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清和着着急急地将自己打好的水端进了屋里,才出来看热闹,她一出门就见宋凝从侧面走来,她迎上前,道:“你去哪里?前院着火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乱跑了,当心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自进了这郭府,清和便觉这里都是些不怀好意的人,处处防备着,虽然宋凝心觉不必如此,但也没有对她说。

“我知道了。”宋凝淡声回应。

在这一日多相处下来,清和便觉宋凝与她们不太一样,她总是淡定冷静的,一双眸子沉如水,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在平静的面容表现出一丝动容。

且看她气度不凡,端庄温和,便更觉宋凝身份不凡,只是不小心被抓了进来。

佛堂连带那些画像都被烧得一干二净,林妈也没时间再去找找什么画像来对着认人了,左右这些女子相貌都大差不差的,饶是贵人也察觉不出什么。

这么想着,林妈便打消了对画像的念头,只让教导的人加快了脚步教习,不日就要带去给贵人了。

清和初时听到交合等有关的词语时,还会脸色,此时也已经安然接受了。

赵娘子被换了下去,新来的教导娘子显然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幸而她也不是故意挑错的人,这几日的教□□是熬过去了。

晚间,宋凝回到房间时,却见清和郁郁寡欢地坐在床榻边,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凝也不打扰她,自顾自地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没过多时,清和便开口道:“辞烟,我们明日就要走了。”

她说这话带着隐忍的哭腔,她是害怕的,宋凝整理东西的手一顿,与她相处的这些时日,也大概摸清了她的性子,温和优柔,做事不决,几次想要逃跑却又因那日被打的心里阴影而止住脚步。

宋凝道:“事到如今,不去也没用,昨日你也看见了,林妈惩罚了一个想要逃走的女子,她表面上看似无伤,实则内里早已经痛得站不起来了,与其冒着被打的风险逃走,不如先安心听她们的安排。”

宋凝这话说得并无错,她有心要救她们,希望她们能配合些,至少能少吃点苦头。

宋凝沉默半响,主动对清和道:“天色不早了,你去用点晚膳吧,总归不能饿了自己。”

清和听完点了点头,起身出了门。

确定清和走远后,宋凝到桌边拿来一张纸条写好信息封进蜡丸里,紧接着走到窗边,朝着树枝上的鸟儿看了一眼,随即将手中的蜡丸丢进窗外的草丛里。

不过多时,便有一只鸟儿从树上俯冲而下将蜡丸给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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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阁里,梅谢雪正看着手中的信纸,忽然有司使拿着蜡丸进来,对他道:“楼主,长公主会消息了。”

梅谢雪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了一张信纸,自她进入郭府起,一连几日都没递过一张纸条出来,要不是见过她的能力,他都怕里面出了什么事。

梅谢雪放下手中的纸张,忙道:“快拿过来给我。”

司使不敢耽误,将蜡丸呈了上去。

梅谢雪将蜡丸打开,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快速扫了一眼后,问司使道:“前几日,刘境是不是递了一封请帖给我?”

司使回道:“是的。”

梅谢雪勾唇一笑,墨色的眸子染了几分笑意,道:“去,将请帖拿过来,顺便回他,我一定准时赴宴。”

吩咐完事情,梅谢雪又唤来一人,写信交给圣上,等做完了一切,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一阵轻松。

这时,褚玉明走了进来,对他说:“怎么样?”

梅谢雪知晓他问的是和宋凝计划拿账本一事,便道:“快了,最迟五日后。”

褚玉明自顾自地在一旁坐了下来,道:“听说,你要亲自去赴刘境的宴?”

他边说边好奇地打量着梅谢雪,以往可没见过他对哪个宴会感兴趣。

梅谢雪坦然迎上他的目光道:“账本一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我赴宴有什么不对吗?”

褚玉明道:“没有。”

“那我做什么?”褚玉明又问,现在的时局,他很难坐得住。

梅谢雪淡声开口,道:“去东洲。”

“东洲?”褚玉明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解。

梅谢雪道:“东洲一事,陛下必要出兵平乱,且又有邻国在虎视眈眈,你先去东洲将一些不安分的人给处理掉,也好让战事顺利展开。”

褚玉明默然点头,自东洲一事传至朝廷,官员就立即分成了两派,一派站陛下这一边,主站平乱,一派站太后那边,主和。

可据长亭阁得到的消息,此次民乱不止是因为东洲大旱的缘故,更有人在煽风点火,意在推翻宸国,这等事情已经不是能主和这么简单的了,宸国现在兵强马壮,如何就战不得?

梅谢雪对褚玉明道:“事不宜迟,你今晚就出发。”

褚玉明道:“行,国子监那里,就麻烦你帮我多应付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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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殿上唯有茶盖与茶盏相碰的声音响起,激起一阵回音。

窦太后坐在高位上,低眸看着跪在下首的极为臣子,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陛下如今真是越发得不尊重哀家了,这可叫哀家如何是好?”

随是疑问,但下面的臣子却无一人敢答话。

窦太后接着道:“你们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有我就没有今日。”

那些臣子自然听懂她在说什么,忙表忠心道:“太后说的是,若没有太后就没有臣的今天,臣定当誓死追随太后。”

窦太后听完,脸上显出几分满意之色,只是一瞬,她的脸就沉了下去,说:“可总有些人不懂事,左右摇摆不定,如今见哀家权势已去掉大半,就想着投靠圣上,这种人该杀,丞相,你说是不是?”

一直跪在最中间的中年人终于在此时抬头看向她,沉声道:“太后说的是。”

窦太后道:“圣上既然不听话,那便断他羽翅好了,没了羽翅的鸟儿能飞多远?”

窦太后声音淡淡,寥寥几句便定了一人生死,下首的几位官员身体都止不住抖了一下。

韦观亭俯身一拜,道:“臣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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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市集灯火依旧,路上行人匆匆,马车陆续驶过。

梅谢雪坐在马车里悠闲地看着书,并没有因为今晚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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