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见清推开厕所的窗户,往下看了眼,见正对着花园,没有行人,便跳了下去,往小乖给的指定病房而去。

观栩看着始终处在监控器覆盖范围内的人。

花坛里栽着新品种万年青,她路过时多看了两眼,似乎有点感兴趣,等出院后买一盆给她养着玩儿。

坐电梯上楼,她望着屏幕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发呆,嗯,很可爱。

十三步,二十七步,四十五步,她在他的房门前停下了。

奚见清推开外间病房门,里面一片漆黑,也没有陪护人员。

王昶骗人,他说大家都会照顾好他的,可事实就是,没她不行。

轻手轻脚地推开里间,桌上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暖色氤氲。

奚见清在空调下搓手,直到身上暖起来了,才将手伸进被子放在观栩的身上。

最严重的腹部她不敢碰,其他地方都做过妥善的处理,有些已经拆了绷带,露出细小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

她被扣住了手腕。

观栩睁开眼,在一片朦胧里和她对上视线,似乎有些无奈,声音也哑:“清清,别再摸了。”

她的手,就和她的眼神与表情一样,不带任何旖旎,她只是在专心地检查他的伤口愈合情况。

可他实在无法忽视。

奚见清小声:“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他选择终止这个话题,掀开被子一角,“清清,上来。”

二人都有伤,身上还缠着不少绷带,奚见清在观栩身侧躺下,不能离他太近。

“我是谁。”他问。

“阿栩,我的向导。”她浅浅地枕在枕头边沿,被他扶着后颈往面前带了带。

观栩的吻落在她唇上,无比温柔。

“也是爱人。”

白羽绶带鸟停在小灯旁,精神力如海浪漫过沙滩,将人包裹。

奚见清阖上眼睛,他不在身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你了……”

被惯得越来越离不开他,可怎么好。

他却低喃:“还不够。”

甚至希望她有分离焦虑,视线永远落在自己身上,无论喜悦与痛苦,都第一时间与自己分享,只与自己。

又或许,生病的那个是他。

奚见清睡得很沉,不知为何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见自己在林荫道上和谭则散步,大约是谭则吧,与如今的他有些许相似,但很年轻,身上还穿着学生的制服。

周围学生人来人往,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只是她自小在白塔长大,从来没有接受过正常的学校教育。

“哨向精神体接触产生性.冲动,是什么原因。”

谭则瞪大眼睛:“你吗?和谁?”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迟疑:“我有一个朋友?”

谭则咧嘴笑:“别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这个我还真知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觉醒,我最近一直在恶补知识。”

“说。”

“你就说是不是你吧,不然我不告诉……好好我说!别找从音我们又吵架了!”

“……”你俩不能消停会儿吗。

“可能是哨向匹配度100%吧,这很罕见的。你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是谁啊,男的女的?大哥求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女的。”

“然后呢?实习的时候认识的?还是在任务中?什么样的女孩子?精神体是什么?你说啊倒是,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见面,万一你们在一起了,我能坐家长席吗?观——栩——!”

谭则的一嗓子把奚见清喊醒了。

仿佛才过了短短一刻,可是天已经大亮,阳光从拉开一半的窗帘后照进来,映亮床尾。

观栩在看从植物园实验楼里抢回来的部分资料的扫描件,见她醒过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心,问:“清清,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奚见清盯着他看了许久,说:“让我摸摸你的精神体吧。”

观栩:“……晚上吧。”

这合适吗?

这不合适。

“为什么?”她坐起来,语气像是刚从醋坛子里拎出来又在辣椒油里滚了一通,“别人,都可以。”

“没有别人,”他顿了一下,“哪有什么别人。”

“有的——你的100%女哨!”

好,都用上“你的”了。

观栩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这么说,笑意被压在眼底,不甚明显。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真想看?”

她点点头。

就算她和他的匹配度没那么高,她也不会介意,但是,别人有的清清也一定要有!

哼。

白羽绶带鸟依言落在她的指尖。

奚见清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抽不回来手,他就那样用目光困住自己,与以往不同,似乎带着别样的情绪,让人不断沉溺其中。

竹叶青的鳞片从绶带鸟洁白的背部滑过渐变为淡蓝的羽尖,带来阵阵酥麻。

但渐渐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以前没发现,现在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说又说不上来……

观栩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用精神体安抚吗。”

奚见清摇了摇头,问你又不说。

他语气低沉,把她的手往下压:“因为和匹配度100%的哨兵接触,会……”

两个字顶在舌尖,很轻,落在奚见清耳中犹如惊雷。

从初次安抚她起他就发现了这件事,为此,他还去看过医生,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

在那种生死关头,面对那么小的孩子,自己难道是什么变态吗。

直到后来谭则为他解惑,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他的精神力足够强,未免再出现这种情况,索性向白塔申请封锁自己的精神体信息,再也不用。

奚见清彻底呆滞,僵硬地转过头瞄了眼还在不知死活求蹭的竹叶青,再想到自己之前干过的事,觉得有点不妙。

——如果你想知道,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清清。

她真的应该听他的!

观栩把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笑意盎然,但仍在不遗余力地加码。

“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知,知道了,我再也,不碰你了,阿栩……”

她想把精神体收回,却发现做不到,已经分不清是他的手笔还是自己处在失控边缘,那种奇怪的感觉持续积累,快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

“我不允许。”

竹叶青和她的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或急或徐。

奚见清想起了小葵发给自己的那些图,喘息骤然急促。

哎呀——!快忘掉!!!

她的向导却完全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清清,我想和你在图景里,说‘好’。”

他知道她并不完全懂,但也在依循本能追逐愉悦,才会对精神体接触如此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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