不怒自威的凌厉。
闫夫人希望女儿知道,有时并非你没做过,便不是你的错;旁的人只要抓住你的错处,只会往低处打压你,你便是委屈也无处说理。
况且,很多困境,最初都是由不以为意的小问题发展而成。
闫凝看着母亲忽而又变了的脸色,刚才那点小委屈瞬息胀大。
她从袖中掏出那块儿玉牌,晃在母亲眼前,“我要早知道他生病,又从哪儿拿到的玉牌,这可是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不给,我可没处得!”
“还在强词夺理。”闫夫人正欲再说什么,门帘被人从外拉开。
淮竹和沁云两位侍女在门口犹犹豫豫,彼此肩膀挨着肩膀,正对上屋内母女剑拔弩张地视线,吓得瑟缩着身子。
最终,还是淮竹顶着巨大压力走入门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目通红,语气诚恳地道:“夫人娘子莫要再吵,这本就因奴婢们办事不利,要怪就该怪我们。”
她家娘子是顶顶好的主人,谁能想到一个好好的人,说病就病。
沁云随她一起跪下,若非今日事出有因,谁也不想要出现这样的局面。
府上人都知道闫夫人是个心善的主子,对待犯错的奴仆下人从未惩罚责骂过。
今儿怎就要因为旁的人来惩戒自己的孩子呢?
两个侍女在门外听着便觉不对,这才赶忙进屋阻拦愈发激烈的争执,“夫人您最是心善,这事儿说白了是意外,怎能怨在娘子身上。”
沁云是个直肠子,不如淮竹有勇有谋,却是个肝胆相照的脾性,事关主子,她也顾不得主次,只想快些平息这场无端纷争。
“你倒是养了两个好奴才,出了事还知道帮你顶包。”闫夫人神色莫测地瞧着地上两个人。
闫凝扭开头不想看她,心中还为母亲冤枉自己这种事情而气恼。
她从小到大惯是顺风顺水,娇宠着被养大,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闫凝心中是这般想着,眼尾却在偷偷瞥向母亲方向。她也想知,为何一向以和气待人的母亲,偏生对待自己时,忽而变得如此严厉。
她真的不认识这位怀郎君吗?
那为何次次遇见此人时,母亲总是变得格外敏感好强,也…总是借故挑剔自己。
思忖到此时,闫凝一时之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酸酸胀胀的感觉格外陌生,总归是心里不舒服的。
“不,不关闫娘子的事情……”一阵虚弱不堪的软糯声,从纱帐内传来,轻如蚊声。
多亏闫夫人离得近一些,耳聪目明及时察觉,她欣喜地望去目光,当真见到少年虚虚睁开眼睛,正在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
闫夫人大喜过望,也顾不得与女儿争辩个高下,连忙冲两个侍女说道:“快去请陈郎中来,就说人醒了,让他来看看可要开什么药。”
“是。”侍女退下去请郎中来,独留闫凝伫立在原处,她面上神情变幻莫测,手中紧紧握着玉牌,望着母亲围着另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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