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心灵壁垒
问他:“如果这样的话,西里斯,你就快变成孤儿了。”
西里斯被我的说法吓了一跳,我问他,安多米达去了哪里。
他没说话,我接着说,她是和那个叫做唐泰斯的麻瓜结婚了,对吗?
当时西里斯安静极了,整个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吓人的苍白。窗户外面,广场上的那一家麻瓜正张罗着户外烧烤,那个斯拉夫人亚历山大最近在中学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他每周都去女朋友家里,已经很少喊西里斯下去踢球了。
雷古勒斯也在斯莱特林认识不少新朋友,他们往来通信,也喜欢往街上跑。只有我和西里斯被关在这间房子里。我站起身,把手伸给他,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我们去哪里?”他问我。
“赛跑。”我说。
他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口袋里的门钥匙发挥作用,我们被带到一处街角。
这个街道我记得是孤儿院还在那一会就建造的,后来炮弹把它洗了一遍,如今早就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
我松开西里斯的手掌,往河道的地方跑。西里斯这一会才反应过来“赛跑”是什么意思,他也追着我跑。但是我比他强壮多啦,呼吸也更适合“猿”的运动方式。他领先我一会,就慢慢被我抛到身后去了。
我站在街角等他一会,他才喘着气跑过来。
“你怎么这么快?”他问我。
“是你太慢了,西里斯。”我说,“你还跑错路了,对不对?”
他骂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我。我没理会他,左右是跟那些混蛋小子学的脏/话。我们一起靠在街角的红砖石上,边上是灰色的河水。工厂在河的另一边排着烟。空气很不好闻,呛得人肺疼。
西里斯有点受不了了,我问他要不要去悬崖。
“这里有悬崖吗?”
我带着他在河道边上慢慢往下滑,路上的行人只是冷漠地看我们一眼,没管我们。我牵着他的手,沿着那一层细细的石砖走着。左边是倾斜的河堤,右边是脏兮兮的河水。我们两个像城市里的流浪猫一样在河堤拐弯处钻进公园,又走了一段路,就是悬崖。
“踩着这块黑石头,就能跳下去。”我指着几十年前就在的石块。
“下面有什么呢?”西里斯问我。
“不知道。”我说,“说不定石头都松了,我们踩着,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派瑞特,我想去麻瓜街道。”他说。
“我不想去。”我说着,坐在悬崖边上。
“去吧,”他央求我,“麻瓜们的东西一定很有趣。”
“那你过去吧,西里斯。我一个人待在这里。”
“你在说笑吗?我们分开之后,我怎么回去。”
“你想回去吗?”我抬头看着他,“我以为你不愿意再住在那里了。”
“没错。”他靠着我坐下来,脸上是罕见的愁苦神色,“我还不能离开那个鬼地方。说不定我可以去找安多米达,你说她在哪里?”
“你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清楚了,西里斯。安多米达防着我呢。”
“不,你什么都知道。”他说,“所以安多米达才不愿意告诉你。你要是知道她和一个麻瓜谈恋爱,一定会告诉妈妈和婶婶。因为你就喜欢看她们吵架。”
“我只是太无聊了。”我对他说,“除了争吵,这里还能给我制造什么乐子呢?”
突然,西里斯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蹦起来。他激动地问我,我们能不能去波特家。
我才不想见波特小子,翻了个白眼。他围着我团团转,好话说尽,甚至表示未来一年的零用钱都给我。我不想要他的零花钱,也不想他再烦我了,就带着他移形换影到波特住的地方,把他丢在门口。
他说,我不用来接他了,他要在这里度过一个难忘的假期。
我觉得波特老妈会把他打出来。于是假装离开,实际上变成鹦鹉躲在树上准备看他笑话。
西里斯敲响波特家的门,没礼貌地大喊:“詹姆,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呐!”
房门立刻打开,波特小子伸出一只手臂把西里斯拽进去。我等了一会,没看见他出来,就停在他家窗户外面偷窥。
“西里斯,窗户外面有个丑鸟!”詹姆·波特指着我大喊。
没礼貌的小孩!
我气愤地离开,也不管西里斯了,赶紧回家。还好沃尔布加和贝拉的战争刚刚结束,现在双方正喝水润嗓子。
我鬼鬼祟祟地飞到阁楼,克利切帮忙打开窗户。
“谢谢你了,克利切。”我把从广场上鸽子那里抢过来的尾羽放在桌子上。
克利切不满地嘟囔:“派瑞特小姐又去招惹鸽子了,那些鸽子都是脏东西,是会飞的蟑螂。”
我堵上耳朵,拒绝倾听。
“啊,中午了,克利切,妈妈喊我下去吃饭了吗?”
“克利切说了派瑞特小姐也不听,听了又不高兴,但是鸽子就是会飞的蟑螂。”
好的,还没到吃饭的点。
我平静地坐回沙发上,继续写我那该死的作业。我好像有一点理解奥赖恩了,毕竟这一大家子确实难以沟通。
中午,妈妈果然发现西里斯不见了。然后,波特太太就寄信过来,说西里斯会在他们家过完暑假。
妈妈像是一下子就被打败了。她抱着我,几乎搂着我过了一整个下午。我没办法写作业,也没办法看书,只能缩在她怀里和她说话,听她咒骂西里斯和早就离开的安多米达。
她说,都怪安多米达,她把西里斯的心带野了。然后她又不妙地想起我,掐着我的脸让我保证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她。
她说,我是从她子宫里爬出来的,我别想摆脱她。
搞得就像西里斯不是她生的一样。
沃尔布加冰冷的发丝垂在我的脸上,又在她的拥抱间塞进我的脖子和后背。我被她紧贴着,感觉整个人被一根又一根头发一样的丝线缠起来。
沃尔布加不再是一个柔软的肉/体,她变成一个恐怖的密不透风的茧。
我对她说,妈妈,都怪你,你把西里斯打跑了,所以他再也不回来了。你忘记了吗,是你先讨厌他的。
她把脸埋进我的脖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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