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抵是因为赶上武林盛典，许多外地人士都来了庾城，夜晚的庾城较之白日更为热闹，处处张灯结彩。街角挂着漂亮的八角灯笼，里头的烛光自雕刻精细的镂花中映出，仿佛被涌来往去的鼎沸人声推动着，轻轻旋转起来，光影变换，迷得人移不开双眼。
明锐星一边四处看这些形态各异的灯笼，一边很快收回视线注意跟紧苏蘅，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流挤开，和苏蘅走散。
“一个有趣的地方，”苏蘅说，紧接着拐进了一个小巷，“往这边。”
巷子很昏暗，看起来狭窄灰败，怎么看都对不上苏蘅所说的“有趣”二字。
明锐星没想明白，再一看，原来那巷子尽头有一点残光，那是是一盏灯，将灭不灭的。旁边还静默地立着个人，脸上横亘道刀疤，在暗影中显得瘆人。
苏蘅将什么东西交到了那人手里，“两个人。”
那人颠了颠，他手里的东西碰撞发出柔和的清脆声，听起来像银子，沉甸甸的。
确认好后，刀疤人动作利落地在身后的墙上拍按一下，明锐星先前以为是墙的地方居然缓缓向后推开。
自远处溢出的灯光和人声争先恐后地扑向他们。
“进去吧。”刀疤人说。
苏蘅提醒还在发愣的明锐星：“小明，跟着我。”
明锐星听话地跟上，手却轻轻地搭上飞廉的剑柄，通道里面的光线还是不够清晰，这是一个容易被潜藏着的敌人突袭的地方，想着，他的耳尖动了动，专心捕捉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动向。
越走进，灯光愈明亮，人声愈响亮，直到他们走到尽头，面前豁然开朗时，明锐星完全被眼前景象镇住。
其貌不扬的表象之下，他们所在的建筑内部十分华丽，完全不输明月楼。放眼望去，楼上楼下全都是人，有如苏蘅一般衣着华贵，一看便知身家不菲的，也有落魄近似乞丐的落魄之人，每个角落都汇聚着许多人，明锐星听见他们嘴里都在念叨着数字，像在争着买什么东西。
等听清了数目，明锐星瞪大了双眼，相当的吃惊：五百两！银子！他爹的镖局也要很久才能赚到这个数呢！什么东西能那么值钱？
“哈哈哈哈！我抢到啦！我抢到了！”从人群中冲出的男人衣衫脏乱，深色癫狂，痴迷地望着自己手里的小小瓷瓶，“碧游宫炼制的仙丹，有了这个，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立刻神经兮兮地又把瓷瓶紧紧藏入怀里，好像很害怕东西被夺走，厉声道，“看什么看！你们别想动歪心思！”
明锐星颇为无语，靠近了问苏蘅：“前辈，这个人，是不是……”
他指了指脑子的位置：“有问题了啊。”
“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每个人都好奇怪。”
苏蘅低语道：“这里是黑市，各路江湖人士会把自己通过各种各样方式的来的奇珍异宝带来此地，和人交易买卖，规矩只有一条：价高者得。”
这就是江湖中的黑市啊。小册上完全没有提到过，明锐星更好奇地四处张望。
“那前辈，你是有什么想要买的才来黑市吗……”明锐星扭过头来，方才还在眼前的苏蘅已经不见踪影。
明锐星心头一凛。
急急忙忙忙拨开面前挡住视线的人，不顾对方的怒骂，边往前走边叫道：“前辈，前辈！”
“苏前辈！苏蘅前辈！”
根本没有人。
他急得要绕过另一边去寻人。
他太心急，一时失了警惕，没注意到背后有人靠近。
带有烈性蒙汗药的厚巾子猛然捂住他的口鼻，明锐星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接吸入大量迷药，连挣扎都没挣扎，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
终归是习武之人，尽管被药性迷失了神志，明锐星还是在朦朦胧胧之间感知到外界。
他好像被人扛起，带到了什么地方，气味很呛鼻，闻起来像花香，但更浓更俗。
有人在脱他的衣服。
这是他的新衣服……明锐星不满地挣扎，可浑身软绵绵地，反抗的动静微乎其微。
倒是听见个女人惊呼：“……怎么是个男的？”
“是不是弄错了，……要的是女人。”
有个男人不耐烦道：“……这儿哪找得到别的女人？反正他不清醒，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估计他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女人。”
女人踌躇：“那……好吧，如果功效不好，可不怪我。”
“少废话，衣服在这，快点替他弄好。”
一阵窸窸窣窣，好似有一根银针刺入皮肤，明锐星只觉自己的左臂刺痛起来，接着他的衣服被彻底脱下去，换上布料更轻更薄的衣服。
“好了，”女人说，“带他去吧，只要成功了，今后……”
今后什么？
明锐星听不清。
他现在不仅是头晕了，明明身上穿得很少，浑身上下却又慢慢热起来。
他被人丢到了一张床上。
“……这样就行了吧？”
“待会儿出去前记得把房门锁死。”
“撤！”
“热……”明锐星喃喃，皱着眉，但此时浑身无力，只能无助地动着自由的几根手指。
有个人压到他身上，把他严严实实锁在下方。
更热了。
明锐星喘起气来。
奇怪，明明很热，但他还是想要那个人靠得再近一点。
他的下颌被捏住，表情迷茫地抬起了头，原本明亮的双眸蒙了水雾，空濛一片，懵懵懂懂的。男人的气息炽热，落在明锐星此刻裸露在脖颈中，染得明锐星脸红起来，颜色靡艳。
他不知道为什么，很乖巧地张开了唇，露出小片舌尖，轻喘着。可男人没有做明锐星不明白却隐隐期待的事情，只是摸着他，那双手很大，令明锐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手上的动作不停，男人的膝盖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挤到中间，压制住明锐星不自觉绞起的腿。
“啊啊……”
这种脆弱命门全然袒露的危机感令明锐星恐惧，用最后的力气去躲避，然而却更像是迫不及待地在紧缠着男人的腰。
腰……好麻。明锐星迷茫地想。一股陌生而强烈的空虚感自下腹深处汹涌而上，爬满脊背，逼得他阵阵发抖，连灵魂都在骚动着。
他费力抬起手去抱住男人，用单薄的身体紧贴男人，去迎合他。那人的气息也因为他的主动而变得愈加沉重，动作越来越毛躁粗暴。
……
“……人人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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