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非就是要在她们面前上演些你侬我侬的戏码。
黎栖懒得看,蝶碗更是不想给眼神,两人对望一眼,达成了默契,这就要回房。
谁知,黎琛顾不上去哄他的小娇妻,冷不丁开口留步:“是不是你搞的鬼?”
黎栖和蝶碗同时看过去,黎琛的目光锁死在蝶碗身上。
蝶碗不敢置信:“有没有搞错,她做了噩梦,像个神经病一样大惊小怪,这也能怪我?”
黎琛眼眸阴冷,显然没消除怀疑,却也半晌没吱声。
而后,在蝶碗耐心用尽,要离开时,他又阴魂不散地开口,似是下了大决心:“我了解小馨,她从前做了再可怕的噩梦,都不会吓得这么失态,一定有蹊跷。”
居然没全信柯馨的话,看来黎琛这男人还有得救,不是恋爱脑晚期。
黎栖握住了蝶碗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来应付。
黎栖上前一步,笑道:“叔叔,你能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是件好事,可是一股脑把矛头对准别人,不想想小馨自己有没有问题,这可就不太好了。”
听了她的话,柯馨骤然抬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冷冷对上她的视线,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吃了她亲手做的一顿饭,而且事情没有盖棺定论,不能完全确定她就是凶手,黎栖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表现得太过分。
她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道:“大半夜的,被吵醒,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想象力就丰富了些,先申明,我不是在针对你,只是……看到你刚才那样,我只能联想到四个字——做贼心虚。”
柯馨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这下子,犹如丢了一千万,面色阴沉到仿佛有一大片乌云笼罩,随后就能噼里啪啦降下暴雨。
“黎栖,适可而止。”黎琛冰冷地提醒她。
黎栖不敢再多说了,怕一张嘴,黎琛就让李叔拿起扫把赶她出去。
可战火没完全消停,黎琛居然又对着蝶碗开炮:“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别以为这回,还能无法无天。”
蝶碗竟然笑了,但黎栖关注着她,从她的眸中看见了一丝闪现而过的失望。
她红唇微启,姿态万千道:“随便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罢,看向黎栖,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我觉得吧,清白这种东西,有没有,都不要紧。”
黎栖心里一动,可当着其他人的面,安慰的话到了喉咙里,又生生咽回去。
算了吧,蝶碗是自立大女人,自己会调节好,可能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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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黎琛抱着柯馨哄了好一会儿,最后,要将她抱回房里时,柯馨猛摇脑袋,无论如何都不肯进去。
“阿琛,我睡不着了,我想在外面待着,透透气。”
黎琛没说什么,一口答应下来:“好,那我们在一楼客厅里看个电影。”
客厅里亮起暖黄灯光,两人蜷缩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头抵着头,肩依偎肩,看似分外美好。
黎琛平日里爱看动作片和恐怖片,对于温情的调子提不起兴趣来,可柯馨刚才遭遇了那么可怕的噩梦,他几乎没犹豫,点开了个近期备受好评的文艺温情的片子。
影片很简单,出演的角色较少,大部分时间都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黎琛不爱看,但柯馨瞪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影片播到一半,女主角去医院检查出自己得了重病,这种病的症状之一是头脑会逐渐不清醒,眼前时常出现幻觉。
柯馨小声道:“怎么办?女主好可怜。”
黎琛嗤之以鼻,可又不能不顺着她来,于是轻轻嗯了声。
影片中的女主回到家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相信人定胜天,可她洗了把脸抬头,眼前偌大的镜子里,赫然出现一个身穿红裙的长发女人,惨白着一张脸,阴恻恻地盯着她。
“啊!”女主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影片外的柯馨,同样瞪大眼睛,吓得神魂出窍,一张小脸唰白。
黎琛拿起遥控,将这幕画面摁掉。
“装神弄鬼,故作玄虚,国产片现在只有这种水平?”
随后,他抱住柯馨,柔声安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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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栖和蝶碗的房里,其实她们两也没有睡觉,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竟然心照不宣地聊起天来。
两个人平躺在大床上,各占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槽刚才发生的事。
蓦地,蝶碗放出个惊雷:“其实真正搞鬼的人,有你一份吧?”
黎栖张了张口,见蝶碗神情笃定,知道瞒不过了,想想,既然雪困没出声阻拦,说不可以让蝶碗知晓内情,证明她不用辛苦编织借口。
于是,黎栖眨了眨眼睛,夸道:“你真聪明。”
蝶碗嗤笑一声,并不被她的话软化:“我成了你的替罪羊。”
黎栖吐了下舌头,有些调皮可爱:“不好意思啊,给你赔罪了。”
“倒是不用,”蝶碗眸光放空,失神地望向天花板,话里携着隐隐的叹息,“这样还挺好,早点让我看清,就不会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黎栖哑口无言,到了这种时候,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安慰也不是,就怕没安慰到点子上,弄巧成拙了。
她将话题拐向了意想不到的方向。
“其实全权策划的人,是雪困,我顶多算是个群众演员,剧本都没见过一页的那种,台词全靠着我的聪明才智,临场去发挥。”
蝶碗偏头,看过来,笑道:“我知道啊,就算你有脑子想出手段,也没有相应的能力,隔空把那女的吓成那样。”
黎栖虽然很不爽她这么说,毕竟是事实,只能憋屈默认。
蝶碗打了个哈欠,回忆起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新中国还没成立,我也只是刚刚能化成人形,实力不足,较为弱小的一只精怪。”
“由于外表上看着就很懦弱,经常引来人欺负我,噢……不止是人,连我的同类,那些精怪们,也不把我当成同伴看,以欺辱我为乐。”
“后来,在一次我心存了死志,放弃了所有挣扎,真的濒死时,是雪困突然出现,他救下了我。”
黎栖听得为之动容,仿佛眼前真的呈现出那一幕。
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身上遍布了伤口,有新的,有旧的,新的那些,还在不停渗血……
而又是在那样绝望的情境下,一片白色的衣角闯入她的眼帘,她以为衣角的主人不过和那些恶劣的人一样,或者是个冷漠过客。
谁知,他蹲下身,向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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