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慈安寺正在被浊气包围。
城东码头仓库的事故才刚刚过去半个时辰,城西又爆发事故,让人精疲力尽。
慈安寺浊气爆发这个消息率先传到了李灼的耳中,此时萧景珩还在城东码头疏散居民。李灼正在府中等待死侍们的好消息,期待着萧景珩能死在那场事故中。
当他听到城西又出现大量浊气时,桌上的茶杯不幸藏身于青石板。
“慈安寺?!!!”
“那里的禁制不是最近才加固过吗!怎么又出事了!先是城隍庙,再是城东,然后是慈安寺,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李灼怒火中烧,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理智了,匆忙坐上马车赶往慈安寺,必须在萧景珩到达之前掩盖掉新辉教之前留下的术法痕迹。
苏复坐在画舫上悠闲地煮着今年新摘的茶叶,看着扬州城内的乱象,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餍足。
不一会儿,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掀开帘幕走出船舱,赫然是刚才的苏复,只是完全换了张脸,如同画皮之术。
苏复将杯中的茶水悠悠倒入江中,几尾普通的鱼儿察觉到了江面的变化,迅速跑了开来。画舫低调地离开了扬州城,无人知道它的去向,苏复这个身份从此跟随着画舫永远的在这个世间消失了,无人知晓它的去向。
沈青黛身体恢复得没有那么快,只得在屋内修养。但她也没有闲着,而是让惊雪找出了许多古籍翻阅,试图找出一些线索。
萧景珩听到消息后迅速上马带人奔向了慈安寺,又是一场苦战。周遭民众率先被驱散,然后是净化浊气,打扫现场。
慈安寺香火茂盛,今日虽是个普通的日子,但来参拜的人却依旧很多,因此处理这件意外花费了鉴妖司不少的精力。现场没有楼下什么线索,和城东一样,这里被当做了浊气结晶的储藏地点,但不知为何,浊气结晶的禁制失效了,这才导致了浊气的暴走。
李灼的马车一路狂奔,车轮几乎要碾出火星。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在萧景珩发现更多慈安寺的秘密前,杀了他!这是他唯一的生路!当马车终于冲破混乱的人流,停在慈安寺外围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心胆俱裂!
萧景珩带来的监妖司精锐,刚刚经历了一场疏散和净化浊气的苦战,疲惫写在脸上,却并未松懈。他们正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检查残留的邪术痕迹、将昏迷的民众转移至安全地带。而李灼寄予厚望的、那队经过浊气强化的死士,此刻正如同扑火的飞蛾!
死士们的身影从断壁残垣和未散尽的浊气阴影中暴起,动作迅捷狠辣,刀锋淬着幽蓝的毒光,直扑监妖司人员!他们确实比寻常武者更快、力量更大,带着一股悍不畏死的疯狂!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监妖司!
“敌袭!结阵!”一声厉喝炸响!根本无需萧景珩亲自下令,训练有素的暗卫们瞬间从疲惫状态切换至战斗状态!刀光剑影瞬间交织成一张严密的防御网!
铛!铛!铛!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浊气强化的死士冲击力惊人,但监妖司的配合更为精妙。三人一组,攻守兼备,破邪符文在兵刃上闪烁,每一次格挡和反击都精准地落在死士力量运转的节点或浊气护罩的薄弱处!
更有数名手持特制劲弩的暗卫,早已占据高处。弩箭并非直射人体,而是刁钻地射向死士脚下的地面、身旁的残柱!箭头上刻着的强力“震退”和“驱散”符文瞬间爆发!
轰!轰!
地面炸开无形的冲击波,残柱被震得碎石纷飞!强大的震荡力和驱邪之力瞬间扰乱了死士的阵型和体内强行催动的浊气平衡!几名死士身形踉跄,动作出现迟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萧景珩动了!
他甚至没有拔剑。身形如同鬼魅般切入战圈核心,目标直指冲在最前面、气息最狂暴的一名死士头领!那死士头领反应极快,眼中凶光爆射,淬毒长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劈向萧景珩的头颅!
萧景珩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刀,只是看似随意地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对着那劈落的刀锋!
嗡!
一层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劲瞬间在他掌心前凝聚!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淬毒长刀仿佛劈中了无形的铜墙铁壁,刀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竟被硬生生震得弯曲变形!狂暴的力量反噬回去,那死士头领虎口瞬间炸裂,鲜血淋漓,整条手臂的骨骼发出令人窒息的碎裂声!他惨嚎着倒飞出去,撞塌了半堵残墙!
这摧枯拉朽的一幕,瞬间震慑了所有死士!
萧景珩的身影并未停留。他如同行走在自家庭院,步伐沉稳而迅捷。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挥袖,都精准地拍在扑来死士的武器或护身浊气罩上!
砰!咔嚓!
一名死士的淬毒短刺被拍得粉碎,碎裂的金属片倒射入他体内!
轰!
另一名死士被一掌印在胸口,护体浊气如同纸糊般破碎,胸口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鲜血狂喷!
嗤!
一道凌厉的指风划过,一名从侧面偷袭的死士脖颈处飙出一道血线,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他甚至连剑都未出鞘,仅凭一双肉掌和精纯无匹的破邪气劲,就在这狭窄的战场上掀起了一场单方面的碾压风暴!所过之处,浊气强化的死士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非死即残!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速度,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得更快!仅仅十数息,那队气势汹汹扑来的死士,已全部躺在了地上,再无一人能站立。血腥味和浊气消散后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慈安寺残破的庭院中。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剩下监妖司众人粗重的喘息,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民众哭喊。
萧景珩缓缓收回手,玄色的衣袖纤尘不染。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穿透弥漫的烟尘,精准地钉在了刚刚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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