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忆安将晕倒的王镖头扶到床上,立刻跑到了大厅,见许多食客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掌柜的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伙计们将人扶到房间里。
“掌柜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君,一些人突然腹痛难忍,我也不知究竟为何,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掌柜的害怕自己的客栈出命案,心里慌得不行。
“所以是饭菜出了问题?”柳忆安抓住了关键。
“大约是这样吧,但还有一些人好好着呢。”掌柜不由得为自己开脱,如果真的是客栈的饭菜出了问题,自己的客栈以后也别想再开下去了。
“已经去请医师了吗?”柳忆安环顾四周,看着店里杂乱的样子,神情越来越凝重。
“去了去了,小二已经在路上了。”
掌柜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见此时有人主动站出来安排,心里顿觉踏实不少。
“小姐…你…你没事…就好。”小霜看见自家小姐完好地站在眼前,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水!先用水给大家漱口!店里有豆浆吗?有的话快拿来一些,快!”柳忆安对着掌柜的吩咐道。
“有,有,小二,快,豆浆!把豆浆给这位女君。”
方轻尘刚跟着明大夫学医的时候,每天夜里都会拿着医书诵读,一次柳忆安无意中路过他的院子,看到他这么晚还不休息,便去瞧了他一眼。
那时,他朗读的内容,正是关于如何处理误食毒物的患者。
见柳忆安好奇,方轻尘还为她详细讲解了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柳忆安没想到,这些医理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小二们按照柳忆安的吩咐,为所有中毒的人漱口。
柳忆安则是在观察这些中毒的人有什么共性。
她突然发现,这些人的桌子上,都有一个样子十分特色的陶罐。
“掌柜的,这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女君,这个罐子是我们的招牌菜人参乌鸡汤,您是说这道菜有问题吗?”掌柜的恭敬地站在柳忆安身侧,为她答疑。
“你把这些桌子上的饭菜保存好,千万不要让别人有机会动手脚,等官府的人来检查。”柳忆安觉得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道菜上,但她没办法得知这菜究竟有什么问题。
“是,按女君说得做。”
柳忆安见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漱完口,继续吩咐道:“等这些中毒人漱完口,便喂她们喝下豆浆,一定要快。”
“女君,您确定这可行吗?”掌柜的并不敢完全相信柳忆安,毕竟万一处理不好,麻烦可就更大了。
“如果是中毒,那让她们饮下豆浆可以最大程度缓解毒性,最起码能撑到医师赶来,若是再慢两步,恐怕就很难救回了。”
柳忆安还记得那一晚,方轻尘指着书的角落,告诉她豆浆可解诸毒,若不慎误食毒物,可以先喝豆浆来延缓毒性。
“好吧,那就都听女君的吧。”掌柜见柳忆安神情坚定,决定按照她的指示放手一搏。
“我也来帮你们。”说罢,柳忆安也一起行动起来,给中毒之人灌下豆浆。
待所有人喝下豆浆后,柳忆安又指导她们将秽物吐了出来,等待医师到来。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医师带着人马姗姗来迟,见客栈里晕倒一片,连忙查看情况。
“医师,您看看,这是她们刚刚喝过的汤,问题是不是出在这汤身上啊?”掌柜的将保存好的汤罐拿给医师查看。
医师将罐子里的东西盛出来,查看完里面的食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里为何会有商陆?莫不是你们将它看作了人参?”
“商陆?”掌柜的不解,“这是何物?”
“这种药材,根部像极了人参,但它有毒,大量服用时会使人头疼闹晕,腹痛难忍,你们怎么会用商陆来煲汤?”
医师找到了问题所在,随即带着徒弟们开始施救。
“你们处理得还算妥当,这些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待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后,再喝几贴药就无碍了。”患者的情况比医师想象得要好上许多。
掌柜的知道这多亏了柳忆安的安排,她拱手朝柳忆安谢道:“多谢女君出手相助。”
柳忆安无心回应,她现在只挂心小露小霜,还有王镖头。
这三人也算因她才遇此劫难,柳忆安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这位女君,多谢你了,请问怎么称呼?”
一旁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位女子飒爽的声音。
柳忆安转过头,看见一位身着黑色戎装的女子盘坐在墙角,她五官凌厉,眉峰微挑,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头上没有任何繁杂的装饰,看起来十分飒爽。虽然现在显得有些狼狈,却也能窥出她身姿十分挺拔,显然不是凡人。
“在下姓柳,是来京中参加会试的举人。”柳忆安向对方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幸会幸会,在下陆映昭,旁边这位是我的胞弟,陆映川。”
柳忆安这才留意到,这位英气的女子身旁还瘫坐着一个虚弱的男子。
这位男子的穿着打扮和陆映昭十分相似,同样是高束起来的乌发,没有任何的装饰。他的五官和陆映昭很像,却多了一丝清冷。因为中毒的原因,皮肤苍白不见血色,为他更添了一些冷艳的气质。
听到姐姐向她人介绍自己,陆映川睁开眼睛,朝柳忆安点了一下头后就合上了眼继续休息。
“柳女君勿怪,我弟弟就是这样的性格。”陆映昭为自己的弟弟解释道。
柳忆安并不在意,“无妨,大家身子虚弱,是该好好休息。”
“我们姐弟刚从平洲回京,问了路人,都说这家店味道不错,谁能想到回京的第一顿饭就出了事。”
柳忆安刚才沉着冷静的表现令陆映昭对她很有好感,因此话不由得多了一些。
听到平洲这个地名,再联系上陆映昭的穿着打扮,柳忆安已经大致猜到了她的身份。
平洲处于西北边陲,和北戎接壤。昔年,北戎屡次在边境挑起争端,烽火硝烟不断,是历代皇帝的心头大患。
十年前,北戎再次大举入侵,陆家军临危受命,誓死抵御北戎铁骑。最终,以数万将士的生命为代价迫使北戎求和,自此北戎元气大伤,十年未敢掀起战事。
而陆家军,也自此驻守在平洲,守护着边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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