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来日过去了,召回的四位弟子已到达天枢院。
这段时间祁朗没有什么动作,而他们这些弟子也在得知任务后,加快安顿家人。
李金凤家中,花夫人已有身孕,李三爷将常住内城,既为陪伴,也为了留意元家和天枢院,好为金凤做后盾。
此举与江蓠不谋而合,她发现这位青国的大商人确实深谋远虑,比她想得多,看得远,自己该多学一学。
余蔓家中,柳夫人却决定搬去外城,一为照顾在外城求学的长女和长子,二为专注于打理佩兰学院。
江铭家,往日热闹的小院,现在只有他独自居住。
他在决裂的第二日就请李三爷帮忙,买下了外城一处小院,强逼李承业和张大娘搬过去。
这夫妻二人分居多年,前脚刚撕破脸大打出手,后脚就被迫住在一个屋檐下。再加上不能用江铭的名字拿好处,可以想见,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有半天安宁。
但对江铭而言,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自认已仁至义尽。
最后,他只将忆慈拉出泥潭,把她托付给柳夫人和江梅。从此,忆慈就住在佩兰学院,成为柳夫人的学生。
而江蓠家一如往昔,只有她自己将要离开。
祁朗既暴露出敌意,内城对她家人而言已不再是安稳的住所。
然而,城外更是元家的天下。在内城,天枢院有责任保护弟子家眷的安全。只要祁朗还想维持院长的身份,还不至于对她家人动手。但元家不同,他们在外面杀几个凡人易如反掌。
因此两相权衡,江蓠决定无论祁朗信不信,她都继续维持表面信任,让家人留在内城这相对安全之地。
这十几天她更是找上余蔓、金凤和江铭,一起去藏书阁翻书。
听说门内的书籍都带有法术禁制,可惜他们无缘一观,天书院藏书阁内的书籍仍是以凡间纸笔绘制。
几人一番商量,他们时间有限,只找未来三年就能用上的书。
大道感悟类,如《浩然正气说》、《道祖论心》等通通舍弃。
百科通识类,历史与人物志不要,博物志与地理志带上一两本没学过的。
功法秘术类,藏书阁内无此类书籍。每个人功法书都是院长单独给的。
法术战技类,把所有练气期可学的法术典籍带上。藏书阁内没有修仙界的战技书籍,江蓠仍把几人所用武器的凡间秘籍通通打包。
修仙百艺类,没有炼丹方,制丹书上的都学会了。无铸器典籍。余下的阵法和符箓书同样全部带走。
最后,几人不得不请王师叔帮忙,才把这一车的书复刻下来。
并且,他们在博物地理志中,查到了云霞石的介绍。
云霞石,又名流霞玉、天纹石,属天工建造类灵材,有五行调和之用。
其生于地缝天风交汇处,青岗石基上。
携带灵力的罡风常年在山巅缝隙中奔腾,使青岗石褪青变白,成为风属性的云石。罡风内的灵力涤荡,为云石添上霞状色纹,绿、蓝、金、红、黄,等各色交织。
介绍很简单,它在书上只占一页的篇幅,附有几张图样。
看来更多的信息,要等到矿场才能知道了。
又是一夜未眠,窗边从暗渐明,头顶的明珠羞与晨曦争辉,暗淡下来。
余蔓已累得找个角落打盹儿。江蓠使劲眨巴下眼睛,熟练地打个响指,水流洗过双眼和脸庞,恢复几许清明。
直至门外响起脚步声,几人齐齐惊醒,把神识从书上移开向外探去。
江铭出声道,“是吴知节。”
江蓠和李金凤对视一眼,疑惑道,“才不过半个月,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金凤了然一笑,“我们马上要携大批物资前去云霞矿场,这是他升任护卫军统领后的第一件大事,自然不会缺席。”
江蓠无奈摇头,看向江铭,却见他神色低沉,原本让他独自出去的话停在嘴边。
她转而道,“江铭,我们一起过去吧。”
藏书阁旁的曝书亭内,江蓠祭出隔音符。
吴知节行礼后看一眼江铭,见他点头方回道,“知节幸不辱命。那歹人江河卖灵泉水暴富后,已举家搬至县城。当地石县令十分配合,我二人当即把他拿下。
并广贴告示,道其罪行已被人上告官府,其他村民若有冤情可一并呈上。不过两日,果收到不少状纸,控诉其于灵泉水买卖中里通外合、残害乡里。
那江河于审讯中对罪名供认不讳——强逼妇女,抢占良田,打残村民等,可谓罄竹难书。如今证据确凿,石县令判他斩立决。知节已将复核文书上交朝堂,待审定后即刻问斩。”
江铭听罢微皱眉心,“他也算罪有应得。只是,那复核文书会不会被驳回?”
吴知节回道,“仙师不必担心。此事李执事已提前知会朝堂,那江河必会判斩。”他接着赧然一笑道,“说来惭愧,下官岳父正任刑部侍郎。一旦核定文书出来,我必是第一个知晓,立刻便来禀报仙师。”
江铭长出口气,颔首道,“那就多谢吴统领了。”
吴知节连忙摆手,“都是份内之事,当不得您一声谢。”
他特意看一眼江蓠,接着道,“恕知节多嘴,二位仙师看来气色不佳,是否为带队采矿一事烦恼?”
此话交浅言深,江铭抿嘴,心下不乐。
江蓠却察觉到他的眼神中另有深意,问道,“不瞒吴统领,我们正为此事发愁。那云霞矿从未见过,这几日都在藏书阁中翻检查阅,想多作了解。吴统领可是有什么指点?”
吴知节轻声道,“知节一介凡人,对仙家宝矿更是一无所知。不过,靖安府乃靖王封地,二位何不向世安仙师打听一二呢?”
江蓠心有所悟,瞧他一眼道,“吴统领此话有理,倒是点醒了我。”
吴知节眉眼一展,行礼告退。
江铭看他走远,不解道,“小梨,仙凡两隔,凡人倾慕修仙,一有机会就来讨好奉承。你又不是那等虚荣之人,为何要接他的巴结?”
江蓠摇头回道,“只要一天还在凡间,就离不开凡人的势力。小瞧他们,可不是个好习惯。”
回到藏书阁中,她借口疲乏不堪,独自去一旁歇息。
高大的书架与雕花窗棱围出一处小小的空间,江蓠靠墙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元家于她如顶天的巨人,其面容藏匿在云端,无法窥探。可巨人也要脚落大地,自己何不从下方探查?
她之前一叶障目,总觉得自己实力弱小,没有人脉和渠道,所以从未想过主动去打听元家和元长老的情报。
这次吴知节的话,却让她拨云见雾。
清楚元家内情的人都有谁?他们可否向自己传递消息?
元天雄、元世杰、万贵妃等不必说,已是死仇。
祁朗或许之前愿意透露一二,可那时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去问,现在也不必问了。
李执事更没希望。
王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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