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像是遭了贼一样,被褥扔了一地,衣柜也全都打开,地板都被翻起来几块。虞清荷母女撅着屁股在杂物堆里翻找,乍闻人声,吓得“嗷”地一嗓子,双双栽进杂物堆里。

虞清荷灰头土脸地转过身,待看清来人,顿时面如土色。

她颤巍巍指着虞樱,牙齿咯咯打战:“你…你是人是鬼?”虞子纤更是不济,直接一屁股坐进了打翻的胭脂盒里,屁股上染得五彩斑斓。

初见这母女二人,林唯只觉得她俩面色惨白,眼底乌青,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想起这两人的恶行,林唯举起手臂冲着两人大力扇去。

“啪!啪!”

两声脆响炸在屋里,林唯甩着手腕,笑得格外灿烂。

“清醒了没?您二位现在说说,我娘究竟是人是鬼?”不见两人回答,她敛了笑意,一脚踹翻旁边的桌子:“两个老东西!我娘尸骨未寒,你们就敢往乱葬岗扔?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这两巴掌给在场的人都打呆住了,虞母虽然早就听说过林唯是个浑人,却没想她这么厉害,忙抓着虞芝芝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波及到她母女二人。

林唯偷看虞芝芝的反应,见她一路回家都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就知道这两巴掌打得对了。

林唯甩着有点痛的手,暗自得意:“统,看我这操作如何?算是帮虞芝芝和她娘出了口恶气吧。你别说扇巴掌这种事情,还真挺爽的。”

【干得漂亮。】

“天地良心!那日她明明断了气的!”虞清荷捂着脸嚎叫,头发都被林唯打得乱了:“虞樱可是我亲妹妹啊,我怎么会害她!”

林唯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就猜到这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娘现在站在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咱们还是去衙门说道说道,看看谋害血亲该判个什么罪?是凌迟呢,还是车裂?”

她当然不懂什么刑罚,但肯定是往自己知道最严重的说。

虞子纤顿时慌了神,扑过来就要抱林唯的腿:“好妹媳,今日可是芝芝回门的大喜日子,闹这么难看,对芝芝名声也不好啊。”

林唯抬腿将她踢了回去:“就你也配叫我妹媳?”

虞芝芝松开搀扶着虞樱的手,走到虞清荷两人身前,一脸憎恶地说道:“名声?我早就不怕这些虚的了,从我十四岁起,你们就用我娘的命逼着我嫁人换聘礼。

为了我娘,我屡次妥协,可我娘她生了重病,身为她的姐姐,你竟然连救也不救,只用个破草席就给她扔去乱葬岗?!”

虞樱一听此话顿时眼前发黑,一阵眩晕:“你嫁出去那么多次,竟全是因为为娘?你为何不告诉我?全自己一人承担?”她竟不知一味委曲求全换来的是自己亲妹妹这般对待。

虞芝芝双目通红地摇了摇头:“寄人篱下,娘亲为我远赴外乡那么多年,一心想着与自己的家人团聚,我又怎能……”

虞樱两行清泪流下,看着虞清荷直摇头叹气。

虞清荷眼神游移不定,汗珠渗出却仍死不认账,满口狡辩:“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你娘住在这儿这么多年,衣食住行皆由我负责,你满十六岁娶不起妻,本就该嫁人,我拿你换些钱粮又怎么了?”

虞芝芝冷笑一声:“呵……是吗?”

事已至此,虞芝芝一退再退,一忍再忍,换来的是母亲生病被扔进乱葬岗,她再也不想为了那点子淡薄的亲情委曲求全。

她冷冷地看着虞清荷,一字一句道:“衣是旧衣、破衣、烂衣,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剩菜、馊饭,住的地方冬天漏风,夏日漏雨,满是蚊虫蛇蚁的破屋。

你倒好意思说皆由你负责,若不是我与娘偷偷做些女红换些铜板,怕是早就饿死在这药铺里了。”

她只言片语便道出这么多年的委屈。

可林唯在一旁听了,顿觉怒从心头起,到底什么人会这么对待自己家人,甚至她都想冲上去再给那两人几脚!

虞芝芝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契,泛黄的纸张上朱印赫然:“外婆临终前立的字据,白纸黑字写着由你与我娘共同继承,这些年来全让你一人霸占着。你当真良心过得去吗?”

虞清荷终于变了脸色:“假的!这不可能,你和你娘给虞家蒙了奇耻大辱,你们两个丧门星,虞家基业全都败在你娘手里,她根本不配继承母亲留下的铺子!”

一旁虞子纤突然扑上来要抢。刚碰到虞芝芝衣角,就被林唯一脚踹中心窝,整个人飞出去撞在柱子上,翻着白眼半天缓不过来。

虞清荷见势不妙,突然捂住心口倒地:“咳咳…哎呦…我要不行了”她边呻吟边偷瞄众人反应,“子纤快去报官…就说她们要逼死长辈。”

“报官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倒打一耙?”虞芝芝不紧不慢地蹲下身,银针在指尖转出冷光。

“姨母别急,侄女颇懂医术,这就给您扎上几针。百会穴偏三寸是致哑穴,风池穴下两指专治装疯卖傻。您说,先扎哪儿好呢?”

银针在虞清荷面前闪着冷光,吓得她冷汗直冒。她立刻从地上弹起来,撞开虞芝芝跑到门口扯着嗓子朝门外大喊:

“救命啊!”

“虞芝芝要杀人了!”

“虞樱和虞芝芝这两个没良心的丧门星要抢我家业啦!!”

林唯眼疾手快抄起桌上抹布就塞进她嘴里:“老东西,嗓门倒不小!”控制住虞清荷的手腕后,她转头对门外喊道:“快来人!把这两个黑心肝的赶紧给我捆了!”

随后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应声而入,三两下就把母女俩捆成了粽子。

林唯对着几人吩咐道:“先关到柴房去。一会儿,咱们就去县衙说道说道。看看谋害亲妹、霸占家产,该判个什么罪。”

虞芝芝轻轻拉住林唯的袖子,下颌点了点虞樱的方向摇了摇头,轻声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送到县衙去吧。”

核心思想就是一切都听虞芝芝的,林唯哪有不应的道理。

“成,那就听娘子的。”林唯朝婆子们摆摆手:“记得把嘴堵严实了,别让她们半夜鬼哭狼嚎扰了邻里。”

待院中重归平静,伺候着受惊的虞樱服下药后,虞芝芝望着满地狼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苦日子就这么结束了,想起自己这么多年受的苦,竟觉得有些可笑。

眼前发晕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林唯站在她的身边,连忙扶住她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像做梦一样。”她勉强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林唯的衣襟稳住身形。

想着自己的任务,林唯笑得温柔继续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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