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钧吓了一跳,忙上去压他的手:“老郑,你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所。”

郑栖梧听不进去,一想到刚刚在林家发生的一切,他的怒火就压不住。

他攥紧池远的衬衫领口,说:“是你把谭悦宜的事告诉她的,对不对?都他妈是你挑唆的!”

话音未落,拳头已经打了出去。

池远很平静地看着已经暴怒的郑栖梧,任由他的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是不是他说的,已经无所谓了。

郑栖梧对他,总不能比过去的二十年更过分了。

郑栖梧一直打到自己指节生疼,浑身肌肉也紧绷着,再没什么打球复健的心情。

才又踹了池远一脚,叫他滚。

池远从地上站起来,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转身离开。

郑栖梧还不解气,吸了吸鼻子,转头跟程钧说:“我看出来了,我终于看明白了。打我一睁眼,我就觉得林嫣身边有了别的苍蝇了。我一开始还觉得是你。”

程钧确实曾对林嫣有过想法,甚至在酒局上,挑明了跟她说过。更是不知死活地把这个想法跟郑栖梧本人说过。

只是林嫣没买账,连郑栖梧都觉得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也只好作罢。

这会儿郑栖梧重新挑起这个话题,他自然心虚不敢言语。

郑栖梧看了程钧一眼,也不再甚说,而是重重哼了一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人不是别人,就他妈的是池远。”

程钧怔了怔,忽然想起上次跟林嫣一起吃饭,她点名要池远坐郑栖梧的位置,所有人都为了他又站起来挪了一圈。

输给郑栖梧他能接受,输给池远……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问:“那怎么办?干脆把池远从林家要回来?”

“明要的话,她一定会跟我翻脸。”郑栖梧揉了揉眉心,重重骂了句“草”。

程钧在郑栖梧肩膀上一拍:“不打球就走吧,你刚好,不能动这么大气。”

郑栖梧跟他一前一后走出篮球馆,却见池远把手机举在耳边,一脸认真专注,甚至……还有些温柔。

那是林嫣打来的电话吗?

还是他在听她假装生气,娇嗔着给他发去的语音?

才这么一会儿没见,就到处找人了?

嫉妒像藤蔓一样,疯了一般在心底蔓延。

郑栖梧一直冷冷盯着池远,直到他启动林嫣的车子,消失在他视线。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关回那个小黑屋里。让他一辈子别想再看见他的大小姐。”

……

这会儿,林嫣正坐在屋里看手机。

三中就在市中心,池远开她的车过去,有两个小时足够打个来回了。可这会儿她晚饭都吃完了,他还不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有闫秀春在那劝着,碍着她林家的面子,郑栖梧总不能把池远扣下,不让回来了吧?

她正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和池远的声音:“大小姐,我回来了。”

林嫣立刻站起来给他开门,却见池远站在门外,脸上几块青紫,眼角、嘴角都是血。

她去海岛之前特意给他定做的西装,现在沾了些土,衬衫上也全是血迹。

“你怎么弄成这样?郑栖梧打你了?”

林嫣飞快走回内间,拿了手机想给郑栖梧打个电话,狠狠骂他一顿:“不行,我得跟他理论理论。”

“大小姐,我没事。”池远罕见地主动抓住她的手:“我的伤不重,洗干净就好了。只是……弄坏了大小姐买的衣服。”

“这两件衣服算什么?”林嫣怒道:“郑栖梧那个混蛋,敢打我的人,以后还不得要骑到我头上!”

池远摇头,说:“大小姐,算了。你主动打电话给他,他便高兴了。你这几天也就白躲了。”

林嫣听言,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客观来说,就算是程钧跟郑栖梧加一起,也够呛能打得过池远。

他肯定是为了她,心甘情愿挨了打,根本没有还手。

她说:“池远,你放心,今天他打你的,日后我一定让你打回来。”

池远眼眶有些发热——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不论受多重的伤,也从没人管过问过,只是独自呆在那间储藏室,等着伤口一点点长好。

如今,他的大小姐看着他的伤就觉得心疼,还要去替他讨回公道……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他说:“大小姐,我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见你。”

林嫣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池远洗澡很快。

虽然身上有伤,但他早已习惯,不觉得痛,洗的时候也没有特意避开伤口。等他洗干净,换好衣服,拉开房门,才发现林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药箱。

“你不让我骂郑栖梧,给你上药总行吧。”林嫣歪着头看他,娇俏万分,一点容不得他拒绝。

池远脑海立刻划过一些旖旎的景象,一时间有些愣怔。

可大小姐却不饶人。她上前两步,他便退后两步——最后几乎是逼他进了门。

然后,大小姐态度强硬地说:“把衣服脱了。”

池远无端端又想起她那句“我嫁给他,然后跟你好”。

还有一些关于要在她跟她未婚夫的新房这样那样的言论。

都很炸裂。

他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照做。

林嫣看他一眼,便催他:“快点啊,把衣服脱了。”

池远这才缓过神,却见她熟练地给自己手上消了毒,把要擦的药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面,一副专业又熟练的样子。

他便觉得是自己想歪了,回身把衬衫脱掉,露出满是伤疤的皮肤。

林嫣再看到他的一身青紫,想到他这遍体鳞伤的样子是郑栖梧一手造成的,又有怒意袭上心头。

她把药酒倒在手心,轻轻覆在他的伤处:“疼不疼啊?”

池远摇头:“一点也不疼。”

林嫣便很小心地将药酒揉开。

她的手心滚烫,揉搓在他的背肌。她的呼吸也浅浅的,掠过擦了药酒的皮肤,引起一串颤栗。

他不仅没有疗伤的放松感,脊背竟愈发僵直。到后来,连呼吸都跟着一起滚烫。

他不敢乱动,索性仰起头,从窗户里看她的倒影。

她神情温柔又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专注地替他揉开淤青,时不时还要埋怨他:“你肌肉别那么紧张,放松点。”

过了许久,林嫣给他揉完了药酒,抬手将碍事的发丝拂到耳后,一抬头,对上了池远的目光。

他已经望着她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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