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英亥一醒,就被舅妈喊去用了早饭,大家似乎都吃好了,只有她的那份还在灶上温着。
“舅妈,我姐呢?”林英亥迷糊着双眼往嘴巴里塞着稀饭。
“你姐在地里呢,你一会儿去找她玩儿去?”
“哪块儿是我们家的地啊?我都忘了怎么走了?”
听林英亥这么问,舅妈有些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英亥已经不记得了?没事,不用找,你去田里,长得最好的那片儿地就是咱家的,你姐可会伺候田了,我们田里的土是整个村最肥的,好些人都来找你姐请教哩。”
“啊,真的?”听舅妈这么说,林英亥三口两口就喝完了稀饭,把鸡蛋咬在嘴里就往田间跑。
果然,来到村中的田地间,四方的田埂把土地划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地里还有收完的水稻剩下的稻草梗,金黄金黄的倒了一片,根在地上短短的矗立着,再也摇不起来。
田里还长着的作物几乎都一个样,棉花,芝麻,白菜和萝卜,林英亥一眼就能发现最显眼的那块地,棉花还未全部炸开,可花朵都巨大,里面白攘攘的棉絮挤得满满当当,将果壳都撑开,明显比别家都要饱满。
“姐——”林英亥大喊着就朝那片地里跑去,刘稷阳从棉花里探头:“唉!还有我呢!”
“姐,这是咱家的棉花吗?朵好大呀!”林英亥兴奋的就要伸手去碰。
“当心点,棉花有点刺的。”刘谷裕并未阻拦,只是出声提醒。
“哼哼!就是咱家的!”刘稷阳得意的叉腰,“地怎么种都是你姐的主意!最开始爹娘都不相信呢!后来你姐种的那一角长得贼好才听你姐的。”
“咱们棉花虽然只种了一亩地,这产量可顶的上别家的两亩。”刘稷阳压低声音:
“咱家棉花惹人恨的很,已经好多人薅过了,不过丢的不多我们才没计较,都是想留着自家做被褥打棉衣棉被的,不打算卖,不然你舅晚上都得睡地里看着。”
“唉,这才第一年,里正还来乡里要我们把种地的方子教给乡亲,你姐这一亩棉花地,算上被薅走的少说有七十多斤!不过你姐答应把种子分给乡里,这才没有遭人眼红。”
000:【!!!这么多!小猪!你姐是个种地的天才啊!你要知道现在棉花的亩产,籽棉大约在50—80斤之间,你们家这边还不是种棉花最适合的地方!她居然能种出亩产70斤的棉花!】
“姐!你简直是天才!”林英亥听完000的解释更加崇拜自己姐姐了。
“还不止!你看!”
刘稷阳指向其他三种作物:“你看这芝麻,挂的果子,比别家都要多一些,这白菜,叶儿包的多实长得多高,还有萝卜,你面上看不出来叶子长得和别家差不多是吧,但是挖出来,我家萝卜有它们两个大!”
刘谷裕害羞的笑笑:“之前有一段时间地里的菜老是长不起来,土最上面的土总是白沙一样撒了一片,我又看到老有动物来地里舔土,我就想应该是地里盐太多了。”
刘稷阳接话:“然后你姐那段时间就不让我们浇肥水了,让我跟着她去河里挑泥,重新把田加上泥犁了一遍,水都不能浇,把最底下的土都给翻上来暴晒,等土的颜色都变了,也没那么‘干’了,才灌的水重新种的菜。”
林英亥心如擂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000:【俺也一样!】
林英亥:【我觉得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当天晚上,林英亥借口要跟姐姐一起洗澡故技重施。
林英亥在澡盆里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姐姐,我要跟你说一个惊天大秘密!关于我为什么这么聪明。”只是她一副光溜溜,浑身肉唧唧的模样丝毫没有说服力。
刘谷裕被林英亥可爱到了,她笑眯眯的问:“小亥有什么秘密?可是在我心里小亥一直就本就聪颖,还需要什么秘密?”
林英亥被这句刘谷裕的真心话哄的心中直冒泡泡,连000都高呼【她好会!】,但她还是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
“咳,虽然姐姐说的没错,可我有办法能让姐姐变得更聪明!但是姐姐得发誓这个事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你跟你稷阳哥说过吗?”刘谷裕突然发问,见林英亥神情一愣,心中有了答案。
刘谷裕恬淡的笑着,麦子一样的皮肤在烛火的映照下蜜一样流淌:“我发誓不会和任何人透露这件事,但是我不用再听了,如果这个机会只能我一个人有,那我是不愿意要的,谢谢你小亥。”
000:【她果然说了这句话。】
林英亥:【嗯,不然也不会是我谷裕姐姐了。】
于是林英亥正色道:“姐姐,我与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也很喜欢稷阳哥,希望他好,但是这个机会独属于你。”
“就像只有稷阳哥能上族学,有科举的机会。”
刘谷裕心中一震,还没回过神就听见更让她心跳的一句话:“这不是为了把稷阳哥甩在身后,是为了让你,有跟稷阳哥一样念‘族学’的机会。无数个‘你’有这样的机会。”
刘谷裕顿时沉默了,以她的聪慧如何不能明白其中关窍。
“是‘族学’的名额有限吗?”刘谷裕半晌才开口。
“是。”
“那是不是我也能像刘稷阳一样,把自己学到的东西,再教给他?”
“是,就像你可以把种子送给乡里一样,教不教,教多少都是你的自由,只要不透露出‘族学’和‘夫子’的存在。”
“那小亥,你对我透露了‘族学’和‘夫子’的存在你会怎样?”
听到此处刘谷裕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林英亥的肩膀,力道大到指头陷进了她的皮肤里,比疼痛更先到来的是心痛的暖意和溢满眼眶的泪水。
“呜呜——姐——”
林英亥啪叽一声扑在了刘谷裕的怀中,明明她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辛苦,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哭呢?
000:【......小猪,辛苦了。】
刘谷裕手足无措地追问:“小亥,你怎么了你说?!你有什么惩罚?!”
“唔嗯,咳,我没有惩罚,我是夫子第一个亲传弟子,我就是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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