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溋转过身,透过朦胧细雨,山月见他戴着那张面兽骨面具。她不由浑身一怔,定睛一看,那面具却不见了。
浅眸静静望着她,山月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她穿过细雨走到李溋面前,相顾无言时,李溋抬起手,隔空碰山月的发丝。一阵风吹过来,烟云一样的发带卷上了他的手指。他呆了呆,把发带握在手里,有些不可置信。
“阿溋?”
山月轻声喊了一句,李溋恍若梦醒,淡声道:“师尊。”
“是我。”山月回应他,又紧紧抱住李溋。从前李溋一定会马上抱过来,窝在山月脖颈里蹭,可是今天,他却顿了顿,直到自己察觉异常,才附身抱过来。
他抚摸着山月的背,又轻轻滑过头发,好像在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山月终于发现不对劲,抬头问:“你怎么了?”
李溋摇头,把山月完全拥在怀里:“没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山月以为,是不敢相信二人还能活着回玉匣宫,道:“是你把我救回来,有什么不敢相信?”
李溋嗯了声,捏着山月的发带,放在手里摩挲。
山月道:“肩膀上的伤上药没有?别在风里站着……进暖阁让我看看。”
李溋答应了声,却没有松手,山月道:“乖,进去吧。”
李溋道:“进去了还可以抱吗?”
山月忍不住笑了声:“都什么时候了殿……”
从前殿下叫得太顺口,山月顿了顿,道:“从前天天黏着我,有机会就搂搂抱抱,我有说过不行吗?”
李溋这才舍得松开,山月带他进屋,他却依然站在原地。
山月:“怎么了?”
李溋看了眼远处,问道:“师尊,后山那座竹屋,还在吗?”
穿过连接穹顶和后山的长桥,久无人住的竹屋静静立在那里。竹屋之后,万神窟的遗址,如一座巨人残骸,顽强的藤木缠绕着石柱,偶尔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快速爬过。
山月咳了两声,头顶的伞向她倾斜,李溋为她紧了紧外袍,又伸手暖她的脸颊。这举动逾越了师徒的界限,可是他早就有更过份的行为,山月心里意外,却没有阻止。
“怎么想到来这里?”
李溋道:“小时候偷偷来玩。”
山月佯装问罪:“这里是万神窟,是禁地。”
“我错了。”李溋勾了勾嘴角:“可这里不是万神窟。”
山月疑惑,李溋道:“这里原本叫乘风台,不是吗?”
这是个久远的名字,山月和白令海住在这里时,的确叫乘风台。万神窟建起后,渐渐取代了这个名字,山月也搬离竹屋,去住更合身份的穹顶。跟守护灵中境的万神窟相比,一座山峰叫什么名字,实在不重要。
李溋道:“师尊,你喜欢穹顶还是乘风台?”
山月觉得他今天格外在意这里:“只是一个住处。”
李溋似乎有些失落,但他很快掩饰过去,道:“我们进去,不该让师尊站在雨里。”
竹屋很干净,炭盆里更是放着银霜炭,山月找到点火石,还未点燃时,炭盆哄地一声,暖黄的火从盆里冒出来。回头一看,李溋正放下施法的手。
他扶着山月坐在榻上:“有我在,师尊不必劳累。”
温暖很快充斥竹屋,可山月却有些不自在。犹豫道:“阿溋,为什么每次死里逃生,你都会不太一样。”
李溋笑了笑,他坐在脚踏上,头靠着山月膝盖。发带被他抓在手里,慢慢抚着玩。
“师尊都说死里逃生,当然会不太一样。”
山月捧起他的脸,仔细看着,李溋道:“师尊又怀疑我被孤魂野鬼附身?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她就算想也没有能力检查了,这时,李溋忽然宽衣解带,山月道:“做什么?我不怀疑你。”
李溋脱去上衣,有些无辜道:“师尊,不给我看伤了?”
被他这样打岔,山月差点忘了,伤口处的绢布包得很妥帖,一看就是宝荣为他治的。她隔着绢布摸了摸,视线却被几道鞭痕吸引,那是刚刚回山时被自己罚的。
她轻轻摸着鞭痕,心想,从前为什么不替他除去这些伤疤……
她看得入神,手指被李溋抓住才回神。
山月道:“宝荣包得很好,已经没有大碍。”
李溋撑起身体,圈着她道:“我有大碍。”
山月:“什么大碍?”
李溋凑近过去,二人考得极近,唇欲碰不碰,似乎在试探师尊是否许可。山月应该推开他,但触手是温热的肌肤,拒绝,都变成了邀请。
她没有后退,李溋试探片刻,柔软的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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