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之下,三人成对,两人策马。

如果说来时的路上,陈相易是不情愿滴扯着李黛清的衣衫,这是只能倚靠在李黛清的身上了。他刚刚中的剑伤口不深,但酒劲上头放大了他的感官,让他觉得伤口不断在身上蔓延,扩散的越来越多......致使他浑身无力,只能“软趴趴”倒在李黛清身上。

李黛清一味地驰骋,只想快点回到将军府。好在她的酒力还行,现在头脑还是清醒的,所以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是带陈相易回去包扎。

而且,现在她不得不面临一个严峻的挑战,对于那些没有一个好心思的同侪们,她必须要学武术了,不能让他们踩在自己的头上,不然连一个小小的药师也保护不了。她现在的压力如同夜晚的黑云挤压着明月,这里遮挡了,下一处的阴云又来了,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缝隙。

还有就是,陈相易到底有没有暴露这一事?本以为宴席之上,张德的假意问好是为了挖陈相易这个人才,但李黛清很有信心,陈相易绝不会背叛他,所以她大可放心,没想到下一秒张德就开始试探他究竟会不会武功,估计陈相易中剑就是为了维护他不会武功这个虚假的人设吧。

李黛清居然现在对陈相易有点“孺子可教也”的想法,虽然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但在漏断冻云的空间里,周遭只有马蹄声和身后那人的浅浅呼吸声,让她心中那轮明月终于没有被乌云所遮住,开始明朗起来。

等陈相易伤好,就让他教自己剑术。不过她武术也不行,得旁敲侧击一下,让陈相易顺带也教教她武术。

......

好在伤口很浅,只是剑的宽度很长,导致伤口撕裂程度很大,让人看上去触目惊心。得亏陈相易精通医术,对中草药也颇有研究,到达府邸的时候虽然夜幽蓝不见边际,但那些树枝确实实打实的嶙峋和恐怖,陈相易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还是一不小心地撕扯了一下伤口。

“嘶——”陈相易不小心发出声音,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本来刚刚在路上就在一直揣摩这件事,该怎么给陈相易道歉,李黛清听到他这一声,“对不起啊。”把你带过去,却没有保护好你。李黛清满是愧疚,甚至不敢跟陈相易对视,害怕他因为今天张德的突然一刀就转身离开,无论她怎么呼喊都不会回头答应她。她暗自在心里想:“下次决不回带陈相易去朝廷之上了。”与其说是像今天这样,不如说是不会带他去见张德还有王魁了。

......

阿玉坐在门前台阶,望着那个光秃秃的树,一时竟然失了神,她觉得这棵树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很无聊吧。这棵树看着也不好看,唯一有点用的就是夏天给她们遮阴了,秋天叶子都掉光了,冬天更不用说。春天也不开花,俨然一颗无用之树,可它还是像一位老者立在亭子中央,守护着这方寸土地,每每这时候,还是有用的吧。

她无聊地捡起地上的枯枝,开始在地上随意摆弄着,把从树上飞到地上觅食的鸟儿给惊的又吓飞了。嘴里还不断嘀咕着:“阿姐和陈相易已经离开这么多天了,难道那间房子还没安置好吗?”原来陈相易伤好之后,李黛清就毅然决然地带着他去改良住房了。

陈相易因为刚刚恢复,所以李黛清害怕会拉扯到他的伤口,所以一到村子,就直奔那间屋子去了,只留陈相易一人在村口漫无目的地走,他如同摇摆的落叶,晃晃悠悠,迎面受到了不少的目光,皆是村民向他投来的,估计在好奇那天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怎会变得跟如今一般惆怅羸弱。

李黛清首先把蜘蛛丝全都一网打尽,如同捕食者在饥饿已久的时候,看见一直猎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急迫兴奋。她明明是一个有严重拖延症的人,可处理取来很是手起刀落,迅速两下,就赶在陈相易来到这里之前灭完了。让姗姗来迟的陈相易惊叹连连。

可这样治标不治本,这房子依旧看上去向一名风尘仆仆远处赶来的乞丐,被人鞭挞,跟人扭打,遍体鳞伤,满身血痕。陈相易看见李黛清站在房门口,叉着腰,感叹这个“大工程”于是他也撸起袖子,想要加入到改造这个队伍里来,正当他上前几步,想要将杂草拔了,李黛清连忙拉住他的手腕:“你干嘛?我来就行了。”

陈相易坳他不过,就此罢休,看见李黛清如同一个连轴转的没有感情的除草机器一样忙前忙后,从正东到正西,东南到西北,乐此不疲。终于,在豆大的汗珠顺着她弯腰的动作时流过她的脸颊、锁骨,直至把衣服浸湿——她终于把比她腰还高的杂草给除没了。

她长叹一口气,得意洋洋地望着陈相易。

后来陈相易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又效仿第一次撸起袖子的动作想要加入李黛清,李黛清这次没有拒绝,于是二人齐心协力——白天累了就倚着窗边睡着,到了夜晚,就把摇摇欲坠的木板拆下来当床板睡,终于将这个“迟迟暮年”的白发老屋改造成一个呱呱落地,朝着朝阳进发的“新居”了。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将军府竟有半月之久,此刻屋前落叶掉了半掌的宽度之厚,白日里,橙黄一片,在劳作之余还能一窥美景,也乐在其中。不过在忙着打扫整理房屋之后,李黛清并没有立刻回去,一想到回去就要接手玄虎营,不免心中腾起不安的火苗,手无缚鸡之力、不会一点武功的自己如何能管理好呢?

李黛清只能借此刻在陈相易身上学的剑术开始安慰自己。

“你能不能先教我一点剑术啊?”李黛清突如其来这么一问,直接把陈相易的记忆给拉到二人初次在将军府的谈话那段时间里了。那日陈相易便想到李黛清这么问他肯定是因为她也是初学者。想当初自己也是初学者的时候,就拿着地上的一把树杈就当做自己防身的东西了,后来发现其实很不应该,就应该早早地找到得心应手的武器,然后牢牢地将武器握在自己的手中。到了练习的时候,渐渐就有了手感,才会越来越娴熟,等到剑法高超时再换成其他物品,也能出神入化了。

本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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