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遥最终没有推脱过,下楼时怀里抱着木盒子,心情愉悦。
付江杉慢她一步走在后面,大手握着两本书,面色沉静,步伐稳健,只有一双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今天实在太感谢你了,下次来阳城我一定请你吃大餐。”走下楼梯后,夏遥转身说道。
下午才狠狠杀了对方的价,晚上又连吃带拿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付江杉淡淡回应。
“冷吗?”夏遥疑惑地看着他,比寸头下稍长一点的短发,清爽俊朗,没有遮挡的耳朵过于显眼。
她又看了眼前后紧闭的大门和窗户,迟疑道:“还是热的?”
他的耳朵似乎很敏感。
“没什么,只是耳朵容易红。”付江杉不自在地握紧手中的书。
“噢。”她没再追究。
正准备告辞时,大门传来指纹锁解开的声音。
两人闻声望去,大门向里开了条缝,叶友仁手扶着把手,一颗头探了进来,发现屋里有人,他脸色微顿,讪讪道:“小夏还在呢,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便将头缩了出去,门吧嗒一声又关上了。
付江杉:“……”
夏遥一脸莫名,看着偷感十足的爷爷,抿嘴浅笑:“付爷爷还挺可爱的。”
“阿公姓叶。”付江杉纠正她,察觉到她困惑的眼神,补充道,“我随母亲姓。”
“难怪了。”果然金照村大多姓叶。
-
片刻后,夏遥提着布袋安静地站在大院门口等候,袋子里装着木盒和两本书。
付江杉很快将车从后院开了过来。
依然是记忆中的墨绿色皮卡,偌大的车后斗上放着一个孤零零的盒子,是叶桐下午送的一箱杨桃。
付江杉将车前窗摇下,看向夏遥。
夜晚寒风有些彻骨,白天有太阳,夏遥便将外套放在车里,此时身上的卫衣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本想问话的付江杉改口道:“上车吧。”
夏遥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车底盘很高,她将布袋放到座位下,踩上踏板坐了进去。
付江杉拿过布袋放到后座,待到她系好安全带后,他才问道:“你住的地方有电梯吗?”
“没有,老小区,怎么啦?”
这是一辆越野皮卡,与张力十足的外观不同,车内饰是低调的纯黑配置,车座宽敞舒适,她靠在椅背上,只要微微侧头就能看到驾驶座上的付江杉。
“怕你提着太重。”
“不会,这算什么?”
夏遥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挽起半截袖子,握紧手心,露出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一脸神气:“健身卡可不是白办的。”
付江杉垂眸看了一眼,许是冬日不曾晒过,手臂上皮肤白皙,在温暖的车厢内隐隐透着红润,两秒后,他移开了视线,趁着夏遥整理袖子,左手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摸了摸耳朵。
“那我先开去果园里给你拿点杨桃。”他启动汽车,看着前方说道。
“……”
夏遥本想礼貌地拒绝一下,想到香甜的五角星,咽了下口水,没再说话。
车子很快到达下午去过的果园,工作人员早已下班,安静得只剩下冷风在喧嚣。
付江杉留夏遥在车上,独自下车进了厂房。
车内开着暖气,夏遥沉浸在暖烘烘的氛围中,有些犯困。
十分钟后,付江杉提着两箱杨桃和一袋油柑放在车后斗上,重新回到驾驶座上时,看到的便是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的夏遥。
脸被暖气蒸得红扑扑的,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灵动的大眼,鲜少见到她这么安静的时候,他想起了在诊所的那个夜晚。
付江杉隔了一会才启动汽车,夏遥在响动中缓缓转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转头问道:“介意我开下车窗吗?”
付江杉摇头。
夏遥摇下车窗,开了一点小缝,冷风鱼贯而入,她打了个呵欠,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一会还要开半小时车回阳城,必须保持清醒,她东张西望地转移注意力,企图让自己的精神恢复。
付江杉侧眼看了下,打开两座之间的收纳箱,里面放着一包洗干净的油柑,示意夏遥拿出来:“吃点吧,能醒神。”
夏遥眼睛一亮,拿了一颗出来嚼,酸甜的口感充盈口腔,确实清醒不少。
“你车里还备着这个呢。”
“嗯,有时候会开夜车。”
虽然果园雇了运货师傅,但遇上天气不好的时候,付江杉也会帮着分担一部分运货工作。
十分钟后,车子开到村口。
付江杉下车帮忙将水果搬到夏遥的后备箱。
“走啦,今天麻烦你了。”夏遥打开车门,朝他道别。
“嗯。”
待到她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时,车窗被轻轻敲了两下。
夏遥转头,付江杉手里拿着那包油柑,正弯腰看她,透过有些轻微划痕的车窗,他澄净的眼眸像隔着一层薄膜。
夏遥摇下车窗。
“拿着路上吃吧,注意安全。”
她接过袋子,笑着道谢。
从金照村回阳城的路上,夏遥吃了大半袋的油柑,丝毫没有犯困。
-
付江杉解锁打开家门时,便看到叶友仁坐在客厅上泡功夫茶,看到他进来,一脸笑意地望向他。
“……还不睡吗?”
已经晚上九点了,往常这时候老人家早就回老宅睡觉了。
叶友仁一家本是住在对面的老宅里,付江杉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去了省城务工,一年到头只有新年才回来,他是被阿公阿婆带大的。
中考那年,他被父亲叶新鸣接到省城读书,老宅便只剩下叶友仁和妻子居住,他寒暑假便回来陪二老,可惜阿婆没来得及看他上大学,因病去世了。
叶友仁一人在老宅住了好几年,付江杉回来创业后,赚了些钱,便把老宅对面的地承租下来,砌墙搭瓦,围起院子盖房子,考虑到老人家的便利,他在一层给阿公留了一间房间。
谁知叶友仁无论如何也不肯搬过来,说是不习惯,付江杉知道,他是舍不得和妻子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和回忆,便也没有勉强,老人家白天过来转转,三餐一起吃,一到晚上就回对面老宅睡觉。
难得这么晚还没回去。
付江杉脱下外套,走到沙发上坐下。
“是女朋友还是正在追啊?”叶友仁拿起一杯茶,一脸八卦的模样。
“阿公,你不要乱讲。”付江杉垂眸,盯着下午吃剩的果盘。
“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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