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想要真相的侯夫人（13）
练武场的静室，楚霏开始给赵睿和赵悦教功法，两人的功法不同，她先教赵睿再教赵悦，给他们依次讲解后就让他们自己去修炼。
她则出了静室，到练武场挑了把长枪，先按徐氏记忆中会的舞了一遍，又按着回忆把大祁时宋恒父子会的舞了一遍，之后便开始将二者进行融合改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练武场边沿站着几个老兵，正在旁观她舞枪。
“大头，你看夫人这枪法……是不是比从前更精进了？”
“看来夫人这些年虽从战场退下了，但一手武艺并未荒废。”
“你们难道不觉得……夫人这手枪法，像是比侯爷当年还好？”
“不能吧，侯爷在战场上跟杀神似的，夫人哪能凶过他？”
长枪是适用于战场的兵器，一般领兵的将领爱用，而其他将士多用刀、矛、槊这些。靖北侯府的这些兵器，是赵庄历年收集的，大部分都是他请手艺好的人锻造的，少部分是通过各种渠道收藏的。
而赵庄生前用的武器不止一种，普通战场领兵用的是枪或是槊，若是奇袭战则用轻便灵活的双剑或佩刀，根据战事不同、目的不同，他选择的武器就不同。
怎么说呢，赵庄这人，在武艺和打仗方面是个奇才。
楚霏改了一套在她看来威力更大、更好的枪法后，把这杆长枪放回兵器架，想着等回房了要把这套枪法记下来。
因为在琢磨枪法，她无意识地站在兵器架边，抚摸着临近的槊和剑。
那几个老兵见此，神情不约而同变得复杂。
“夫人……又想起侯爷了吧？”
“摸着侯爷用过的兵器，哪能不想呢？”
赵庄下葬的时候，他们提议过把他生前用过的兵器陪葬，世子没有同意，说好兵器难得，埋入墓中只寄托哀思浪费了，所以就留在了练武场这边。
但旧物当前，谁看见了会无动于衷呢？
赵睿修炼告一段落后，出了静室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老兵们的感叹，他脚步一顿看向练武场上站在兵器架边满是眷恋的母亲，心里不由得一重，既为父亲的早逝难过，又担忧母亲。
可母亲与父亲感情深厚，他这个儿子打心眼里为他们的感情动容，就是因此……每每面对母亲为父亲神伤时，他就深感无力，不能阻拦母亲为父亲伤心，又不知该如何劝她放下。
“娘。”赵睿闭了下眼，扬声唤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自私些，让母亲多看看他和妹妹，多想想他们兄妹。
“嗯？你入门了？”楚霏温声转头，笑着问道。
她指导他们修炼时就说了，入门才能停下，这孩子既然出来了，那结果不言而喻。
赵睿难掩喜色地点点头：“娘教得好，没有很难。”
楚霏笑而不语，她是按照他的体质改的功法，完全贴合适用于他，入门当然快了，往后传给他的子孙时，入门就未必有这么快了，只能说普遍适合。
当然，若是赵家的后代子孙中有体质和赵睿相似或是相近的，那么他们的修炼速度即便比不上赵睿，也只会比他慢一些。
“往后日日修炼不缀，晨起和晚间切不可停，白日若没时间便罢了。”
反正也不指着他上战场，每天坚持修炼，内力自会一日日增长，往后内力深厚了，自保绝没有问题。
“娘，以后我还练剑吗？”有了内力用不用换兵器啊？
“不必，你喜欢剑就用剑，只要用的顺手、熟练即可。”
每个人都有偏好和习惯，兵器当然要选擅用的、熟练的，如此正经用时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赵睿笑了：“好，那往后娘指点我练剑。”
这几日天天早晨泡在练武场，经母亲指点，他射箭的水平提升很快，现在十箭能中九箭，偶尔能十发十中，这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行。”楚霏自己也想借徐氏的身份好好把各类兵器、武艺研究一下，往后未必能有这么一个合理动武的身份，“轻功学吗？想学的话，我教你妹妹时一起教你。”
赵睿犹豫一下，问：“学了轻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他只知道轻功能让人身轻如燕，但具体如何尚未见识过，如果只是爬墙更容易些，那还是算了吧，他现在爬墙也不难。
楚霏挑了下眉：“想见识一下？”
“嗯！”
“好吧，那你看着。”
楚霏话音一落，已运功向屋顶飞去，她轻盈地犹如一只飞蝶，衣袂蹁跹、裙裾浮动，落在屋顶的瓦片上时，竟连一点声音都无。
练武场上的老兵们和赵睿均惊愕地仰头看来，个个眼眸大睁、嘴巴微张。
“这……这这……侯爷从前能做到不？”
“我记得……应是不能。”
这些老兵也有跟着赵庄在战场上奇袭蛮族军营的，但那时的赵庄顶多是五感极为灵敏，能听到很远的动静，翻墙钻军帐速度比其他人快，身形极其灵活轻巧，一般不易被人发现。
像这样真正能飞起来的……赵庄确实做不到，他们见过的朝中身手极好的将军们，也无一能做到。
一伙人正惊愣着，楚霏又展臂从屋顶轻飘飘飞落下来。
“怎么样？学吗？”她看向赵睿。
“娘，我学了也能做到这般？”赵睿比划着她方才演示的样子。
楚霏点头：“自然可以，运功便可。”
这也是她根据《乾坤诀》里的轻身篇改的，专门改了一部轻身功法出来，是为了教给赵悦的，只要有内力加持就行，也是普适性功法。
她这些天日日努力修炼，体内的内力已有一小股了，进展还是很快的。唔……改功法时，也是向往上个世界看过的那些武侠电视剧，能飞来飞去的谁不喜欢呢？
老兵们听此相互对视，个个震惊不已。
如果夫人能教得人像这样飞起来，那……什么样的防守可以防得住？
他们同时想到，夫人忽然有了这样的本事，是打算做什么？以几人在战场上养出来的敏锐，总觉得……这般作为，背后的缘由和目的不简单！
楚霏对轻功的展示，激起了赵睿对修炼内功的无比热情，这天后，除了吃饭睡觉、跟随于先生了解一些必须要掌握的朝中动向、各家情况外，他都在盘膝打坐，用功程度比从前读书时还甚。
赵悦得知自家哥哥堪称走火入魔的操作，不愿被落在后面，自然也加倍用功修炼。
一时间，兄妹俩比拼着练功，对外界的事都不闻不问了。
朝廷的旨意，就是这种时候送到侯府的，楚霏命人设香案，领着两个孩子接旨。
这是昌平帝下达的准予袭爵的旨意，传旨的人是礼部的，传旨后接了楚霏给的红封，笑眯眯问他们，何时上门合适？
如此问，说的是要来靖北侯府查看府中规制一事，公侯官员门第，建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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