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文·德尼死了,就在杜瓶和约瑟夫的眼皮子底下。
走哪儿死哪儿……杜瓶这下可不敢念叨某柯的名言了,简直如同被某柯附体,几乎成为新晋死神。
血泊中,青年像幼童扑倒在地毯上般安详。
杜瓶抬手在奥文·德尼干瘪的身上摸来摸去,确认他身上没有半点伤口,恐怕是中毒而死。
而后她从他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一只银色怀表,怀表上雕刻的玫瑰纹章让约瑟夫张了张口。
“银玫瑰。”
杜瓶扭头看向约瑟夫,“你这副表情,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某位大臣的专用纹章吧?”
约瑟夫愕然点头,“没错,就像两首狮象征着皇室那样,帝国的重要大臣皆为贵族出身,他们都有着自己的专属纹章。”
“那么,银玫瑰是哪位大臣的纹章嘞?”
杜瓶瞅着那默然的小骑士,他过了良久才答道:“你可能听过,帝国前任军事大臣,洛兹莱昂侯爵。”
少女平静的面庞泛出一丝讶异的涟漪,她抚摸着怀表上的纹路,有些微微的磕巴:“你是说,兰琉斯的父亲?”
约瑟夫缓缓点头。
杜瓶眸光闪烁,“他坐牢了吗?听说洛兹莱昂府邸都被查抄了。”
“对兰琉斯刺杀陛下一事,经过骑士团调查,洛兹莱昂侯爵事先的确不知情,但他毕竟是弑君者的父亲,最后帝国法庭判处他不得再担任军事大臣一职,同时剥夺他的侯爵爵位,贬为庶民……不过洛兹莱昂家世代累积了不少财富,他的确像是会有能力开办这么大的工厂的人。”
“他竟然活了下来。”
杜瓶打开怀表,里面银色的指针仍然缓慢地行走着。
说起来,兰琉斯对于自己父亲的安危似乎漠不关心。
对于神秘的洛兹莱昂一家,杜瓶心里却有些微的好奇。
“接下来去找洛兹莱昂侯爵调查吧——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
约瑟夫点头:“我前几天听副团长说,为了避风头,侯爵大人已经把圣都的府邸卖掉了,准备离开圣都,搬到西部居住,但我想要搬迁没那么快,他应该还在圣都的府邸住着。”
“那我们该尽快去调查了,希望这位前任侯爵现在还小命无虞。”
杜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两人来到大门前,再次看到满眼泪水的跛脚少年阿新。
约瑟夫安慰道:“别担心,警察已经派人去找诺菈了。”
阿新的手指不安地交缠着,“万一……万一诺菈是被那个凶手带走了……万一他要杀了她怎么办?”
他越想越焦躁,在原地一个劲地上蹿下跳,歪斜的下巴都颤抖了起来,啊呜啊呜地嚎叫着,整个人像只控制不住情绪的猴子似的。
还是约瑟夫拉着哭泣的阿新,颇有耐心地安抚着他:“放心吧,凶手抓诺菈干嘛?她只是一个小孩子,肯定只是自己跑丢了而已,说不定等会儿就自己找回来啦——别哭,要不要哥哥带你去街上买吃的?”
他哄了阿新半天,阿新才终于擦干净眼泪,慢慢停止了啜泣。
杜瓶和约瑟夫跟警察打过照面后,便带着阿新出了枯木林,约瑟夫也是有闲情逸致,还给阿新在路边买了炸鱼排才同杜瓶坐上雇佣飞行器一块儿离开。
路上约瑟夫推着她的胳膊问她:“喂,你说诺菈会不会真是被那个杀手给拐走的吧?”
“不是你自己安慰阿新说不是吗?我觉得你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啊。”
“可……偏偏诺菈就消失在杀手出没的时间!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约瑟夫捧着脸,痛苦地思索着,最后脑袋一冒灵光,拍了拍手。
“你想出来了?”
“想出来了。”约瑟夫自暴自弃地说着,“杀手杀人的时候诺菈就消失了,这说明诺菈搞不好就是杀手。”
杜瓶:“……”
她抽抽嘴角,“伙计,你是说三岁的宝宝杀手吗?”
“你都不提出点建设性的意见,我自己推理推理还不行了?”
“那也不兴你这样胡说八道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找不出杀手是谁,我就完不成任务了,完不成任务肯定被副团长赶回老家……到时候我老爹肯定要逼我开厂种地娶媳妇,我铁定把你绑回柯契丝给我当压寨夫人……”
杜瓶看着某位新上任的小骑士一副撒泼打滚的绿茶模样,翻了个白眼,“你们那里的贵族是正经贵族吗?”
确定不是强盗山贼吗?
杜瓶还在同撒泼打滚的约瑟夫PK中,飞行器已经平稳落地在了圣都西区的偌大府邸之前。
杜瓶从飞行器上跳下来,风衣衣摆在身后飘飘然,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豪华铁门与其中的豪华庄园,想起莉莎说什么兰琉斯童年很不幸福的话。
她拉下脸,突然觉得自己很像小丑。
请问,住在这么大这么漂亮的一个房子里,有什么烦恼呢?
金子做的枕头太硌脖子这种烦恼吗?
“咱们要敲门吗?这儿好像有门铃。”
约瑟夫指着大门前的门铃,大门外围几乎包围着一圈高大葱茏的树木,隐约可看见里头的喷泉与五六幢象牙色建筑。
如果不按门铃的话,的确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主人得知有人到访。
杜瓶点点头,但约瑟夫摁了好几遍门铃也没人出来迎接。
等了一会儿,他便发挥了熊的本性,立刻跳到了铺满尖锐铁刺的围墙上,一只脚踩着墙内的树木,另一条脚则压在围墙边缘,防止自己掉落,而后他俯下身,朝杜瓶伸手。
“上来——”
“你行吗?我不会被这铁刺被扎死吧?”
“简单得很。”他不由分说便俯下身,一弯腰将杜瓶从墙边捞了起来,杜瓶感觉自己就像在坐过山车似的,呼的一下,心脏嘭嘭跳动,自己就落到了墙内的一颗大树枝桠上,她抱着树干,眼见着约瑟夫从墙头跳到了她的身边。
“你的本体是大力水手吧?”
“那是什么东西?”
“夸你力气大的意思。”杜瓶呵呵一笑。
“哦,副团长也经常这么夸我。”他从树干上一口气滑了下去,稳稳落到草地上。
他洋洋得意地起身,一伸脖子脑门却撞到了树干上,树干猛烈摇晃着,吓得杜瓶抱紧树枝,脸色苍白。
她叹了口气,四肢发达果然也是有代价的。
约瑟夫顶着脑门上一个红红的包,朝杜瓶伸手,“好了,下来吧,我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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