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谢玄,但像云姜。

因了像云姜,故而难以分辨。

谢砚会长,生的时候不清不楚,一张小脸却长得极像父亲,即便不清不楚,也决计不会认错。

云姜的孩子难道就不会长了吗?

云姜的孩子也一样会长。

他若长得像萧延年,阿磐一眼就能认出来。

与萧延年那张脸面面相对了那么久,不管眉目还是神态,哪怕有一丁点儿神似之处,都别想瞒过阿磐。

可惜,这孩子只像云姜。

你瞧那脸蛋,那杏眼,那鼻头,那下巴,一看就是云姜的孩子。

脑中反反复复地回想着一句话,若是我的,你就掐死他。

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萧延年大约不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他们一行有三辆马车,最前头的是王父座驾,中间的由赵国公主乘坐,最后头的一辆是给赵媪留的。

将军们前前后后地骑马,最后面拖拖拉拉地跟着的是赵叙留给两位公主的数十个宫人。

宫人是不配有马车的,也不要妄想有马可骑。

从晋阳到长平,再从长平到大梁,这一路翻山越岭的,全靠一双腿来丈量。

体格健壮些的,自然能熬得过来。孱弱一些的,已经死在了半道。

这日色西斜,把魏人的队伍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

那一路奔波的宫人也是在这时候才能停住那双累得酸软的腿脚,短暂地休整片刻。

只是休整,若要跟着进东壁,就别想着扑通一下瘫倒在地。

王父马车里原本只有阿磐和谢玄父子,赵媪大多时候也都在他们的马车外头,闲时与司马敦一起赶车叙话,时不时地换手来照看谢砚。

而如今突然多了云姜母子,再宽敞的车舆也立时显得拥挤起来。

何况她们母子一个大声哭,一个小声泣,益发哭得人心思烦闷。

那孩子看起来不胖,大抵照顾得也不够尽心,一张小脸瘦瘦巴巴的,见了人便哭,从适才哭到现在,哭到打嗝也没有停下来。

云姜声泪俱下,一双抱着孩子,一手去抓谢玄的袍袖,“大人,求你抱抱他!抱抱我们的孩子吧!

阿磐心中不忍,因而垂眉不看。

做了母亲的人,真听不得孩子哭成这番模样啊。

她也不知此刻的谢玄心里在想什么,但见云姜母子如此,即便没有疼惜,大约也总会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吧?

她知道谢玄是心软的神,从前弃了她,不也亲自

回来将她拉上王青盖车吗?

云姜既也是故人之女自然也不会把她们母子弃在此处。

谢玄与云姜二人的事阿磐不知底细到底不好说什么。

说的多便错的多少说多看是候正教门人的生存之道。

因而只听。

只看。

看见谢玄臂上那只纤纤的素手到底是被他拨了下去。

眉头虽仍旧蹙着不曾舒展开口时倒也温声说话“你是做母亲的去好好哄哄吧。”

云姜怔然望着那只修长如玉的手那只手生得骨节分明没有一丝瑕疵怎么就忍心把她的手拨开拨去一旁呢?

云姜那样聪明的人她不会不懂。

谢玄不曾去抱去哄然谢砚却开始躁动了起来。

他伸出小手伸出小手就去扒拉那个哭闹的兄弟。

早说了谢砚从来不惧生人如今见了大小相仿的小孩儿更是十分好奇。

瞧他漆黑的双瞳好奇张望一双有力的小脚踩着她的腿弯他甚至还哄起来“不不哭.”

大人之间暗流涌动各怀心思稚子本性纯良却没有什么鬼胎。

至少此时的谢砚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哭闹的孩子注定要与他争夺。

争夺父亲争夺权位争夺疆土争夺一切。

云姜捂住心口愈发泣不成声垂眸去望谢砚忍不住呢喃一声“小妹的孩子养得真好啊”

是啊阿砚养得真好。

一个在爱里滋养的孩子很难养得不好。

云姜去抓她的手幽幽叹了一声“小妹你也可怜可怜姐姐可怜可怜你的小外甥吧!”

是是这乱世之中

阿磐抽回手来扶住谢砚她的声音不高也只反问了一句“姐姐从前可怜过我吗?”

声音不高不是胆怯也并非心虚。

是怕吵到她的孩子。

云姜愕然望她愁眉泪眼惙惙可怜目不忍视。

她颤着声问“小妹.咱们姊妹十几年的情分啊.你都不记得了吗竟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云姜是什么人阿磐早便一清二楚了。

想要笑上一声也不知何故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赵媪极不喜欢云姜怕阿磐心软早就忍不住插嘴。

此时到底再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云姑娘这话说的要谢夫人可怜你们母子夫人流落在外的时候谁又来可怜夫

人呢?”

云姜一怔,喃喃复了一句,“谢谢夫人?”

赵媪笑,笑完了又好心提醒,“是啊,啊,云姑娘可能还不知道,王父早为夫人赐过姓,哦,是夫姓,就姓谢呢。”

是赐姓,也是夫姓。

云姜怃然落泪,饮泣吞声。

她必定早就打听到阿磐与谢玄在一起,她还住在东壁的时候,千机门的人也必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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