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小组来的时候把车停在稍远的位置。几人今晚都没有任务——至少表面上都没有。因此,他们回去的路上难得不太着急,有一下没一下的边走边聊,氛围看上去称得上和谐。

魔魅流缀在最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一来同事们大多在聊同一组织的其他人。那些人他都不熟,或者说在日常任务中不太接触、接触了也不关心。二来,有了波本下午在车上的那一番套话,他的紧张情绪还没缓过来。

再加上在意料之外的时间地点见到花开院龙二,种种不安分的情绪挠得魔魅流心脏微微发痒。思维有些乱,他也只能努力板起脸,少说少错。

几位年轻男性都是身高腿长的身材,魔魅流站在其中不算过分显眼。不过那头橘色头发被晚霞一照微微发红,颜色更亮。

“客人,你掉东西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魔魅流停下脚步回头。

花开院龙二已经换掉了居酒屋制服,此刻借着衣袖遮挡,手腕一翻摆出一台手机:“下次放在吧台上记着带走。”

魔魅流一顿,条件反射摸向胸前口袋位置。

他的手机还原原本本躺在兜里,这样一看......龙二好像又在唬人。

橘发青年就这样站定在原地,等对方走过来、将不知道怎么变出来的终端放在手中。

薄薄的黑砖块接触皮肤后嘭地变回符纸,恶作剧得逞的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花开院龙二也不是总穿和服。和服对他来说更多是一种区分身份的作用——穿学生制服时就是学生,穿居酒屋制服就是居酒屋侍者。而和服和挂满竹筒的风衣凑在一起,就代表现在正以阴阳师身份活动。

现在,在大阪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黑发阴阳师套在简单的便装里,看着与路边形形色色的年轻人无异。一件白色打底,外面是深灰牛仔外套,裤子是普通的黑色休闲裤。说实话,比平日里穿得更随意些。大概是居酒屋其余员工还认为他是普通大学生,所以需要伪装成对应的模样。

魔魅流身上依然是下午做任务时换的园艺制服,只是特意脱掉外套,留下里面简单的基础款卫衣。

两人凑在一起看着无比正常。莱伊一如既往是一副毫不感兴趣的模样,注意力只投过来一瞬,很快兴致缺缺地滑走。

波本和苏格兰小声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前者露出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表情,被猫眼狙击手笑着拍拍肩膀。

“你要留下吗?”另外两人都不说话,苏格兰只好充当发言者,“等下自己坐电车回去,没问题吧。”

“......嗯。”魔魅流面色平静地挥手。半晌,他又补充:“不一定回去。”

苏格兰好像“喔”了一声,耸了下肩膀带着两位同伴先离开。

他什么也没问——与其余两位不感兴趣或不想感兴趣的态度不同,魔魅流总觉得这位猫眼同事怪怪的。像知道什么,然后刻意给他创造机会。

“精明的家伙,”外人走后,花开院龙二没好气地评价,“三个都是。”

“当时伏特加带你加入他们小组时,我就担心你会不会被耍得团团转。不过还好,这几天我不在,你看上去也没怎么吃亏。”

“慢慢学着吧,魔魅流。之后你免不了和这些聪明的家伙打交道。”

魔魅流点头。

同事们走后,他跟着龙二的脚步钻进一处街巷夹角。这里周围种满了灌木,路灯在距离街口一米多一点,它们之间夹出一片凹进去的小空地,放着自动贩卖机和垃圾桶。

花开院龙二站在靠近路灯的位置,把魔魅流按在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那双金色眼瞳被睫毛的阴影遮挡,光和暗互相交错,漂亮得像宝石——唯一的问题是不太聪明。

明明小时候还很灵动的。

花开院龙二啧声:“张嘴。”

“啊。”魔魅流眼睛呆愣地眨了眨,少见地没有按要求做动作。

“我说张嘴,”花开院龙二用手指戳了戳搭档的脸颊,“刚才吃东西被烫到了,我检查下有没有问题,比如起泡出血什么的。你这家伙痛觉有点迟钝。”

魔魅流眨了眨眼,随后才缓缓张开嘴。他脸上肌肉依然很僵硬,连带整个身体都板正地戳在原位。

“低头,魔魅流。靠近一点。”

“嘴张大。”

“......别躲。”

大猫一直拘谨地小幅度改变动作。花开院龙二烦躁地呼了口气,直接用手指卡住对方下颌,拇指探进口腔撑开嘴角。

指侧皮肤紧紧贴上口腔内壁。温软湿热的皮肤互相剐蹭,花开院龙二皱起眉头,放在下颌的手指无意识加重力度。

天还是有点暗。即使有路灯的光亮加持,大多数位置还是看不清。龙二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斜着角度照口腔里侧磨牙的位置。终端四四方方体积不小,卡在两人之间,有点碍事。

他微微偏头,视线捕捉到魔魅流舌根靠近咽喉的位置泛白鼓起。他又推着下巴让人把脑袋抬起来,发现上颚差不多的位置也起了个泡。

倒是都不严重。

不过,当视线角度从某个光影分界线晃过去时,花开院龙二依稀看到魔魅流后牙槽位置有个极不显眼的深色小点。

那个位置有点深,像某种细针的创口,只是太小太模糊难以分辨。他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使劲,激得被检查口腔的人轻轻嘶了口冷气。

“......下次别吃那么快,小猫舌头,”黑发阴阳师放开手,沉声问,“有人最近给你牙根打过麻药吗。”

魔魅流表情一顿,茫然地摇头。

他手指放在脸颊两侧,轻轻按压。那是之前龙二指尖接触的地方,即使温度已经离开,他还是觉得那里有些发麻。不是神经性的感受,而是......大概是心理作用。

“我弄疼了?”花开院龙二问。

“没有。”魔魅流摇头。

问问题的人盯着他看,过了几秒,转头去自动贩卖机买了杯乌龙茶:“没有冰镇的,凑合喝吧。当我的歉礼。”

魔魅流愣愣地接过抛来的饮料,停顿了一下小声问:“......刚才那杯是谁付的钱?”

“那个长头发绿眼睛的家伙,记他账上了,”花开院龙二啧声,“回家,别问这些有的没的。”

-

说是“家”,本质也只是临时出租屋。

花开院是个大家族,本家和大多数分家都住在祖宅。只有零星几支方向偏门的家系会在城郊、或再远一些的山林里。不过所有人都位于京都范围,也只想位于京都范围。

阴阳师们没有搞副业的习惯,自然不会去各个城市都置办房产。家族中如果有后辈去其他城市历练、工作等,都需要自行解决住房问题。

工作性质决定他们在外停留不长久,因此这么多年来无一例外,所有人都选择租房住。至于租房资金,可以向族内申请,也可以自掏腰包。

花开院龙二和花开院魔魅流这几年攒了不少,干脆越过管账的长老们,在大阪挑了个合适地方住下。

这栋房产的持有者是龙二自己的人脉。地址位于一栋公寓楼内,左邻右舍都很少回家,社区人少四周足够僻静——做点什么见不得光的行为也没人会注意到,偶尔在楼道里用式神搞点实验也行。

自从两个月前在天下茶屋把琴酒气走后,花开院龙二就慢慢忙起来。他总是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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