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三楼的房东大妈早早吃过晚饭,正坐在门口帮怀里的小白狗梳毛。

听到脚步声,小白狗龇牙咧嘴地朝着程述狂吠起来,房东大妈哟呵一声乐了:“小白跟哥哥姐姐问好呢?真乖。”

又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小程,你们吃饭没有?”

程述不动声色地瞪了小白狗一眼,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对房东大妈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买了菜,正要回去做呢。”

走到楼梯拐角处,他才压低声音对蔫头耷脑的祝好啧了一声:“你可真行,知道我不想上班,还给我弄了个带薪假期。今晚想吃什么,我心情好,我做饭。”

难得他提出要主动做饭,但祝好实在没什么心情,她潦草地摇头:“我不饿,什么也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回到家里,祝好换了鞋子,敷衍地摸了摸在门口迎接他们的白眼狼,心事重重地上了阁楼,狠狠把自己砸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杀害陈少的凶手还没找到,短短一天时间又多了一位受害者,而且都跟李砚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案子本身就已经够扑朔迷离了,如今不能从秦聿风那里得到警方掌握的线索,剧情根本推进不下去。

怎么办好呢?

趴了一会儿,她从床上爬起来,目光在床旁边的书架上逡巡片刻,最终锁定了一本心理学的书籍。

与其这么消沉下去,还不如找点事情做,比如说多看点书,充实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

她把书翻到“记忆障碍”那一部分,找到了关于“选择性失忆”的内容,细细阅读起来。

选择性失忆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个体在受到外界强烈刺激或脑部受伤之后,面临无法处理的心理压力时,可能会选择性地忘记某些不愉快的记忆以减轻内心的痛苦,缓解负面情绪。

这种失忆可能表现为遗忘特定事件或信息点、遗忘日常琐事、情感麻木、时间定向障碍、人格解体等症状,但其他方面的记忆则可以不受干扰。

跟程述讲的大差不差,不过稍微具体了些。

祝好捻着下巴琢磨:受到外部刺激后遗忘特定的事件或信息点,这倒是跟李砚川对“梦境”的描述十分相似。

难道他真的亲眼目睹了凶手杀人的现场,大脑受到了刺激,产生防御机制,所以自动把整件事深埋在潜意识里,导致他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

可如果按程述所说,凶手会留在现场回味杀人带来的快感,那他应该也看到了想要从后巷离开的李砚川才对。下手如此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放过他?

祝好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但还没等她理清思路,那点模糊的灵感就如游鱼般飞速消失在思绪的缝隙中。

不知道李砚川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自己已经不是直接参与办案的人员了,那以普通朋友的身份跟他联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犹豫片刻,祝好拿起手机拨通了李砚川的号码,片刻后,电话那头却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她看着屏幕皱了皱眉,又接连打了两次,回答她的还是那道机械的女声。

怎么回事?

她看了下时间,这会儿Inkstone酒吧应该已经开始营业了,反正闲着也没事干,既然电话打不通,不如去酒吧里找他当面聊聊。

一番思考后,祝好背上挎包,轻手轻脚下了楼往门口走去。

程述背对着她站在厨房灶台前,正把一盘搅拌好的蛋液倒进锅里,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回头瞅了她一眼:“去哪儿?”

“去——”祝好一时想不到合理的借口,脖子一梗,呛道:“你不是对别人的事儿没兴趣么?”

程述低头翻炒着锅里的鸡蛋:“我是没兴趣,不过你秦警官叮嘱我要看好你,别让你到处乱跑。还有,如果你是想去找你那个漂亮朋友的话还是别费劲了,刚才老秦已经派人把他带回警局了。”

祝好神色一僵,整个人愣住了:李砚川被带回警局了?为什么?

就算涉及到凶杀案的DNA检测不需要排队,但至少也应该要两天才能出结果吧,警方为什么会把李砚川带回局里问话?

程述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白天是不是在案发现场捡到了一个打火机?”

是因为那只打火机吗?

祝好记得火机是酒吧派发的,所有客户都能免费领取,而孙菲菲又刚好去过酒吧,说不定是从她身上不小心掉落的呢。

再说了,就算孙菲菲跟李砚川发生过争执,也不能单凭这个就把他抓走吧?

除非,警方还有更确凿的证据。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程述的背影,等着他揭盅。

“那个火机上面有李砚川的指纹。”程述把炒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只有他的指纹。”

祝好满脸错愕:“???!!!……”

完了,这下完了,这不明摆着要把罪名扣死在李砚川头上吗?

程述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时被吓了一跳,只见祝好万念俱灰地倒在沙发上,周围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黑色阴影几乎要把她吞没。

他有些无语:“没必要吧?只凭一枚指纹也没法给他定罪,警察把他带去警局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祝好脸上的失落不加掩饰,嘴里喃喃:“要不是我捡到那个打火机,他就不会被带走了。”

程述叹了口气,把盘子搁在餐桌上:“你当警察是吃白饭的啊?找到那个打火机只是早晚的事,你只不过运气好,比他们快了一步而已。”

祝好没吭声,抱着腿蜷在沙发角落,满脑子都是李砚川脖子上套着个枷锁,跪在地上大喊“大人冤枉”的场景。

太可怜了,实在太可怜了。

不仅李砚川可怜,自己也惨兮兮的,本以为触发了隐藏线索能迎来转机,结果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流下两滴眼泪。

程述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满脸无奈地看着她:“我说你,为了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就掉眼泪,不至于吧?”

祝好瘪着嘴,满脸怅然:“你懂个屁……我答应过他要帮他查清真相的,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程述觉得好笑:“你就那么相信他?凭什么?”

祝好吸溜着鼻子,含混不清道:“凭直觉。”

“凭直觉。”程述轻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起身到厨房去拿碗筷:“哭够了就起来吃饭。”

“你自己吃,我不饿——”话还没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抗议了一声,祝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便吃两口就行。”

她支着胳膊从沙发上坐起来,抽了张纸巾抹掉眼泪,端坐在餐桌前,接过程述递来的饭碗和筷子,勉为其难夹起一块鸡蛋塞进嘴里。

该说不说,还挺好吃。

她戒备瞅了程述一眼,提防着他对自己冷嘲热讽,看他没什么反应,又不动声色地把一个鸡翅夹到碗里,猛扒了几口饭。

流了几滴眼泪发泄完心情,空荡荡的胃也填饱了,祝好又恢复了那股精神劲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眼珠子一转,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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