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夜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将烛火吹得微微摇曳。枫坐在桌前，淡银色的长发松松束在脑后，纲手留下的卷轴在桌面上摊开，密密麻麻的经络图上布满他新添的红色批注。
“查克拉手术刀的查克拉消耗率还能再降低一点……”他喃喃自语着，指尖凝聚的淡蓝色光芒在空气中划出细线。忽然，枫的手指顿在半空，嘴角微微抽动，随即头也不抬地伸手推开了窗户。
“感知力又提升了？不错。”佐藤亚美的声音伴着夜风飘进来。她单膝跪在窗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苦无，月光在金属表面闪出银色的光。
枫默默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忍住没把“老师下次能走门吗”说出口。
烛光映照下，亚美看到他额角跳动的青筋，嘴角勾起恶趣味的弧度。
“又有任务吗，老师？”枫合上卷轴，纲手留下的笔记被妥善收进抽屉最里层。
“猜对了。”亚美手腕一翻，将一卷任务卷轴抛过来。枫抬手接住时，闻到卷轴上沾染的淡淡血腥味。“茶之国与火之国边境出现了一只‘野兽’，已经吃了一个村庄的人了。”
卷轴在掌心展开，枫的眉头渐渐皱起：“这样的任务不应该让村里的小队处理吗？”
“因为不是普通野兽啊。”亚美翻身跃进屋内，靴底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泥印。她斜倚在窗框上，月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之前派出的一个小队，不仅没成功还折损了一名队员。”她的声音突然压低，“活下来的感知忍者说，那只野兽的查克拉……憎恶又可怕。”
“憎恶又可怕……”枫的手指摩挲着卷轴边缘，突然瞳孔微缩，“……尾兽？”
亚美挑了挑眉：“知道的挺多嘛。”她直起身子，苦无在指间转出冷光，“这次任务不止我们，那个天天跟着你的宇智波小鬼的队伍也接了。”
“所以……”
“所以我们负责收集情报，以及担任医疗忍者。”亚美走到窗前，回头时眼底闪过一丝锋芒，“任务目标是封印那只野兽，或者——”苦无钉入木门的声响让枫的睫毛颤了颤，“将其击杀。”
“明天七点大门集合。”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残影消散在夜色中。只有地上的泥印和木门上的苦无证明她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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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还未散尽时，枫已经站在木叶大门前。医疗包经过重新整理，特制兵粮丸单独放在侧袋。他数着时间抬头，正好看见四个身影穿过薄雾走来。
“枫？”止水加快脚步，黑色卷发上沾着晨露，“怎么没去医疗部？”他的新制服熨得笔挺，额头上的护额在朝阳下泛着金属光泽。
枫晃了晃手里的卷轴，深褐色的皮质表面印着茶之国的图案。止水目光一凝，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
他侧身介绍：“这是我们的带队老师，猿飞木介上忍。”顿了顿，又指向身后，“这两位是我的队友，高桥一郎和吉田明里。”
枫的视线扫过那个眼下挂着青黑的男人。猿飞木介像没睡醒般点点头，空洞的眼神让他想起医疗部那些被纲手操练过度的前辈。
枫暗自腹诽（这状态真的没问题吗），面上却规规矩矩行礼。
“唉！！！止水你认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嘛！”吉田明里突然蹦到前面，亚麻色麻花辫随着动作甩出夸张的弧度。她凑近枫的脸仔细打量，“皮肤好白！眼睛颜色也好特别！”
“其实我是男…………”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愤怒的咆哮声打断。
“注意你的头发！”高桥一郎捂着被辫梢抽中的笔记本咆哮，“我的战术图都被你弄花了！”他推了推眼镜，钢笔在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哈？！现在制定战术有什么用！”明里转身揪住同伴的衣领，“等见到那只野兽再随机应变啊书呆子！”
“那你到时候别求我救你！”
“哼！！！”
两人同时抱着胳膊背对背，像照镜子般连气鼓鼓的表情都一模一样。猿飞木介望着天空开始数路过的飞鸟，眼神死得更彻底了。
枫的额角渗出冷汗，终于明白这位上忍为何一副被掏空的模样。他悄悄往止水身边挪了半步，后者正无奈地笑着打圆场：“高桥君，明里桑，任务期间还是……”
“再吵都把你们喂野兽。”佐藤亚美的声音从树顶飘下来。她倒挂在枝头，长发垂落如黑色瀑布，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两把寒光闪闪的苦无。
瞬间的寂静中，枫看到猿飞木介投来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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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森林比想象中更安静。越靠近任务地点，鸟鸣虫声就越稀少。枫走在队伍中间，医疗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刻意放慢脚步与止水并肩，压低声音：“之前那个小队……”
“是木叶的特别行动班。”止水同样小声回答，黑色眼眸扫过四周异常的寂静，“据说野兽出现前，这片区域曾经发生过查克拉暴走事件。”
枫正要开口，一股寒意突然顺着脊背窜上来——冰冷、粘稠、充满憎恨的查克拉像毒蛇般缠上感知。
“小心！！！”
巨大的黑影从林间猛然扑出，速度快得几乎化作一道黑光。枫几乎是本能地后撤，同时伸手拽住明里的衣领向后跃开。黑豹的利爪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带起的劲风掀起他额前的刘海。
“散！”猿飞木介的声音终于有了精神。他结印的速度快得惊人，烟雾弹在黑豹眼前炸开。“明里风遁干扰！高桥土遁辅助！”
枫带着明里在翻滚中稳稳落地，终于看清敌人的全貌——那是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黑豹，足有三米高，浑身覆盖着如墨般漆黑的皮毛，但诡异的是，它的身体边缘似乎微微模糊，仿佛半透明的能量体在空气中扭曲。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眼睛——幽绿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烁，瞳孔深处燃烧着某种不祥的查克拉火焰。
“这到底是什么……”明里的声音在发抖，发出的风刃偏离了轨迹。
黑豹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不似寻常野兽，反而像是某种扭曲的人声混杂着野兽的嘶吼。它的爪子在地面一踏，瞬间化作黑影袭来。
枫的瞳孔微缩，身体比思维更快做出反应。他侧身闪过黑豹的扑击，同时从忍具包中抽出三枚手里剑。“止水！它的动作有破绽！每次攻击后会停顿一下！”
止水迅速结印，三枚苦无精准地钉入黑豹的前进路线。“明白！”
猿飞木介的火遁撞上黑豹，却被它体表浮现的幽绿色查克拉吞噬。
“查克拉……在被吸收……”高桥的眼镜歪在一边，声音因恐惧变调。
“高桥！小心！”明里突然尖叫。
黑豹的尾巴如鞭子般甩来，高桥因正在结印躲闪不及，被重重抽中胸口。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断几棵小树后才停下，鲜血从嘴角溢出。
“高桥！”明里脸色煞白，就要冲过去。
“别动！”枫厉声喝道，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影分身之术！”
两个分身立刻冲向高桥，本体则挡在明里身前。“冷静点！你现在过去只会送死！”
明里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高桥他……”
“交给我。”枫沉声道，同时感知着分身传回的信息，“他伤得不轻，但还死不了。”
就在这时，止水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他的双眼死死盯着高桥的方向，黑色的瞳孔中，一抹猩红缓缓浮现。
“这是……”枫敏锐地注意到止水的变化。
一个黑色的勾玉在止水的眼中缓缓旋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苦无。
“止水？”枫试探性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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