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云惜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纪珣的眼神有一种天生的锐利感,让人无法长久直视。

“我有很多钱可以买你。”云惜硬着头皮说,“刚才进来的时候,黑掌柜都要对我笑脸相迎,你觉得我买不起你?”

开玩笑,她堂堂长公主,最不缺的就是钱。

“长公主……”

纪珣嘴里品味着这个称呼,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更像只纸老虎。”

云惜:“……”

他现在的身份,怎么敢和她顶嘴的?

还是说,他只是单纯看她比较好欺负?

【系统:你想多了宿主,他实话实说而已。】

云惜捏拳,容忍了系统一时的小调皮。她对纪珣说:“能不能搞清楚你现在的地位,我才是主子。你对奴市掌柜说话也是这样,不怕被打死?”

纪珣直截了当:“我早就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云惜一时无言以对。

但看他这满身伤痕,又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待着,其实和死了没区别。

如果不是原著中纪珣得到了世子赏识,他可能就会死在这样的地方。因为从百人斗奴场中杀出来的虫王通常不好控制,如果没有愿意调教的买家收走,黑掌柜也不会留他们太久。

“你不会死的。”云惜蹲下身,火红裙摆落在灰扑扑的地上,与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我买下你,无论多少钱,我都付得起。我这就去找黑掌柜议价,好不好?”

“你买下我的钱,不会落进我手里。”纪珣说,“养我,也很贵。”

云惜:“税后两百两银子,一个月,怎么样?”

纪珣皱起了眉,盯着她不说话,薄唇微抿。

见他不说话,云惜叹气,不打算再和他多废话,直接去找黑掌柜交钱,先把人拿下再说。

她刚站起身,准备走人时,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裙摆。

“等等。”

云惜:“?”

“两百两,全给我?”

云惜:“当然是给你。难道你还有什么家人?”

不对。

话一出口,云惜感觉自己有点冒犯到他了。

正当她准备道声歉时,却忽然听见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

纪珣直接单膝跪下,抓住了她的衣袖,面无表情:“主人。”

云惜:“???”

刚才发生了什么?

【系统:不好意思,原著漏了一段。小世子的还有一句话是:“我每月给你一百两,你愿意跟我走吗?”】

云惜:“……”

她还以为原著中的世子看起来比她更平易近人,原来是金钱买卖。

的确。就是她出再高的价买走纪珣,钱也不会是纪珣的。只有离开这里后实打实的好处,才能让他心动。

这纪珣虽然情商低了些,但也算得上能屈能伸。

如此一来,云惜便放心了。

“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云惜说,“起来,我带你出去。”

云惜让圆荷叫来黑掌柜放人,以一百两银子的价钱买下了他。这个价格对于虫王来说有点低,但掌柜不敢拂长公主的面子。

牢门被打开,纪珣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膝上的灰,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云惜,仿佛刚才屈膝叫主人的不是他。

黑掌柜看见云惜选中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选择说了出来:“长公主,实不相瞒,这个奴隶……他进来前好像把脑子摔坏过,万一服侍不好您……”

云惜:“?”

她看了一眼纪珣,除了眼神冷漠了点,没看出其他异常。

云惜只当黑掌柜是在提前说免责声明,她道:“没事,我就要他,出了任何事与你无关。”

黑掌柜一听,便喜笑颜开:“行。这条狗公主可要牵好,不要让他跑了。”

云惜身边没有带男子侍卫,黑掌柜只能把铁链的另一头交给圆荷。圆荷被纪珣脏兮兮的模样吓着了,不敢接。

“我来吧。”云惜伸出玉手,“镣铐的钥匙也给我,你可以走了。”

黑掌柜交上了钥匙后便自觉身退,云惜见他走了,把纪珣身上的镣铐解开。

“你不是我的狗。”云惜松开他,“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

在一本限制文里,说谁是谁的狗,最后可是要惹大麻烦的。她不想给自己立flag。

纪珣眼眸低垂,看着苍白手腕上的镣铐痕迹,宛如血痕一般嵌在他的皮肤里。

“当狗也可以,那是另外的价钱。”

云惜:"……"

这小子觉悟是不是有点高了?

“行了,走吧。”云惜道,“我的马车就在外面……”

还没等她说完,纪珣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暗牢出口那边走去。

云惜:“站住。”

纪珣脚步一顿,停下,疑惑回头。

“你去哪里?”云惜问。

纪珣:“你方才让我走。”

“回来。”云惜一阵无语,“你知不知道,侍卫要跟在主子身边?”

纪珣眼中浮现一丝茫然,似乎真的是头一次给人当奴,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原路返回,退到云惜身边。

云惜:“这样才对。”

不过,她总觉得面前这人好像和奴隶的气质截然相反,他在这里完全不把自己当低位者。

说起来,原著好像没有写过纪珣的出身,也没有提起他为什么流落奴市。

云惜一边走着,正想问他:“那个,你以前……”

她话音未落。两边关押奴隶的牢笼忽然传来躁动,两人走过的地方,牢里的奴隶都凑到铁门边,砸门叫骂;

"纪珣,你给我等着,等我从这里出去,一定让你好看。"

纪珣对那人颔首:“多谢。”

两边的奴隶都开始砸门,把云惜吓了一跳,然而纪珣却一脸淡然,似乎早已习惯。

他没走两步,云惜愣着跟不上他,他又退回来,重走一遍。

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云惜不由地往纪珣身边靠了靠:“他们怎么回事……”

“恼羞成怒的手下败将而已。”纪珣答道。

牢里的奴隶多少都有点残疾,要么断手要么断脚,反观纪珣,除了身上的伤痕,倒是最正常的一个。

正当云惜这么想着,她余光瞥见纪珣的脸,走道的风吹起他的乌发,显露出藏在发下的另一半容颜。

那是一半几近毁容的脸,烧伤瘢痕从额头蔓延到脸颊,令人感到触目惊心,与左边精致深邃的俊逸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云惜被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几步,猝不及防撞到了旁边的铁门,被铁门后的奴隶扼住了手腕,无法挣脱。

“公主,也带奴走吧,奴会好好伺候你。”

那奴隶抓着她不放,还试图将她扯进去,狭窄的铁门缝挤得她后背生疼。

“放开我……”

云惜刚准备叫人,忽然耳边一阵疾风擦过,一只大手钳住了那奴隶的手腕,顷刻之间,便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没等云惜看清,脸上像是溅到了什么,那奴隶便直挺挺地朝后倒去。

云惜回过头,才发现一把钥匙生生插进了他的脑门,她脸上的是血。

纪珣一手撑着铁门,与她相隔很近,此时此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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