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一层,停在一家大牌连锁服装店前,祁欢兴致冲冲地就冲了进去,消费的降级似乎并没有使她受挫,不管什么品牌的服装都乐于接受,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即便是在公司没落之后,他们家庭的氛围也一直还算不错。
她钻进服装店就像小鱼入了海,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而另外三个人就在一起慢悠悠地逛着。
下次再见到的时候,祁欢已经拎着一个装满了衣服的购物袋,打算冲进试衣间了。
衣服还够穿,庄森芽就没什么想买的,于是来到试衣间门口等老妈,在她每换一套衣服出来之后给她点中肯的评价。
终于,祁欢选出两套心仪的冬装,可又因为价格放回去一套,这才去前台排队结账。
在收银台附近等待的时候,诺特斯朝庄森芽走了过来,一个黑金色的物件从眼前晃而过,庄森芽的目光追随而去,发现是一张信用卡。
“干嘛。”她问他。
“请我吃了那么丰盛的牛排,我总得有点表示吧。”
“我们家可不花你的钱。”她表示拒绝。
“怎么了,怕欠我人情?”
“我不在乎。”
诺特斯笑眯眯的,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那就是担心你爸妈会太中意我。”
“谁那么……”她嘟囔一声,却无法反驳。
好吧,的确是有这个顾虑。
她不怕自己欠诺特斯的人情,就怕诺特森卖人情给她的爸妈。
她可以做一个不还人情的无赖,但以爸妈的性格来说,他们可做不到像自己的女儿一样。
这两人无偿也要给患者治病,性格摆在那,要他们欠谁的情,比让他们破产还难受。
“你可以不和她说这是我的卡,就当是你画了漫画赚了钱,想要孝敬父母。”说着,诺特斯递上来一套浅褐色的纯棉外套,是刚才被祁欢忍痛割舍的一件。
庄森芽抬眼打量对方,发觉他目光是诚恳的。
思索片刻,她做出了决定。
白来的钱不花白不花。
而后,她没说什么,嗖一下从他指缝间抽出那张黑金色的信用卡,又抱走了老妈看上的衣服,来到祁欢身旁,正好收银员正在给衣服扫码、确认金额,庄森芽把怀里的那件浅褐色外套往收银台上一放,又信手一挥,把信用卡递上去。
祁欢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这是干嘛?”
她昂着脑袋,一副不屑的模样,“诺特斯的卡。”
她可不是借别人的光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那种人。
祁欢听了,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远处等待的诺特斯一眼,而后又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女儿,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低声问:“你们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吗?”
庄森芽没听懂,皱皱眉,“什么?”
“他已经开始把他的工资都上交啦?”
庄森芽的手一抖,黑金色的信用卡差点掉下去,幸亏及时被对面的收银员接走了。
她圆目大睁,盯着自己的老妈,“妈,你又在胡说什么,不要自己瞎猜好不好?”
祁欢乐呵呵的,应和自己的女儿,“好,好,算我瞎猜。”
付了账,离开收银台,诺特斯十分有眼力见地把购物袋都接了过去,原本有点沉重的购物袋到了他手里仿佛变成了什么时尚单品,拎在手里毫不费力,白色的袋子与黑色的外裳和灰色的毛巾构成了黑白灰三色,使他整个人看着更现代时髦了。
庄森芽看着诺特斯这幅模样,瘪瘪嘴。
可真有迷惑性,希望爸妈不要被这个男人的外表给骗了。
别看他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年轻,指不定阅历有多深,庄森芽就没见到他因为什么惊慌失措,或者束手无策。
他们四个人走在一起,城府最深的说不定是谁呢。
买完了衣服,祁欢依然意犹未尽,精气神看起来比她女儿足多了,仿佛她才是那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她提议去拍大头贴,可是又因为拍摄房间装不下四个人而作罢,祁欢没有放弃拍照的想法,又想去找摄影店拍全家福。
照她的话说,一家人难得出来一次,总要留下点什么念想,以来记录这一次的团聚。
祁欢提出的想法,庄洪成往往没有说不的时候,庄森芽更是不愿意扫了老妈的兴致。
然而几个人来到摄影店,却被告知排期已经满了。
无奈只好离开。
没有拍上照片,祁欢看起来有点低落,庄洪成安慰自己的老婆,说这样的机会将来还有,但祁欢就是高兴不起来。
几人站在商场的门口,玻璃门外是一个飘着小雪的雪夜,时间并不是很晚,但冬日的夜晚总是很早降临。
诺特斯遥望着外面,突然转头回来,提议说:“不如去外面拍雪景吧,这应该是上茂市今年的第一场雪,初雪是不是有什么美好的寓意来着?”
他似乎很懂女人的心理,生活需要很多的仪式感来支撑,这句话重燃了祁欢的兴头,她眼神发亮,看着外面飘落的零星雪花,“应该是有什么美好的寓意吧,虽然我不知道……她爸,宝贝,咱们去拍雪景吧!”
庄森芽不知道老妈的精神头都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没继承到,但是看着她如此兴奋,也不由得被带动得跃跃欲试起来。
几人来到商场外的广场,因为下雪,一些原定在户外举行的活动取消了,场地上空空如也,行人很少,只有一些缠绕着灯线的雕塑在不知疲倦地发光。
他们找到了一个海豚形状的雕像,打算在这里拍下今年冬天的第一张全家福。
诺特斯充当了摄影师的职责,毫无怨言地一张又一张拍摄,等待画面中的人物做出各样的姿势,并给出一些从他角度出发的指导意见,按下一次又一次快门,将所有美好的瞬间定格在手机相册之中。
庄森芽对这类活动没有太大的兴致,但她爸妈则不然,就像小时候带她出去游山玩水一样,拽着像软泥一样的她东跑西颠,把广场上的雕塑全都拍了个遍。
一趟下来,祁欢心满意足,捧着手机查看里面的照片,并对诺特斯的拍摄技术连连称赞。
庄森芽凑过去瞧,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拍得不算多好,构图有问题,色彩也需要调整,这些照片在她艺术家的眼中只能算得上是马马虎虎。
“哎呀。”看照片的时候,祁欢发出一声惊叫,用指尖挡着自己的嘴巴,“光顾着咱们三个人拍了,诺特斯一张都没拍。”
庄洪成也恍然意识到这点,“是啊,光顾着我们自己玩了。”
“他拍不了。”庄森芽这时插嘴,挑了挑眉毛,“他要拍,得准备一个巨大的反光板,不然只能照出来一个黑影,剩两只眼睛在半空飘。”
诺特斯低下头来,保持微笑,对她的讽刺表现得很大度,“很遗憾,我不是生在非洲,想把我照成那种效果有点难。”
祁欢接替了摄影师的职位,兴冲冲地说,“你们俩去那个星星雕像下站着,我找找角度。”
庄森芽听了,反问:“我也要一起拍?”
“不然让诺特斯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吗?多可怜呀。”祁欢说。
他还可怜,他跟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沾边。
还有,她为什么非得和他一起拍照不可?
心里虽然抱怨不已,但面上不愿扫兴,庄森芽还是站在了诺特斯的身边。
两个人背后是挂满了橘黄色灯泡的星星雕像,显然像是为了讨小孩子喜欢才修建的。
“摆个姿势呀,别像电线杆一样站在那。”祁欢招呼两人说。
然而摄影师越是这么说,庄森芽就越是觉得身体僵硬。
摆姿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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