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宫那天皇后对林浓的刻意打压和羞辱,虽然最终被萧承宴挡下,但皇后给的难堪依然扎扎实实的存在。

她左右无宠,又瞧着从前重装林浓的人都没被报复,多少以为她软柿子,所以说话极尽恶心。

林浓并不在意,保持着温然淡笑。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越来越不适的感觉,说话间有点气弱:“白妹妹倒是提醒本郡了,是该请皇后娘娘示下,或许娘娘会更希望上官妹妹来操办!”

上官遥蹙了蹙眉:“白妹妹慎言。”

她看向林浓,十分亲近的模样。

“皇后娘娘是体恤林姐姐照料双子辛苦,才叫我搭把手、分担一二,东宫之事,尤其还是太子殿下的生辰,自然是太子殿下说了算的。”

刘莹心口的不适感也越来越明显,不免有些暴躁:“在太子殿下心目中,林娘娘是妻,咱们是妾,地位当然是不一样的!倒是白氏……”

“你身为东宫低等妾室,竟当中对上位语出讽刺,挑拨两位侧妃之间的关系,更是堂而皇之的瞧不起太子殿下,你好大的胆子!”

白氏脸色一变:“刘夫人可不要胡说八道,妾身可什么都没说!”

“没有?”刘莹冷笑:“太子殿下是储君,他说的话难道皇后娘娘还会故意不重视吗?还是你巴不得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母子不和?”

对!

皇后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可难道太子自己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所以才不悦,连带着迁怒上官遥,至今冷着她。

身为东宫妾室,白氏不仅与太子一条心,还敢拿着太子的不悦之事出来当众顶撞讥讽他的心尖尖上的人,这可直接讽刺太子不被皇后尊重有什么区别?

不是作死上什么?

白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显而易见的慌了。

这话要是传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里,以后定然再也没有机会得宠了。

刘莹厉叱:“居心不良,合该扔去降雪轩好好醒醒脑子!”

“不是的!”白氏脸色发白,“我可没那个意思,你……林侧妃,你不能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林浓察觉有血性气从喉间冲上来,摆了摆手:“好了,以后说话注意分寸就是,散了吧!”

氏着急,生怕她回头在太子面前说自己坏话,哪里肯走:“不行!林侧妃……”

“闭嘴!”

张承徽声音陡然提了起来,厉声打断了白氏的话。

她喜欢看林浓说话,所以一直瞧着她,细心的瞧出林浓好像不太舒服,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捂一下心口,这会儿说话都提不上气儿的感觉。

不对!

明显不对!

“叫太医!”

“快叫太医!”

众人都被她吓了一跳。

顺着她焦急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林浓嘴角有血液滴落,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刘莹一急,站起身要过去,结果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才喉间冲出,呕了一大口血出来。

一众女眷吓的脸色刷白,正殿里慌成一片。

生怕下一个吐血的就是自己。

“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

“去请太医了没有?以防万一,外头的大夫也同时请俩个来!”

……

“婆子呢?”

“快把人小心挪进去躺下!”

……

“怡然,快去通知太子殿下,快!”

……

事情发生的突然。

上官遥在一瞬的愣住之后,就隐约猜到,这事儿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林浓竟然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段陷害自己!

转瞬,她又不确定了。

虽然与林浓相处不过一两个月,但对她也算有个初步认识,一个情窦初开年纪却对丈夫不动心不动情的女人,一定是把自己看得什么都重,怎么可能以伤害自己来栽赃嫁祸?

而且,她出事,就意味着攥在手里的东宫庶务大权就得全数放出来。

从前是刘莹协助她处理庶务。

留着刘莹,起码还能攥着一部分权利不撒手。

可她为什么让刘莹也出事?

不会以为脱手的东西,还能原封不动的回到她手里吧?

还是说,这她根本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了?

亦或者。

是有什么人藏在背后,想栽赃嫁祸?

可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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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动作,她竟然提前并无一

点察觉!

不管是林浓,还是背后藏者的人,能有如此悄无声息的手段,对自己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现下不是着急的时候。

最要紧的是,得先确认这事儿到底打算怎么攀咬伤自己。

如此才能见招拆招,安排后手,给林浓以重重一击!

“太子殿下!”

“侧妃在寝殿,刘夫人在偏殿。”

“大夫已经来,正在医治着!”

门外,传来下人请安和说明的声音。

上官遥转首。

就看到萧承宴冰冷着一张脸,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的担忧。

萧承宴急匆匆进了正殿。

看着一屋子莺莺燕燕,每个人都有嫌疑。

尤其是上官遥,以及一脸心虚的白氏!

被男人冷厉的凤眸扫过,白氏心脏一突,把头垂得更低,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庆幸林浓这会儿吐血昏迷,不然那起子马屁精一定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告自己的恶状,抹黑自己的形象!

这事儿,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确实有过弄死林浓的想法,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被人毒害,只能说明她做人失败,惹人厌恶,水都想让她赶紧去死!

活该!

上官遥看不透他的眼神,但看清了他对林浓的在意。

看样子,是真对对林浓动了情了。

不过这样才好。

动了情的上位者,眼里更容不得沙子!

一旦撕开了怀疑的口子,林浓失宠,就是一瞬间的事。

“都安静些坐着吧!咱们这样走来走去的说话,只会里面的人听着心烦。”

萧承宴进去时,林浓正伏在床沿吐血。

血腥气冲得他心头一窒。

早夏的空气明明是温热的,却有一股寒意陡然钻进了他的心口,心跳漏了一派。

“太医人呢!为什么不施救!”

“林妃要是要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要你们陪葬!”

林浓浑浑噩噩,听到“陪葬”两个字,直在心里骂爹:老娘还好好活着,葬屁的葬!狗嘴里讲不出人话,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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