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灵听笑了,猜问:“所以师弟这副样子是因为见到邬泽感到……自卑?”

段玹道:“想来是的。”

冷灵:“那你呢?你面对邬泽没有这种感受?”

“我?”段玹低低笑了两声,歪了歪头,反问:“我有这张脸,还会自卑?”

冷灵:“……”当她没问。

冷灵撇过脸去,须臾,又转了回来,皱着眉道:“段玹,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羞耻么?一个男人只有一张脸能拿出来说道,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可骄傲。”

见她神情语气十分正经,段玹怔了一瞬后,眼睛都笑弯了。

玄门百家多少人,甚至就连酆都的那位都对段玹这张脸又妒又羡,偏偏只有她……只有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笑得更开怀了。

而他越这般,冷灵眉头皱得越深。

好不正经!

段玹止住笑,道:“阿雪教训的是。不过我同你说笑呢,你若是不喜欢听,以后我不这么说话了。”

冷灵:“……”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难以理解。

冷灵睨了他一眼,视线重回到还在与邬泽“叙旧”的裴自恕身上。

虽为宗门掌座,但邬泽同裴自恕说起话来一点架子没有,语气温和,俨然一个邻家兄长。倒是裴自恕一改常态,脸色始终不好看,偶尔应和几句。

冷灵还是头一回见到师弟这般不给脸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邬掌座到底给他留下多大的阴影?

阴影确实有。

毕竟差不多的家世和天资,如今却是云泥之别。

原来,裴自恕幼时跟随家里人拜访过邬家。彼时邬泽不过长他五岁,却已有一身好修为。这也就罢了,偏偏邬泽的用功程度更让人自愧不如。

一个人天分高,刻苦用功,家世还优渥,让别人怎么活?

更过分的是,旁人夸邬泽一句,必然会顺带讽裴自恕一句。

久而久之,裴自恕对邬泽的感情也就从起初的钦佩到见到就头痛,若是再见到邬泽的妹妹,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想他死,才想完,第二骑马上的人也轻飘飘落地。

是个姑娘。

恰恰就是邬泽的妹妹。

她居然真的跟过来了!??

裴自恕差点裂开,心道可恶可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像踩到烫脚山芋似的一下子跳到冷灵身后,喃喃:“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冷灵瞧了他一眼:“怎么鬼鬼祟祟?”

这回没等段玹说话,裴自恕在她耳边小声介绍,先是简单说了邬泽,又说了后面那个姑娘:“她是邬泽的妹妹,叫邬潇泠,和我一样年纪,性子骄纵跋扈,十分不好惹,比妖魔鬼怪还可怕……”

他才说到一半,衣领忽地被人揪起,然后便似一根野草般被人嫌厌地丢到一边。

段玹嗤道:“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站远点你就说不了话了?”

裴自恕:“???关你什么事?而且你离我师姐好像更近吧!?你都能近,为什么我不能?”

裴自恕拍了拍屁股灰尘,卷土重来,只是冲到一半,被跳到他面前的小姑娘吓回去了。

“裴自恕?还真是你啊!”小姑娘说话声音清清脆脆的,煞是好听。衣着装束更是清清脆脆,青衣蓝裳,身上挂着一串串的砗磲珠和五颜六色的贝壳。一张小脸粉雕玉琢,甜美可爱,看着就让人欢喜,并不像裴自恕说得比妖魔鬼怪还可怕嘛。

“你不认识我了?还是见到我来了,所以故意躲着我?”说完,她又蹦蹦跳跳到冷灵面前,前后左右看了一番后,道:“姐姐,就是你驱除了哀命村的天女旱妖?”

冷灵微笑点头。

“那姐姐你还挺厉害嘛。”她拍了拍掌,拍完两手背在身后,探着头道:“裴自恕,同一师门,怎么你就那般差劲?”

“潇泠,不可无礼。”邬泽斥了她一句,又对冷灵道:“姑娘便是应恒掌座大弟子,冷欺雪?”

冷灵道:“是。”

邬泽拱手道:“久仰。在下……”

冷灵:“邬掌座?”

邬泽一怔:“是。不过姑娘不必这般称呼,叫我名字便可。”他又看了一眼段玹,道:“段公子,有礼了。”

段玹扯了扯唇角,扇子摇了起来。

邬泽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

倒是邬潇泠见不得段玹那副装腔作势的姿态,又跳了出来,拨了拨发辫尾端的砗磲珠,笑嘻嘻道:“一个花花公子,一个草包,还敢这么目中无人?你俩真不愧是玄门两大奇葩。”

段玹扬了扬眉,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兄长也是四奇葩之一?”

“对啊!”裴自恕跟着道。

“对什么对?别人说,你也能说?我哥哥对你怎样你心里没点数么?”邬潇泠手指戳了戳裴自恕的胸膛。她前行一步,裴自恕便往后退一步,气呼呼道:“裴自恕,你是什么长不大的小宝宝么,遇事就往师姐身后躲?”

类似的话,段玹也说过,裴自恕气得险些口吐鲜血:“你!”

“你什么你啊,我说的有什么问题?”

眼看两人要掐起来,邬泽将妹妹拉了回来,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又看向裴自恕,道:“潇泠被宠坏了,说起话来没轻没重。小裴,你不要放在心上,切莫嫌弃她。”

“哥哥你说什么呢?”邬潇泠道:“他敢嫌弃我?他打得过我么?便是嫌弃,也是我嫌弃他,轮得着他嫌弃我?”

裴自恕受不了了,气道:“邬潇泠,你别太过分!”

邬潇泠:“我过分?没有吧?”

邬泽斥道:“潇泠,你再出言不逊,我便禁了你的言。”

邬潇泠:“哥哥!?”

邬泽:“听不懂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哥哥你就偏心他!”邬潇泠不服气地做了个拉上嘴的手势,又朝裴自恕做了个鬼脸。

裴自恕气得已经不想说话了。

冷灵瞧了师弟一眼,算是明白为什么他说小姑娘比妖魔鬼怪还可怕了。在师弟这里好像是这样。她拍了拍裴自恕的肩,道:“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的话么?‘人生在世,孰能不挨骂’,不用太把一些话放在心上。”

裴自恕愣了一愣,心中略宽慰。还是师姐对他好。

段玹余光瞧见,眼睛微眯,弯着身子,道:“阿雪,再同你说个好玩的事。其实这小姑娘和裴自恕有婚约。”

他靠得太近,又是俯身,冷灵顿觉一股温热呼吸拂上耳廓,微不适地偏了偏脸。

不过,等等,段玹刚才说了什么?师弟和那小姑娘有婚约?竟有此事?

冷灵又看了一眼裴自恕,见他眼都气红了,不由得失声笑了笑。

这小姑娘的性子像是挂在屋檐角上的风铃,遇上点动静,便叮铃铃的,挺解闷。只是与师弟在一起,就有些吵闹了,还能安生么?

这时,邬泽道:“在下此行是为天狗一事而来。冷姑娘,小裴,天狗乃五百年大妖,作恶多端,必不能放。”

一听此话,盲老丈抄起地上木块不由分说地打了过去。他看不见,一通乱打,自然未能伤及邬泽分毫。不仅如此,还挨了一记手刀,晕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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