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会被听见。

染绯无能狂怒,人言否?!!

她都又喘又叫成那个样子了,隔壁住着的师兄师姐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说了,这人阵法那么厉害,没想着搞一个隔音屏障出来吗?

其心可诛!

章柳确实如染绯所想,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她在门口红着脸举起敲门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没敲响。

石川柏和奚南星眼瞅着就要过来喊染绯一起去吃饭,被章柳拦在半道上。章柳借口染绯还在睡觉,不要打扰她,勉强糊弄过去。

石川柏偷偷回头,远远瞥了眼最里面那扇紧闭的房门。其实在荒沙镇上时,他就发现染师妹房间里似乎有男人。今天这个情景,简直是往日重现。

不过那天在三师妹房间里的,不大会是神夜门门主吧。掌管那么庞大一个门派,应该没有多少时间追三师妹追到天权国。

章柳临走前,将染绯晾在廊道上的伞往里推了推,免得被雨淋湿。

染绯胳膊肘撑在床上,积攒起一丢丢力气奋力往床头爬。

“我学会了吗?”

苏轻辞手臂肌肉绷紧,稍微使点力气就能将她捞回来,禁锢在怀里,皮肤贴着皮肤,嗓音与动作截然相反,闲适问她:

“你的答案呢?”

染绯原本准备了一句特别唯美特别文艺的话,什么“梦中人是眼前人”,可现在她不光看不见,眼前没有人,更别说连讲长句子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他劲瘦的修长手指从她嘴唇下滑到下巴上,从后捏她下巴上并不富余的软肉。

他停下来,只为听她的答案。

她在喘息间隙,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是。”

苏轻辞呼吸一窒,刺痒的感觉星星点点在脑子里天女散花般炸开。

他心脏的颤抖带动声音也跟着颤抖,追问道:“是谁?”

又得到一字真言:

“你。”

星星点点的刺痒像是落在干燥草地上的火点子,名为“染绯”的风吹过,星火燎原。

灼热的火焰烧光了他的理智,白光爆裂开来充斥整个精神空间,黑暗空洞的环境化作了璀璨星空,蓄势待发许久的热流从灵魂深处涌出,滚滚向前,冲击他的神经和她的身体。

染绯脸埋进枕头里,只留口鼻在外呼吸,心里总算放松了。

第一次中规中矩正常水平,这一次可真就长得有点磨人了。

好在他也结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隔壁的师兄师姐师弟还在不在。她有点饿且非常渴,一点儿都不想再继续待在床上。

白光随着春潮的停歇而消散,白光消散的当下,他瞬间察觉了染绯在走神。

实在是很容易发现。

她专注于他时——虽然是被迫的——整个人精神是紧绷的,身体是松软的,但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她精神无比放松,身体却多了几分自保的警觉。

就比如现在,他试探性地掂量她,手刚擦过她手臂外侧,就被她一巴掌打在手背上。看她神情,明显神游天外,打他只是顺手的事。

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凑近。

走神片刻的人在此时回神。她没有扭头或者挣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事不能一次占全,你既然已经选了这个,就不能再要那个。”

他明白她话里的含义。“这个”是指他们正在做的事,“那个”是指比身体连接更为亲密的接吻。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轻飘飘,软绵绵,有一部分他的功劳。而剩下的一部分,就是她本来的面貌。

她是一个冷淡疏离的人,不喜欢别人的亲近。苏轻辞捏着她下巴停在她面孔上方,注视着那条暗红色的缎带,劫后余生般庆幸没有允许她摘下缎带,否则他此时此刻看到的就不是她含笑的嘴唇,而是她冷漠的眼神。

他认命地松开手,没有质疑为什么偏要二选一,也没有反驳她任何一项指令。

她肯教他,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但是……又是谁教会了她?她的老师是谁?她曾经是谁的乖乖学生?

苏轻辞以为这些问题只是在心里滚过,没想到嘴巴不听使唤,生硬地憋出一个问题:

“你这么熟练,为什么?”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染绯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他为她搭好的被单,同为天蚕丝,颜色却不是之前那个水蓝色,而是水红色。

染绯不知道,这样的颜色衬得她露在外面的肩膀、脖颈和四肢莹莹如玉。雨没停,屋内并不亮,水红色在环境中加深变暗,盖在她身上,宛如正红色的……喜被。

他想起刚刚见到她时,她不止一次提起他欠她洞房花烛夜。

但那时,她只是开玩笑,或者装可怜为了达到什么目的,他也从未放在心上。

如今才发觉当初对她的疏远和抗拒有多可笑。

染绯想了想,平静回答:“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

他想明白了她是从上界来的,他也知道这次是她的初次。可那具身体呢,她在上界的那具身体呢?

他知道不能再想下去了,但纷乱思绪就要和他作对,他想停下,偏偏越想越远、越想越多。

苏轻辞根本不敢想,为什么染绯那么游刃有余,明明她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他禁不住想,她以前有过吗?她那个身体有过吗?

他是第一次,在她之前连与其他人坦诚相见的念头都没有过,提到只会觉得恶心。

堂而皇之的不公平令人心生嫉妒和怨恨。

不诚实和隐瞒会进一步催生妄念。

干死她就好了。

感受到身体里的变化,染绯神思恍惚,打起精神仔细确认,恶狠狠破口大骂:

“疯狗,你没有不应期的吗!”

“你滚,滚出去。”她沉下脸色。

语言往往是无力的。雨下得好大,原本有止水迹象的小溪再次泛滥,朝着无边无际的汪洋扩容。

雨伞靠近房门,雨水溅不到它,一阵风来,伞被吹得到处跑,被顶在门上一下又一下地撞。

她声音支离破碎:“有病啊?还不、停,真是个疯子……”

“对,我是有病。”他拢住她的头发,收进掌心,另一手固定她的位置,“你能医我。”

“放屁,神医都、救不了你。”

“不,你能。”

他这回好心肠地向她递出橄榄枝,以及一个终止这场战斗的好建议:

“你说一句‘我是你的’,我就停。”

恰好雷声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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