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徐佳：“好了，没空跟你们玩了，先走了。”她打断了几人交谈，拍了拍洁白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直接离开。
是一点纠缠机会也没给人留。
倒是等她走远了，还在纠结拉扯的几个女孩才发觉不对。她们不是过来教训她的吗？怎么光顾着自己和自己人吵架了，太过分了，居然忘了！
可现在追上去显然也有些迟了，女孩身高腿长，步子大，走得也快，这会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其中一名性子火爆的女孩气得原地跺脚，骂道：“真是见了鬼！竟然让她跑了。”
女孩2：“就是就是，对了！小芙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还一直为她说话？”
另一个女孩在这时也附和道：“是啊，为什么要为她说话。反正我们人多，不用怕她！”
对于这些问题，被问到的徐芙却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脸红红的，眉眼间羞耻又尴尬。显然那并不是件好回答的事情，更让她无措极了，因为这代表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与她多年的自我认同背道而驰。
而她也并不能一时间说清。
只是在好友们越来越激动时，甚至扬言还要找人继续堵她时才立刻道：“别，别找她了。”
她声音柔软，语气焦急。
仿佛那个被找麻烦的是她自己，不...她被找麻烦了，都不至于这么急。
女孩1：“小芙...你到底怎么了？”
再愚钝，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女孩们皱着眉，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有那个原本闹着来找麻烦的女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可能是被问得烦了，她皱着眉小声急道：“别问了，先回去吧。”
看出她生气心情不好，好友们只能闭嘴。不过，疑惑还是在她们心底扎了根，发了芽，只差冲破那层松软的土，捅破那层透明并不厚实的窗户纸。
*
回到教室，课间时间已经没了一大半。徐佳按照往常习惯，先吃颗口袋里的橘子糖，再慢悠悠翻书。
因为先前在食堂的事情，这会总是有似有如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探究，有好奇，也有些许隐秘暗藏敌视的视线。
一中并没有太过离谱的剥夺学生的课间时间，除了某些比较自律的学生在这时会看书，更多的是聚在一起交流，玩闹，嘻嘻哈哈度过午间难得的休息时间。
热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而这个班级里最热闹的地方则是距离徐佳还有五个排序的前排中心区。那是班级里最好的位置，也是人群的核心。
徐佳的位置靠后，更有些偏。
所以视角要更开阔，可以说班级里的大部分同学都能被她的视野囊括，都在她前面。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有人坐在椅子上，有人直接坐在桌上，有人靠站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但并不拥挤。
他们聊天说地，各种趣事。有人的视线落在角落里人身上，有人与身边更为亲密的伙伴眉来眼去示意去看那角落里并不出彩的女生。那些人的目光中有打量，有诧异，也有恶意满满的不理解和看好戏。
那些恶意来源于嫉妒，也来源于对未知事物的不满。更有人恶意纵容，引导，想要校园霸凌。
周席玉坐在高高的桌面，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向那个方向，徐佳恰在这个时候抬头，两人视线对上。
他的嘴角在笑，与他人的感觉一模一样，一个温柔又和煦地笑，但他的眼睛里并没有温度。
徐佳和他对视了几秒，像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般地收回视线重新落回课本。复杂难懂的课题随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研究，学习，终于在下午课铃打响前弄懂。
上午考了几场试，下午也没有放过她们。又是一场接着一场考试，徐佳洋洋洒洒写下一大串文字。
直到阴雨天真正暗下，一天的学校生涯结束了。徐佳又一次跟着人群装书，学习用具，打算冒雨回家。
却也是这时，一个和她并不相熟的男生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面道：“徐佳，要一起去玩吗？”
那是个很高，长相不差甚至有点痞帅的男生。也是先前课间休息时间和周席玉在一起的人，名字叫李馥，算是公认的周席玉圈子里的人。
长得帅，家里也不差。
身上自带一股其他学生没有的散漫劲儿。这会主动过来，实属罕见。
不过想到中午徐佳和周席玉坐在一起吃饭的那幕，还没走的学生们也就不意外了。只觉得是自己见识太少了。
李馥来找她，徐佳说意外也意外，说不意外也不意外。谁的用意，显而易见。
还没等徐佳开口，那个小团体里的另一个女孩也凑了过来。她双手搭在李馥肩上，看起来格外亲密。
“是啊，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这个小团体一共七个人，但时不时也会增加或减少。就比如今天，少了一男一女，只有五个人。
此刻全在一个地方看着她们，也该说在等她的决定。
徐佳刚把书包收拾好单肩背着，余光瞥见在不远望着她们的周席玉，察觉到她的视线，好看的少年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他长得很好，笑起来也很好看。徐佳挑眉，扯着唇道：“玩什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去了。
见目的达成，那女生与前来邀请的男孩对视一眼，随即立马解释道：“很多好玩的，保龄球，台球，都可以。”
徐佳：”不能太晚，我要回家。”
女生：“没事，这不天还早着。就是下了雨显得黑，而且你都这么大了家里还要管这些吗？”
对此，徐佳并没有解释。
女生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和其他人聊天。不知不觉间几人便上了趟公交，目的地是城东有名的大学生玩乐区。
下课恰巧晚高峰，车上人多。位子也并没有多少，几个人都是或站或靠，徐佳运气不错抢了个靠近后门的栏杆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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