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玉虽然平时忍让,但面对这种大事上,她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自小的生存环境,也让她绝对不能出错地做出判断。

意玉定了板:“别在这地方耗,去东京。”

紫蝶看着意玉给她做主的模样,心里被狠狠撞了一下。

意玉忽得问她:“对于明州学堂,还有什么看法吗?”

紫蝶努力扯出一个开怀真心的笑,做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忍让回答:“虽心中还有怨气,但我相信,到了东京,我会自己调节好的。”

这意玉夫人是出了名的忍让脾气。

能为她做到如今地步,已经不错了,她也要好好回复,不让别人感到过多麻烦。

她要做母亲口中的乖巧孩子,完成她的遗愿,也为了不让父亲担心。

意玉却笑着说:“怒气该出了才好,哪需要自己调节?”

她忍,是因为习惯了,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但小孩子家家不一样啊,若是被人欺负头上还让这不成熟的孩子忍,就会有祸端,轻则同孩子生嫌隙,重则孩子就困在这了。

这么多的欺辱,对紫蝶的影响,肯定很大。

*

另一边,东京城练武场。

自从上次知道意玉对煌封的照顾,以及意玉在怀家的可怜状后,薛洺对意玉,少了厌恶,甚至多了一分他自己都说不明的怪异。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惹人厌恶,甚至很可怜。

那张同明儿几近一般的脸,让薛洺总是闭眼想她,什么都在想她,可每次察觉到自己这怪异的心思,便旋即用严厉的自制力压下。

他其实对自己的这种情况,是明白的。

毕竟他有过这种悸动,曾经是真真热切地喜欢过明玉。

但就是不想相信,一直在躲着避着。

想她的不好,却又想到她那日在怀家,独自卑微站立的身影。

明明她无趣、卑微、木讷,同明玉的有趣、自信、鲜活是两个极端。

他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兴趣。

他只是,很烦一张同明玉相同的脸,在他面前晃。

明玉逝世的三年来,他好几次都有强烈的欲望,是思虑过重,要找个发泄口。

他毕竟是行军之人,欲望重。

而在自。亵时,他平日里不会想起女人的脸,可这次的那一刻,想起的脸。

是一张混淆着明玉与意玉的脸。

她们生得很像。

在他困惑的时候,薛洺却偏偏独独知道了紫蝶出走的消息。

据说,还是被意玉给带走的。

她现在和意玉待在一起。

胡闹。

薛洺绷紧了唇线,便拿上衣袍,大步离开。

意玉本来是封锁住消息的,为了紫蝶的意愿,也为了薛洺即将出征,圣命难为,不能因为这个分神,导致在战场上有差池。

可无奈防狼防贼,她不在这,公公婆婆又不顶用,被大房得了消息,乐得去给薛洺通风报信。

薛洺那些心绪仿佛一瞬间有了发泄点。

他的脸色,比什么时候都更要冷漠。

思虑缜密的人,却也直接盖棺定论。

这事,是他疏忽了。

这怀意玉,身为继室,不受宠爱,还自小比不得明玉,自然被欺压惯了。

如今翻身做主子,自然而然是要报复回明玉的一对儿女身上。

可谓图谋不轨,之前卖可怜,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罢了。

怀家的雕虫小技,找了个同明玉相貌一般的人,竟真差点坏了他的心神。

他张开眼,眼里尽然是恐怖的冷意。

后,骑马,他驾于马上,阴森森冷冰冰。

距离出征还有一月。

各种事情压在薛洺心里,他硬生生扛了起来。

明玉留下的女儿,他的女儿,不能有事。

这怀意玉必定是心怀叵测,不若出了事,她为何不告诉他这个做父亲的?

薛洺去调人手,却发现早早都派了出去。

薛洺只当是老太太或者母亲帮着派遣的,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意玉比不得明玉有能力,是个卑微无能无趣的人。

根本不可能考虑周全。

他的气势凶煞,让人退避三舍,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和怒意。

猛翻身,驾上高头大马,马步急促有力,眼神凌厉,直奔明州而去。

*

今日明州学堂,都在议论紫蝶的事。

尤其是位好事的男同窗,嘴尤为狠辣:“听说了没?咱们学堂那个外来的孤女要离开了!”

掀起哗然,以及一众的嫌弃。

就比如紫蝶曾经结交的好闺蜜:

“外乡的可总算走了,我整天看着她都不顺眼,一开始觉着好奇,照顾着点贴上去。可日子久了,她一直端架子闷闷的性子,谁不嫌烦?”

这位好闺中密友,一开始因为家里穷还不认真学,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整日被夫子训,大家都知道她的性子,没人愿意和她结交。

紫蝶心善,才来了明州的时候,并不知道闺蜜的名声。

这闺蜜底线低,油光嘴滑,看准了她的性子,趁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往事,就往她跟前软磨硬泡。

连紫蝶同别人说话,都要隔绝开。

导致紫蝶初来乍到,根本没有机会结交别的朋友,把紫蝶彻底隔绝于同窗之外,导致除她之外,连个谈心的都没有。

紫蝶和她结交前,也说了自己的性子问题,因为自小从薛府教养,如果要做长久结交,她会在某些话题上放不开。

这里,紫蝶举例了某些话题,是谈情说爱之类的,她们家里不让的。

东京的闺秀都是如此,要保持处子贞洁。

闺蜜自然满口答应。

但谁料,紫蝶同她才将将结交,闺蜜便成日谈些奇奇怪怪的话题,什么情爱什么谁家睡了男人,什么谁家出轨谁家龟公,紫蝶吓懵了。

这话题太出格了,和她想得完全不同。

不过她才十余岁,分辨能力弱。

觉着闺蜜本性不坏,也忍了下去,算是有礼地附和着,不好反问为何不守信,觉着只是闺蜜正常的事,没好意思挑破。

而紫蝶在乎她的感受,但闺蜜不在乎。

之所以不在乎她的感受,是因为只把紫蝶当个消遣的玩意。

等再转入了个新生,她和那新生臭味相投,于是一拍即合,那两个结伴做了好友,连知会紫蝶都没一声。

毕竟,即便让紫蝶发火生气,又能如何?

在大家眼中,紫蝶就是一个被扔在明州的孤女,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日,紫蝶照往常一般去寻闺蜜,就被闺蜜拂开了手,眼神闪躲且冷漠。

紫蝶明白了什么。

她知道,这个时候去质问也没用了。

自那之后,紫蝶就一直是形单影只了。

整日看着别人出双入对,都各自有各自的小团体,她插不进去了。

这是紫蝶厌恶明州这地方,状态恹恹的第一个原因。

一位面相刻薄的女童说:

“而且,我以前看她曾经带了个和我母亲一样的金手镯,那可是我母亲陪嫁的三金,平时多么珍惜啊,而她却皇而堂之带来学堂,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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