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半瓶酒,松田阵平叼走两块披萨,背过身悠然自得地望向窗外。

他给萩的纸鹤上写了什么呢?

[混蛋萩原!已经替你报仇了!那你呢?什么时候履行另一个约定呢?]

他还是忍住没写等他能碰到人一定要揍你一顿这种话。

出事的那天早上出门,萩原研二还打着哈欠说,“好久没有吃披萨了,不如今天下班点披萨吃?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店听说还不错,晚上试试吧!对了,我们之前订的那套全球限量模型还没发货吗?啊好想和小阵平一起拼啊!生活有点无聊了啊!”

他回答,“那你怎么不去联谊?”

“也不能天天联谊吧,警校时期已经参加得够多了,现在一周一次差不多了吧。更何况,小阵平不想去的话我一个人会被过度的热情淹没的。果然,还是和小阵平呆在一起最有意思了啊!”

撒谎!那时候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吧,还不告诉他。他又不是对同性恋不支持的老古董,有感觉就大胆去追啊!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掏出纸鹤,没有打开他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萩没有忘记11.7号早上出门去上班前说的话,那一家的披萨终于还是吃到嘴里了。

他还可以奢求更多吗?

对了这件事还没告诉班长!

松田阵平将纸鹤重新放入口袋,当即回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走到阳台拨通了班长的电话。

“喂?松田?”

“是我,班长。前几日和你讨论有关萩的事我确认过了。那不是林青叶——就是萩的恋人的幻觉,萩的确以幽灵的形态活在这个世界。我已经和萩有了文字交流。”

“松田?你确定吗?文字是可以伪造的,难道萩原是当面写给你的吗?”那头伊达航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

“不是。但是他回应了我,只有我们之间知道的一个小小约定。”松田阵平嘴角轻勾,说话的嗓音柔和得像秋日里的一阵风。

那不像松田阵平,也的确是松田阵平能表达的温柔——独属幼驯染的语气。

“哎——真是!”伊达航抓了抓头发,在话筒里失笑道:“你能确定就好,我肯定没你那么了解萩原。不过有空还是想抽个时间和你们见个面。”

“好啊!来东京了和我说一声……”

听班长絮絮叨叨仿佛又回到了警校时期,松田阵平应着声喝完手头的啤酒,挂下电话后又开了新的一罐。

他的酒量很好,把今晚买的6听啤酒都喝了也不会醉。说到底这种程度的酒精度数到底谁喝了会醉啊!

哦,后面有一个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还要喝!才喝了一罐!小意思……呜呜好大一块我自己来……嚼嚼嚼……”

松田阵平猜萩应该是塞了一块披萨堵住了那家伙的嘴。

他是不是应该离远点,坐那么近什么声音都听到了。

“萩,萩原先生……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幼驯染?喜欢的话……”

“呲啦——”椅子腿在地板划过一道刺耳的声响。

原本打算端着椅子往客厅撤离的松田阵平爆烈地瞪大双眼,手势颇重地放下椅子。

他转头大声反驳:“林青叶,你不要胡说!”

这年头不兴自己绿自己!吃醋不要吃到他头上啊!

“嗯?”喝醉酒的人双颊绯红,迷茫地歪了歪头,眼睛水润,眼角隐隐渗出几滴泪光。

怎么喝酒还喝哭了?

“为什么一直关灯?太暗了!刚刚谁骂我?有本事开灯了再骂!”

林青叶嘴里嘟囔着几句听不懂的国骂,手往身后一扬,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别打扰我了,我要去训练了!关灯了也能游,去室外的游泳池也能游,我不会放弃!”他似乎在和萩说话。

林青叶虽然看上去脚步不稳,方向感却十足,松田阵平原本还担心他会撞到,跟着人一路到了卫生间。

那家伙熟练地脱掉外套,裤子,精准地扔到脏衣篓中,仿佛这样的行为做过千百次,刻进了骨子里。

眼看里衣也要脱了,松田阵平第一反应握住门把,“砰”地关上大门,眼不见为净。

嘶——好吓人!这就准备随时随地脱下衣服开始畅游吗?

虽然他不介意看同性的肉.体,但那毕竟是萩的……要是在外面喝醉了怎么办?不想看到这个家伙裸奔丢脸啊!

松田阵平心虚地戴上墨镜,背靠门板,心想下次再也不能让这个家伙喝酒了。

萩应该跟进去照顾这个家伙了吧!

松田阵平听到室内浴霸热风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水龙头放水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萩真准备让这家伙浴缸游泳了吗?这么冷的天应该算是泡澡吧。

如果只有一个人,绝对不能喝醉酒泡澡!所以松田阵平必须确认萩一直在里面看着林青叶。

“喂,萩,如果你会一直在里面看着林泡澡,就发出点声音让我确认一下,不然我不放心!”他墙了敲门。

隔了5秒,里头传来同样频率的敲击声。

ok,确认了。

松田阵平放松了下来,重新回到了餐桌旁。

都说酒后吐真言,忽略第一句说的,林青叶也是个对游泳热爱至极非常纯粹的家伙吧。

不是很聪明,却足够透明。跌跌撞撞往前走,不去想太多,无意间似乎也带动着他们这些滞留在时间缝隙的灵魂向前跑。

他也不能停下来,对吗?

25

再次约上新医生是两周后的事。

因为初步诊断为车祸造成的颅内出血压迫到神经中枢,眼科的医生邀请了脑科专家对林青叶的病症进行联合会诊。

通过CT、MRI等影像观察,林青叶颅内出血部位的出血量不算多,但仍然在持续出血。长此以往,如果出血部位的压迫持续增大,视觉中枢长期缺血缺氧极大可能会造成永久性视力损伤甚至失明。

由于出血部位过于刁钻,医生讨论过后还是给出了两个解决方案。

一、尽快动手术,清除血肿部位,但手术风险率较高,容易出现意外。

二、定期复诊,长期观察。因为存在某些血肿会自己减少消失的现象,保守治疗的安全系数会升高点。

至于手术费用,大概在400万到600万日元左右。作为外国人,林青叶没有医保可以报销,手术以及术后恢复的费用都是实打实付出去。

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储蓄加上向亲朋好友借点钱,凑齐这笔费用并不难,但林青叶并不想全靠他们垫付。

“有手有脚的话我也想靠自己赚到钱支付手术费用,不至于要像只米虫靠两位警官养吧?”

“我无所谓,只要不影响你的病情。”松田阵平抱着双臂说道。

松田阵平今天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外面搭着长款深棕色羊绒大衣,一身男模搭配正出于萩原研二之手。

什么是腰瘦腿长!什么是宽肩窄腰!这就是!

早上出门时萩原研二满意地不住点头。

此刻松田阵平与林青叶面对面盘腿坐在居酒屋内,萩原研二终于也能同一高度和他们坐在地上看他们吃饭了,可喜可贺。

[那林酱想要找什么工作呢?]

“游泳教练怎么样?”第一个跳入脑中的职业还是与游泳有关的。

以他曾经入选进国家队的水平当业余俱乐部的教练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仔细一想,教练最重要的就是关注学员泳姿。基础错误,后面只会错上加错。看不到何谈纠正并因材施教呢?

“不行,这个得用眼睛。”林青叶失落地摇了摇头,转而思考盲人能做的工作。

类似家教那些脑力派的工作肯定不行,他文化课早忘光了,日语才达到能正常交流的水平,真怕不知道某些常识被人当作智力残疾。

那一天穿越世界后的忧郁,又忧郁起来……

穿越2个月的成就仅仅是拿两本残疾证的他绝对会被其他穿越人士狠狠鄙视的吧!

啊,有了!

林青叶脑内灯泡一亮。

“你们说当按摩师怎么样?我以前跟着队里的队医学过几手按摩手法,给队友按过都说特别爽!”

“按摩?你的力气是蛮大的。”

松田阵平眼神一凝,眸光变得锐利,求胜的欲望涌上心头,忍不住伸出手抓握住林青叶的手心。手心相触,两人自动开始了扳手腕。

这种默契大概在于两人谁都不服输,警校生和体育生到底谁力气更大?

开始说着互相切磋来比比,胜负对半,后来不用放垃圾话就直接伸出手臂干了起来。

两人胳膊同时发力,颜色相近的小臂青筋蜿蜒凸起,肌肉贲张,力量呈排山倒海之势向对方拍去。角力半天,林青叶的手先卸了一丝力,松田阵平抓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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