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二人的三观是不是一致,现在是心有灵犀。

现在他们都想用这个姿势。

在地铁上聊骚时,二人一个比一个身经百战,满打满算却都是第三次实战。前两次实战,共计两个姿势。第二次还是多亏刑沐“以下犯上”,不然,陶怀州能用同一个姿势从头做到尾。

经验少之又少,情绪却一浪高过一浪,陶怀州半天进不去。

刑沐把他的“进不去”误解为“不进去”,以为他吊着她,回头道:“我求你了……”

她发誓,她这一个“求”字发自肺腑。

不是只有陶怀州一个人兴致高涨好吗?

她也一样好吗?自从他贴着她的背,一本正经地说她的锅像乒乓球拍一样,她就不想让他白白拿锅走人了。和他的手相隔牛仔裤时,她就兴致高涨了,更不要说现在只相隔一层橡胶制品。

还被他颇具技巧地戳着、蹭着。

颇具技巧?

陶怀州不敢当。

他根本就是在乱戳,乱蹭,根本还不如第一次的准头。

所以刑沐的一句“我求你了”,对他来说,也是嘲讽拉满了。他认为她说的是:我求你了,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

“别动。”陶怀州凶了刑沐。

硬撑罢了。

刑沐气咻咻地转回头。

不动是不可能的。她的腰有自己的意志,时而躲,时而迎,但躲也躲不开,迎也迎不到。陶怀州的呼吸在她脑后吹拂,又热,又急,愈发热,愈发急,让她化身在火焰山借到假的芭蕉扇的孙猴子,就差抓耳挠腮了。

终于,一滴、两滴,下了雨。

她被拉回现实。

六楼是顶楼,漏雨了吗?她抬头看看,并没有。

她进一步认清现实,是陶怀州额头上的汗滴在了她的后腰上。

太痒了,刑沐从案台边腾出一只手去擦。

陶怀州又凶了她:“我让你别动!”

哎呦喂!刑沐这个孙猴子要拿出大闹天宫的劲头了:“陶怀州,我给你脸了!你……”

她边骂边回头,对上陶怀州不善的眼神后,骂不下去了,改口:“你行行好,别打我。”

他和凶神恶煞不沾边,她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不善,看出他晦涩难懂的另一半。她鬼使神差想起他在足疗店打了她的屁股,想起在邻市的快捷酒店里,他给过她类似的一巴掌。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八九不离十。

她匆匆捂住半边:“你有这种爱好,要提前说的!这种爱好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是你的同道中人……”

陶怀州被火上浇油——火是进不去的火,油是刑沐对他的曲解。

曲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进不去她的心。

那身体就不能不进去了。

陶怀州用一条手臂环住刑沐的腰,俯身,几乎是压在她的背上,从四面八方将她牢牢锁住,不用她迎,只要她不躲,只要他别太怜香惜玉。

刑沐再一次曲解了陶怀州。她觉得他不是一般的诡计多端。她左等右等的时候,他吊着她。等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上了,他突袭。

以至于她刚刚腹诽的哎呦喂,逐字往外蹦。

“哎……不行不行。”

“呦,慢……慢着。”

“喂!你大爷!”

全是她自说自话。

为了不和刑沐唱反调,陶怀州一言不发。

不然他会说:不行也得行。慢不了。我说过,我没大爷。

陶怀州静候刑沐花里胡哨的语气助词最后只剩下不规律的嗯嗯啊啊,这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刑沐一声嗯带着疑问。

“齐市。”

“你又来……”刑沐真服了,这人又新添了边做边交流的怪癖是不是?

Dirty和Sweet的前缀他是一个都不要,他只要Talk!

陶怀州再问一遍:“什么时候走?”

刑沐在这种时候不太能诡辩,只能和上次家丑外扬一样实话实说:“还……没定。”

“是时间没定,还是没定去不去?”

刑沐的背凹下去,又拱上来,哆哆嗦嗦没说出话来。

陶怀州给刑沐降低了难度:“时间没定,说1,没定去不去,说2。”

“2……”

二人几乎是同时发现,这种时候,他们的交流反倒最有效。

尤其是刑沐发现,平时在交流中讨不到好处的陶怀州到了这种时候,反倒能把好处连本带利地讨回去。

陶怀州拖着刑沐的腰后退一小步。

她双手撑在案台边,上半身自然而然往下塌陷。

“有哪些考虑因素?”陶怀州并不像刑沐以为的游刃有余,但交流的诱惑力对他来说太大了。

刑沐恨得牙痒痒。

在足疗店,她作为小刑,请教陶总,陶总驴唇不对马嘴地给她整出个“异地恋”。

现在她是个“出轨”的女人,他又把陶总的派头端出来了?

刑沐没好气:“没有12345吗?”

“好,”陶怀州当真,“我来给你列。”

刑沐心理上觉得陶怀州神经病,但身体在他这种“道貌岸然”的交流中抖得越来越像筛糠。“变态,”她再也不叫他乖乖了,“我改天……请你喝咖啡,好不好?”

换言之,改天聊,现在放过她。

“不好。”陶怀州不上当。

曲线救国未果,刑沐直截了当:“我扶不住了……”

她汗湿的掌心在案台边频频打滑。

“别扶了。”陶怀州将刑沐的上半身揽直,好一副办法总比困难多的模样。

他一条手臂斜斜揽到她的肩就足够用,另一手还能优哉游哉地从她的身前往下搓。

所以他的办法,只会让刑沐更困难。

刑沐花里胡哨的语气助词卷土重来。二人身高差得多,即便陶怀州尽力降低他的高度,刑沐仍只有前脚掌能着地,整个人和悬挂差不多。

和之前比,不算深。

但太刁钻了。

刑沐两只手像溺水一样扑腾,却再也够不到像岸边一样的案台边。

她只能垂下来,往后抓陶怀州的大腿。

一开始,她的掌心和他之间的汗是粘的,能抓住。她缓上一口气,以攻代守:“你和你爸妈……还好吗?”

假如交流是一问一答,她宁可她问,他答。

至今,她对他家庭的了解,仍仅限于在邻市的快捷酒店里,他说他爸妈骗了他。

“不好。”陶怀州不介意是问是答。

只要刑沐问,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妈生下我没多久,产后抑郁症,跟我爸离婚了,一走了之。我爸带我找了她二十八年,找到了,但她不记得我们了。这个故事你听听就好,因为它只是个故事,假的。真的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刑沐的共情能力并不强,毕竟,连她的父母都不值得她共情。

她听陶怀州讲完整个故事,内心并没有太大起伏。是,他是可怜的孩子。但比他可怜的孩子,多的是。

直到她听他说“假的”,她皱了眉。

怎么还带反转的?

所以他爸妈自从他出生就骗了他?所以自从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他就生活在假象中。

刑沐的身体掉不了队——被陶怀州掌管着,出入、进退,不论本质上是不是被操控,至少表面上旗鼓相当。

但她喘着,哼哼着,语言加不了塞,明明陶怀州讲完故事后,给她留了发言的时间,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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