喓喓几乎急哭了,可任凭她如何劝说,郑鹤衣都无动于衷,似乎真存了和郑云川决绝的心。

洗漱罢,待要安寝时,外边婢女来报,说少夫人急急来访,像是有要事相商。

喓喓忙推她起来,恳求道:“去看看吧……”

郑鹤衣不耐烦道:“我不想见她。”

“她可比高娘子好多了,”喓喓掀起绫衾,晃着她手臂道:“似乎也没存过什么坏心。”

郑鹤衣虽然不喜欢高鸣鸢那种处处针对她,以驱逐她为己任的人,却也对韦淑芳这种万事以丈夫为先,毫无自己喜怒的人没有好感。

“就说我睡了。”她耍赖般躺下道。

喓喓却不依,两人正拉扯之际,听到外边传来韦淑芳哀哀切切的声音,“实在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搅,求妹妹看在二郎的份上……”

郑鹤衣有些吃软不吃硬,实在捱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只得披衣起身,下楼相见。

韦淑芳双目通红,神情委顿,见她下来忙迎到楼梯口,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种带着责备和问罪的态度令郑鹤衣颇为着恼,掰开她手,回头扫了眼喓喓道:“你问她就行了,何必非要我起来?”

韦淑芳觉察到她情绪的变化,便放缓了态度,解释道:“鹤娘,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郑鹤衣见她有些六神无主,心里便也紧张起来,引她入座,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韦淑芳垂泪叹气,低下头道:“二郎自打回房便一言不发,也不洗漱更衣,只面壁而卧。”

“大概是累了吧,”奉茶的喓喓轻声道:“今日本就当值,回来后又因为那件事议论半天。”

韦淑芳满面愁容,蹙眉道:“若只是躺着也就罢了,可……枕头湿了一大半。”

“这才暮春,哪有那么——”热字还未出口,郑鹤衣便讪讪闭上了嘴。

韦淑芳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凄然一笑道:“你不喜欢我……”

郑鹤衣陡地心生警觉,下意识往后靠去。

喓喓不知她为何突然紧张,只从旁轻轻拥住了她的手臂。

郑鹤衣的眼珠子迅速转了一圈,四壁并无宝剑,也没有其他尖锐之物。

“我知道原因,”韦淑芳幽幽道:“你对韦家的偏见太深了。”

“说正事,”郑鹤衣冷下脸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们成婚近两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伤心。”韦淑芳有些动容,请求道:“你们到底是手足,不该因外人而起隔阂。”说到“外人”两个字,她的心没来由地一痛。

郑鹤衣深感意外,却又疑窦丛生。

韦淑芳的确和高鸣鸢不同,可她也今非昔比,早没了当初那些幼稚的执念。

何苦来哉?为何非要幻想不可能的地久天长,到头来折腾得遍体鳞伤,方明白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她摇了摇头,若无其事道:“我才是那个外人。”

喓喓轻轻吸了口气,诧异地望着她。

“我们之间有没有隔阂,也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她起身道:“嫂嫂请回吧,他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能哭坏了不成?”

韦淑芳眼眶发热,死死攥住她的衣袖,哀求道:“他这副样子我看着害怕,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去哄一哄吧!二郎绝非小肚鸡肠之人,别人都说他八面玲珑,心思通透,他从不会为什么事钻牛角尖,你一定是……”

她哽咽着跪了下来,双手无力地滑落,本能地抓住了郑鹤衣的裙摆。

喓喓慌忙来扶,郑鹤衣也吓得手足无措,到底是拗不过,答应她过去看看。

**

廊下槐花铺了满地,裙角簌簌卷过,夜风中氤氲着几丝清甜的花香。两对婢媪提着灯笼一前一后照路,韦淑芳双手拢在袖中,默默踩着落花往前走。

郑鹤衣望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方才泪落如雨的模样,竟生出了几分怜悯。

婚姻和情爱究竟能给女人带来什么?

长房虽不在,东院却依旧空置,郑云川夫妇住在西院。

郑鹤衣鲜少过来,只觉一切都很陌生。十来步深的庭院,地面铺着细白的石子,用其他颜色的卵石嵌成宝相花纹样,一派祥和之气。一道花墙将院子隔成内外两进,外院墙爬了藤蔓,即使明灯高悬,夜色中瞅着仍有些阴森。

葡萄架下放置着圆形石桌和四具石鼓凳,高翘的卷棚下悬着垂幔,影影绰绰可见高几、藤椅等。

过了月洞门便是前厅,一行人刚过来,便有仆妇过来见礼。

韦淑芳压低声音问道:“可有唤人侍候?”

为首那个摇头道:“一直静悄悄的。”

韦淑芳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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