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江某高档小区。

“蠢货。”

宋时宜低声讥诮一声,将手机朝玻璃桌上一扔,顿时碰撞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动静轻易传进开放式厨房里的人耳中。

“怎么了,谁又招你了?”

谭智斐从厨房走出,湿漉漉的手中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草莓,颗颗鲜艳欲滴。

“你说呢?”宋时宜靠在沙发上,浑身漾着躁郁的情绪。

谭智斐笑了下,走上前将盘子放在桌上,随即探身从里捻起一颗又大又红的,递送到她嘴边,笑吟吟看她咬下一口后,就连手带草莓收了回来。

“你做什么?”宋时宜秀眉微微蹙着,微微不解,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唇角甜甜的汁水。

谭智斐笑而不语,只是将带有她齿印的剩下那部分扔进口中,而后低头靠近,与宋时宜接了个绵长的吻,直至沙发上的人呼吸不畅、连连推拒,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病?”宋时宜微喘着,拿微红的眼尾瞪他,但却毫无攻击力。

“哄你呢。”谭智斐声音轻而柔,自上而下凝视她。

半晌,又情不自禁地靠近吻了吻宋时宜垂下的眼睫。直到她真的发怒,要扇巴掌,谭智斐才撤回上半身,噗嗤笑道:“好了,别打别打。”

“说说吧,究竟是谁惹我们阿南不高兴?”谭智斐坐上沙发,将宋时宜的腿放在膝盖上,轻柔按摩。

宋时宜脸上划过一丝不悦:“别叫我那个名字。”

谭智斐挑眉点头。

看似应允,但宋时宜知道这人,从大学起他就是这幅表面温文尔雅实则放浪不羁的模样,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才能“有幸”看到他的劣根性。

“你二哥和三哥一家,背着我们搞小动作,结果被老太太逮住了,你说他们是不是蠢到家了?”宋时宜语气淡淡平平,收回被揉得过分软的小腿,坐得离谭智斐远了些。

这人刚出了半个月差回来,连家都没回过,直接来的这边,其意图昭然若揭。

“我让你问谭爻的事,你还没告诉我结果。”宋时宜眼神制止他愈发放肆的行为,略带嫌恶:“你要是想要,就回去找你老婆,我没这个义务伺候你。”

不知为何,谭智斐表情淡了些,连逗趣宋时宜都没了劲儿:“你是会挑时候说话的,尽捡些我不爱听的说。”

宋时宜没搭理他。

谭智斐没什么情绪地轻哼了声,不情不愿道:“小爻只答应帮忙约一下,但具体合作能不能谈成,还得看造化。”

这个“造化”暗喻什么,宋时宜明了,她点头:“约在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

翌日下午,千翎集团。

“我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我。”宋时宜拎起挂在衣架上的包和外套,朝一旁正专注写方案的秘书温和道。

“知道了,宋总,需要我开车送您吗?”新来的秘书是个帅气活泼的男生,刚从学校毕业,但极有眼力价儿,这才几天时间,所属分内的工作就都上手了。

他起身询问时,手里已经将车钥匙抓着,只等宋时宜一声令下就出发。

“不用。”

宋时宜朝外走,手按在秘书的肩上拍了拍,语调轻柔:“我办点私事儿,你没事可以看看书,我看你最近不是在备考cpa吗?”

“宋总……”

秘书脸腾一下红了,像被戳破了什么小心思似的,整个人都局促不安起来:“宋总……我……您别生气,我下次不会再占用工作时间干无关的事儿了,我保证!”

“您……您可千万别辞退我啊。”秘书哭丧着一张俊脸。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多想。”察觉到他会错意,宋时宜哭笑不得,她看了眼腕表,“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走了。”

说罢,拎起包,踩着高跟鞋疾步离开了。

直至她身影消失,秘书脸上的青涩和腼腆荡然无存,倘若宋时宜回头,一定会发现秘书此时的神态和方才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发出一条消息,继而回到位置,盯着电脑,上面赫然是张中江地图,其中有个红点在不断移动。

走廊上。

“大嫂这是要去哪?”徐荣月看着背影匆忙的宋时宜,一脸不解,这个时间点她几乎很少离开公司。

“谁知道她背地里在干什么破事,打扮的那么精致,兴许私会男人去了吧。”徐书月语气里满是火药味,连宋时宜身影都消失不见,她眼神都还是充满了怨毒。

徐荣月没搭腔,表情有点讪讪,如果她刚才没目睹宋时宜和自己姐姐的那场争吵,她或许还会替宋时宜辩驳两句。

但刚才两人已经那么撕破脸,徐荣月再怎么单纯、与世无争,也不能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亲姐。

“谭智斐呢?”徐书月拉回烦躁的思绪,突然问。

“他去交流学习一个月,下下周应该才会回来。”徐荣月提起谭智斐时,表情有点怅然但又可见情深意重的喜欢。

徐书月与她同父同母,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能看出自己妹妹状态不对是因为什么:“他最近有点疏远你?”

“我……我不知道。”徐书月叹了口气,有些无助地低着头,“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徐书月无声冷笑,简直想把自己这个蠢妹妹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你要坚信你的直觉,当你感觉他不对的时候,说明他就已经出问题了。”

“你可别再傻白甜了。”

徐荣月嗫嚅半天,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傍晚,落霞满天。

某废弃工厂内。

谭绛茵缓缓睁开眼,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但全身的疼痛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有……咳咳……有人吗?”

谭绛茵出声才发现自己喉咙又哑又疼,刚出一道声,喉咙处就如同小刀切割般,应该是太久没喝水,她摸了摸身上,衣服完好,电脑不见了。

这是……

手机!

手机竟然还在!谭绛茵不敢置信,不顾整片后背传来的灼热痛感,攥着手机,攀着墙壁吃力地坐起身,她满怀希望按了下开机键,但屏幕却毫无反应。

随着她重复动作,屏幕上才显出一个闪着红灯的电池,提示她手机因电量不足已经关机。

谭绛茵满脸挫败,将没电只相当于板砖的手机揣进兜里,抬头开始环视四周。

房间有一扇窗,但覆盖了一层玻璃纸,光隐约能透进来。

借着光,能看清这里像是一间值班室,房间墙壁用报纸糊了一层,有几张已经泛黄起翘,露出里面黄褐色的墙皮。

整个房间里只摆放了一张仅剩一副铁架子的床,一张木制的老旧书桌和一把配套的椅子,还有个老式的大头电视机悬在墙壁上,除此之外,没别的东西。

谭绛茵刚走了一步,后背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墙,上前去拽了拽紧闭的门,纹丝不动。

“有人吗?!”谭绛茵拍了拍门,但因为许久没进食,全身虚脱,不仅疼还没有力气。

厂房外。

刘清闻声看了眼那传出动静的房间,拿手肘抵了抵一旁正在抽烟打游戏的徐哲,“那女的醒了。”

“醒就醒了呗,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法。”

徐哲二指夹着烟,吸了口,余光瞥了眼那被锁住的值班室车间,哧声道:“老板只说让我们关着,你可别他妈动什么歪心思。”

刘清切了声,明显神情恹恹,把地上空了的泡面桶一踢,在空中掷出一道低矮的抛物线,最终落到角落处那一堆垃圾中:“妈的,真无聊,就让我们在这儿守着,屁事不干,老子听外面的警车响了两三轮了,都没人往这儿来。”

“你少他妈给老子乌鸦嘴,警察来了,我看你比谁都跑得快。”徐哲犬齿咬着烟,含糊不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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