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白友杏,你不是跟你妈开玩笑吧?”

包小霜接到闺女电话时,正在学校跟办公室同事聊天,说起他们学校那个会看相的胡刁洲胡老师是多么神通,最近算的几样事,都应验了,尤其是校长会让消防栓绊倒的事。

她原本还在一边吃苹果一边跟着乐,心里盘算着,等胡老师出差回来,就领白友杏来找他看看,算算什么时候能找到对象,什么时候能考到编。没想到,来了这么一通电话。

包小霜血压一下就上去了,对着电话喊:“我说什么来着?不让你扔垒球不让你扔垒球!你是不是要逼死你妈啊……”

白友杏躲在教师楼的女厕所里,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妈妈,是贺叔叔他横穿操场……”

“白友杏,你妈岁数也不小了,你让你妈多活两年吧。我现在还常做梦,梦见去你教导主任家赔礼道歉,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去,你给你舅打电话,让他领你去!”

“妈妈!”白友杏急得跺了下脚,“贺叔叔是你班里同学,你不带我去我怎么办?我把赞助商打了,我们校长以后还能给我好脸色吗?你不能不管我啊妈妈……”

白友杏哭得肝肠寸断,她一向乐观,就是这一刻,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想,这辈子还会砸到第二个老头的脑袋。

包小霜在电话那头也不说话了,她这闺女从小到大,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闷葫芦,要么不打电话,一打电话准没好事儿。

当初去她高中教导主任家赔礼道歉,看了对方好大的脸色,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她扑着心口悲叹:“唉呀呀呀……真是有必要领你去算算,你这是克你妈啊……”

只不过,两个小时后,包小霜还是亲自带着白友杏登门道歉了。

包小霜打扮得很重视,穿了件白莲刺绣的中式长裙,带着最近白友杏她大表姐夫才给的一盒干发海参,两瓶白酒,一盒白茶,又在贺松柏家附近的进口超市买了三百多块钱的水果,边结账边肉疼……

很快,王海燕亲自来开了门,仍旧带着得体笑容,见来人提了好多东西,一边接,一边客气说这是干什么,太见外了,不过就是打个头,没大事。

又速速找出两双拖鞋,还拉白友杏的手,望着她里里外外地看,和煦地说:“这孩子怎么长的,快进来,阿姨一会给你洗车厘子吃。”

白友杏魂不守舍地走进去,看到贺松柏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顶冒了个鸡蛋大小的包,上面扎着几根金针,随着他一摆头,颤悠悠的,乍一看,精神的确还行。

她妈妈跑过去,对着贺松柏闷头摆摆手:“贺总,真的,我都没脸来见你了!”说着转身一吼:“白友杏!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你贺叔叔道歉!”

白友杏往前走了两步,忍着泪,鞠了一躬:“贺叔叔,对不起,是我没看见……”

“小霜姐,你这是干嘛!”王海燕皱着眉眼,拢住白友杏肩膀按她去沙发坐,又把一小盆车厘子塞她手里,“孩子,没事,不用说了,你坐这吃。”

包小霜一看,心里暗暗松口气,又转回身,一脸愁容,“贺总,我今天在学校忙上忙下,心里一直突突的,我还想这是怎么了?哪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姑娘一打电话,自己也吓哭了,我也快难过哭了。”

贺松柏面容带笑,颧骨肉红润,行动并无异常,他轻松地摆摆手,笑着:“不碍事,不碍事,包老师你怎地这样客气?这事又怎么能怨孩子?小白老师也是无心的。况且……”他向洗手间一指,“有康大夫帮我针灸,等淤血下去,很快就平了。”

一声马桶冲水声传来,厕所门一开,康招娣正掀下肚子上的玫红色七彩挂珠羊毛衫。

看到包小霜和白友杏,她也一脸惊讶,随即两手一拍:“哎呦我的老天爷!这是谁来了?这不是包老师吗?带着闺女来了?你看,闺女多俊,又白。”

包小霜客气地应付两句,康招娣又说:“我都给亲家看完了,什么事儿也没有。我那常来这样的,不是炒菜撞油烟机上了,就是起猛了撞桌上了,都一样,我扎上几天针就下去了。早说啊?早说你根本不用来。”

“那哪能不来?”包小霜哈哈一笑,被贺松柏邀着坐下,“我肯定得来,我们班就贺总一个有水平的学生,打的又不是别的地方,是脑子,我不亲自来看看能放心?”

“没有事!有我呢!”康招娣也挨着贺松柏坐下,又从小竹筒里抽出一根针,扭着,插到贺松柏的大包上,“人这头盖骨啊,真想打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得上锯子,上电钻,一颗球,你就再让小白老师打个十回八回的,也打不坏。”

白友杏刚壮着胆子把一颗大车厘子塞进嘴,听康阿姨这么一说,又没了胃口。

倏忽,身后大门砰地一砸,她猛然回头,看见贺承铮领着梁鸿宝走进来。他拎着西装外套,粗喘着,白衬衫胸口起起伏伏的,这么冷的天,脖子上竟沁着汗珠,进门匆匆看了一眼贺松柏,就看向她,眉头微皱,目光直直的,一时难辨喜怒。

白友杏腮里还揣着一整颗车厘子,鼓鼓的,见他一来,吓得心跳加速,又慢慢站起来嘟哝:“鸿宝舅舅好……”

贺承铮看了眼她怀里的车厘子,像倏然喘匀一口气似的,把车钥匙远远一扔,只是点了下头,就往里走。

一个多月没回家,贺松柏心里置气,对他视而不见。贺承铮也没多话,挨着白友杏一提西裤坐下,偏过脸,不可思议地问:“真是你打的?”

白友杏不自觉点点头,鼻尖儿有点发酸,他又笑了,“挺能耐,我就说你是核导弹吧,指哪打哪。”

现在看来,他也许说的对。白友杏攒了两颗大泪在眼里转,匆匆去瞧他的脸伤,说:“对不起……”说完又怯生生地打量他脸色,想看看他是不是很生气。

贺承铮刚刚才帮过她,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指印,她转眼就把人爸爸打成了小龙人,以后,他还会愿意跟她来往吗?她想送他的围巾还没有织……

贺承铮舒展了眉眼,收回视线,从她怀里拣了一颗车厘子塞进嘴,又随手拎起小果皮盒,把核一吐,吐完伸到白友杏嘴边,难得轻地说:“吃完没有?吃完就吐了。哭着吃,不怕呛死是不是。”

白友杏噙着眼泪看着他,嚼了嚼,不久,小小地吐了一颗核进去。

贺小锦此时睡完午觉,拉着贺承鑫的手,揉着眼睛走出来,见她白老师竟然在爷爷家里,惊喜地跑过来。

“白老师!你怎么来了?你扔球可太厉害了啊。”又对他爷爷不满道:“爷爷我还没问你呢,你尿尿干嘛非从操场中间走啊?故意的吧?不然我白老师就拿第一了!”

“是啊。”梁鸿宝趴在沙发上,正闷头玩他书包上的奥特曼挂件,“姨姥爷你下回可别这样了,太耽误事了。”

“好好好,是爷爷不好,爷爷不好,爷爷这不受到惩罚了?”贺松柏指着脑袋大包笑笑,去拉贺小锦的手,贺小锦一把甩开,又黏到白友杏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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