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暖而柔和。苏北歌悠然醒来,伸了个懒腰,周身洋溢着一夜好眠后的舒畅与惬意。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姑娘,您醒了吗?”

苏北歌应了一声,房门轻启,侍女端着洗漱用物走了进来,她将铜盆置于桌上,轻声细语:“姑娘,请先净面,稍后奴婢引您前去沐浴。”

苏北歌依言而行,任由侍女服侍。她被引领至府中沐浴间,那里热气袅袅,池水温热,花瓣轻浮,香气袭人。她步入池中,任由温暖的池水包裹全身,所有的疲惫与尘埃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闭目养神间,侍女们以轻柔的手法为她梳理秀发,穿戴一新。

一袭火红的长裙,轻盈如羽,如流水般贴合她的身形。裙身绣着精致的牡丹图案,裙摆摇曳生姿,如同盛开的烈焰之花,映衬得苏北歌的皮肤更加雪白如玉。云髻高耸,珠花点缀其间,桃花簪轻垂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显灵动与娇艳。

“姑娘,您真是美极了。”侍女由衷赞叹。

苏北歌立于铜镜前,凝视着镜中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己,心中涌起一丝陌生而新奇的感觉。自离开苍梧以来,这还是她首次以女装示人。

*

穿戴完毕后,侍女引领苏北歌前往用膳之所。苏北歌步履轻盈,心情愉悦,沿途风景仿佛也因她的好心情而变得更加生动起来。

步入厅堂,只见于渊与恒升已等候多时。恒升一见北歌,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举止间也多了几分拘谨与羞涩。他从未见过如此装扮的苏北歌,仿佛雪中红梅,美得如同画中人一般。

“北丫头,你来了。”于渊微笑着招呼道,“快来坐吧,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桌上佳肴满布,皆是苏北歌所爱之物。她毫不客气地卷起衣袖,大快朵颐起来,看她吃得欢快,于渊既感欣慰又心生愧疚。他未曾想到江涴竟敢有这样的胆子,以往在他和苏澹面前装得甚是大体和懂事。

见苏北歌用餐已毕,于渊轻启薄唇,语气温和而深沉:“北歌,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苏北歌放下手中碗筷,认真地看着于渊,她知道接下来该聊聊昨晚未尽的话题了。

“关于苏家的事情,我和你的看法一致。我相信南辰的人品,他为人忠厚,应该没有参与到这些阴谋中来。这次的事情,大抵是江氏一人的主意,或其后有江家其他人的密谋。”于渊的话语,亦是透露出对苏南辰的信任。

苏北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南辰此刻身在中冠,听闻那边即将有大动荡,他需稳住大局。这毕竟是苏家的家事,你知道的,我不宜独断。”于渊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慎重,“北歌,我建议你暂且安居于此,我将书信一封予南辰,待他处理完中冠之事,归来南璃,我们再共商对策,如何?”

苏北歌释然一笑,应允道:“好,我听从你的安排。其实,我一直觉得哥哥才是继承苏家大业的不二人选,而我,或许更适合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米虫。”言罢,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但那笑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眼眸中一抹复杂的情绪。

“如今,我更想知道的,是关于我娘的一切。”她的声音低沉。

于渊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关于你母亲孟冬,我了解有限,但我会将知道的全部告知你。”

*

他的话语,如同打开了一扇尘封的记忆之门,“我爹和师父交好,两家往来密切。我爹作为武将长年在外,便将我交给师父教导。五岁时,我父母相继去世,师父便如慈父般将我养育成人。初入苏家之时,你母亲孟冬已经在了。”

“听闻师母是随师父自中洲国迁至南璃国,两人携手起家,共同奠定了苏家如今的基业。在我的印象中,师母是一个聪慧而内敛的女子,她的智慧与沉静,如同深谷幽兰,不张扬却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魅力。她不爱多言,但每每开口,总能一语中的,直指问题的核心。”

“记忆中的师母,总是身着素色的衣裙,行走间,仿佛带着风,给人一种宁静而深邃的感觉。师母待人接物一视同仁,无论是身份高贵的客人,还是府中的下人,甚至是那些地位低微的奴隶,她都能以平和的心态对待,从不曾有过半分偏颇。”

“行商方面,她对于时机把握得更是恰到好处,总能靠贱买贵卖获取利润,她在谷类成熟时收购粮食出售丝织品,在蚕茧收获的季节收购帛絮出售粮食。以‘人弃我取,人取我与’之智,使苏家之业日益昌盛。她主张薄利多销,不以暴利为念,真正做到了为富能仁,苍梧一带的乡里多受其恩泽。因此,与她打过交道之人,无人不敬重她的。那日,江涴为难你的时候,族内的长老们站出来维护你,这并非偶然,而是因为师母过往的品德已深深植根于人心。”

北歌听得入神,她从未听人如此详细地描述过她的母亲,那个在她记忆中模糊而又神秘的女子,仿佛在这番叙述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不过,确有一年师母远赴东风。归来不久便传来喜讯,自她怀有了身孕后,性情大变,深居简出,对世事渐显淡漠。她的身体也日渐虚弱,好几次我在苏家庄园碰见师母,她的脸色总是苍白如纸,仿佛生命力在快速流逝。师父遍请名医,却都被师母拒之门外,我们也都无能为力。”

于渊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不到三年,她便离世了。”

苏北歌的神色变得凝重,她忍不住问道:“那我娘去东风的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渊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此事,师父从未对我透露分毫,只言你母亲因紧急事务被绊住了脚步。至于详情,我亦不得而知。”

于渊看着北歌,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北歌,你是早产儿,这事在苏府上下并非秘密。而你娘孟冬,又曾离开过苏府一年,这时间上的微妙重合,无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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