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您是从昆仑来的吧?求求您救救我儿!他快不行了!”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她怀中的孩童面色通红,呼吸微弱,显然是高热不退。

郁瑾蹲下身,指尖轻触孩童额头,又探其脉象,只觉气息奄奄:“你可知是因何发热?病了多久了?”

不待妇人答话,旁边卖吃食的摊主叹气道:“这是我们这儿有些小孩会得的怪病,熬得过去就活,熬不过去就......没得治的。”

这时几个差役匆匆赶来,为首的那个赔着笑:“仙师恕罪。城里有专门的医馆治这病,只是有些爹娘想不开,非要这样......”说着,妇人的丈夫也来拉扯她,嘴里嘟囔着“治不好就算了”之类的话。

郁瑾起身拦住差役问道:“可知这怪病因何而起?”

差役摇头:“三十年前就有了。”

三十年前?郁瑾心头一震。是那条噬精蛆的影响?她蹲下身仔细查看孩子,掀开孩子的衣襟。只见孩子身上猩红斑点,触目惊心。这症状...有些似曾相识?

“仙师见谅!”差役见状急忙拉开妇人,“这已是病入膏肓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说着便强硬地将人拖走了。

“这红疹子啊,我们大人身上都有,三十年来不都活得好好的?”摊主满不在乎地卷起袖子,“就是新生的娃娃反应特别大。我们城主心善,还特地建了医馆,只是这病实在太难治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郁瑾定睛一看,果然见其手臂上布满红斑。她神色凝重道:“可否让我探探脉象?”

摊主爽快伸手。郁瑾搭脉片刻,突然问道:“不知阁下今年贵庚?”

“老汉五十有五啦!前些年托城主的福,新移来的灵石矿让我侥幸引气入体。听说入了道就能多活些年头呢!”摊主咧嘴一笑,露出向往之色。

这人脉象确实康健,并不大碍。郁瑾一路沉思着往回走,这白水城处处透着古怪。回城主府途中,又撞见一起斗殴事件...刚踏入府门,正巧遇见唐城主。

唐修满脸堆笑迎上前:“真巧,郁师叔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郁瑾微微颔首:“随处走走。”

唐修热络道:“听萧真人说师叔是来此历练的。我们这这穷乡僻壤的,却也有些特色。近日正组织低阶修士去附近深山采砍伐沙桐木。此树别处难寻,树心蕴含的沙桐髓可提升法宝韧性,树皮制成的护身符更能挡一次致命伤。如今已成本城重要贸易,师叔若有兴趣不妨一试。”

这人......郁瑾淡淡应了句:“多谢唐城主,若有需要便去找你。”说罢便转身离去。

回到院中,她在石桌旁坐下,取出方才在街边买的灵米糕细细端详。这糕点怎会如此难以下咽?

“郁师妹回来了。”凌昭推门而出,见郁瑾正盯着块糕点出神,不由问道:“这糕点有何特别之处?”

“凌师兄快来!你尝尝这个。”郁瑾招呼着凌昭坐下,直接把糕点递到凌昭的嘴边。

凌昭怔了怔,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见郁瑾满眼期待,他迟疑道:“尚可...”

“尚可?”郁瑾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又掏出一块,“你再尝尝这个。”说着,又掏出一块,递到凌昭嘴边。

凌昭依言又咬了一口,犹豫道:“确实不错。”

“不错?!”郁瑾彻底震惊,索性将两块都推到他面前。自己则另取两块品尝,吃到其中一块时,她眉头紧锁。这也叫好吃?

郁瑾不禁问道:“凌师兄平日可曾吃过这般灵食?”

凌昭如实答道:“自引气入体后,只服食过雷灵果。”

郁瑾扶额无语。

“偶尔也饮些灵茶。”凌昭补充道。

“那你觉得此处的灵茶如何?”

“自然远不及昆仑的灵茶。”

郁瑾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师兄的味觉没坏。

“仔细品来,这块确实不如那块,有些难以下咽。”凌昭指了指其中一块糕点。

“那你方才为何都说好吃?”郁瑾不解追问。

凌昭略作迟疑:“我以为是师妹特意买来与我分享的。”

“才不是!”郁瑾指着两块糕点道,“这块是白水城的灵米糕,这块是灵溪城云芽小筑的。”

郁瑾那句“才不是”一出口,凌昭搭在石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颔首道:“那自然是云芽小筑的更胜一筹。”

郁瑾突然改用传音,警惕地环顾四周:“不是比较的问题,是这里的食物都难吃得紧。”

凌昭原以为郁瑾要说什么机密要事,没成想竟是为了抱怨吃食难吃,一时哭笑不得。

箫景明手持话本推门而出,见二人相谈甚欢,笑问道:“聊什么这般有趣?”

郁瑾立刻招呼他品尝那两块糕点。箫景明只尝了一口,便准确指出:“这块味道欠佳。”

“我就说这里的东西都难吃!”郁瑾刚抱怨完,就被箫景明一个敲了额头:“就你嘴馋。”

郁瑾揉着脑袋,本想提及孩童怪病之事,转念一想还是等查明缘由再禀报不迟。

郁瑾回到房中,在书案前坐定,提笔蘸墨,细细描绘下孩童与成人身上的红斑异状。又将白水城种种蹊跷之处逐一记下。

忽而想起什么,她急忙翻出善栖爷爷的手札。指尖微颤地翻到最后几页。那是爷爷最后为那散修疗伤时记录的病症。彼时爷爷灵力尽失,字迹已显虚浮。她怎会忘了这个?

将白水城的红斑与手札上的图样两相对照,竟是一般无二!

爷爷手札中记载:此乃“无名蛆”,专寄生修士体内。初时寄主会容光焕发,灵力暴涨,体表现红斑;而后日渐衰弱,如染重疾,药石罔效,终至陨落。

莫非是那五阶噬精蛆?可三十年前明明已将其剿灭。那摊主年逾五旬,红斑缠身三十载,真的没有事吗?

郁瑾未想通...当即前去寻师兄。

“进来。”屋内传来师兄的声音。推门而入,只见师兄倚在榻上,一手捧着话本,一手提着灵酒壶,正是郁瑾这些时日送给他的。

郁瑾默默递过记录着今日白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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