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谢明烬喉结滚动,压抑着上涌的怒气,“夫人可是忘了对我的承诺?”
邱果愣了一瞬,就这一瞬也没逃过谢明烬的眼睛,他笑了,笑声低沉带着苦涩。
“你都记得?”
“嗯。”谢明烬垂眸,“若是我酒醒全都忘了,你可是要赖账?”他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些,声音闷闷的,邱果听来,只觉他要哭了。
她不就想了一下吗,也没说不记得,就这么委屈?
垂眸久久等不到回应的谢明烬咬咬牙,他抬眸盯着身下之人的眼睛,视线一寸一寸往下挪,最终停在邱果的唇上。
谢明烬的手紧扣住她的手,双手举过头顶,十指纠缠,谢明烬一点点倾下身子。
他眼看着身下之人缓缓勾唇,不及疑惑,天地旋转,攻守易型,谢明烬的眼神瞬间清明,怔愣地睁大眼睛,躺在榻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
邱果用膝盖压着谢明烬的手,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牢牢控住他。
而被困在身下的谢明烬没有反抗,只用那双湿润乌黑的眼眸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邱果看他放弃顽抗,给他飞了个赞许的眼神,邱果刚将手挪到榻上,谢明烬一个起身就亲上邱果的唇。
亲完就又躺了回去,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邱果挪开膝,低头看着他的手,满脸震惊,犹疑地开口,“你,刚刚是起身了吗?”
怎么能有人有如此强的气力,扛着一个人,不借力,就这么轻轻松松起了个身?人外有人,看来她还得练。
想着想着,邱果仍是感叹,手不自觉地放在谢明烬的腰腹上,与她的手只隔一层寝衣,邱果按了按,睁大双眼,发出“唔”的一声惊叹。
她对着谢明烬上下其手,从最初对他腰腹紧实分明肌肉的欣赏羡慕,渐渐变成对他的垂涎。
邱果跪坐在谢明烬身上,拍着他的胸脯,“告诉你,本着江湖义气,我,邱果,答应过的事绝不反悔。”
谢明烬放在身旁的手揪着榻上的褥子,偏过头,紧闭着双眼,喉结不住滚动。
突然,他睁开眼,转头将身上的人掀到床榻最里面,翻身下地,慌慌张张冲去了沐房。
邱果还未从这变故中缓过神来,便听见隔壁传来水声。
谢明烬搬起水桶兜头浇下,他面上发烫,故意不去看身体的反应,他跨入浴桶,冰冷的水顷刻浸湿他的寝衣。
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壁垒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湿发散乱,他大口喘息,胸膛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桶中离开,“滴——答,滴——答”水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
谢明烬随意擦干乌发,换上干净的寝衣,再回到房里时,邱果人已经跑了。
他看着凌乱的床榻,其上昭示着刚刚经历过的大战,谢明烬慌乱移开眼,躺回小榻上,他翻了个身,又悄悄起身将床榻理好。
这下可以安心躺倒在小榻上,谢明烬随手拿起枕边的折子,翻开,一张纸片飘落。
上头飞舞着几个字,“赶紧找出这是谁干的”
天色尚暗时,邱果早早起身,无声地在院中举石锁,起得竟比要早朝的谢明烬还要早。
“守之。”
“见过楚王。”
“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怎如此生分?”李珩浅浅笑着。
“...”谢明烬对这个笑容莫名地心生警惕,这楚王绝非面上这般良善,面上不显,温润有礼地笑着,“殿下,礼不可废。”
李珩轻轻摇头,叹了一口气,往前回到他的位置上。
皇帝的生辰就要到了,每年此时,李珩都会回京给皇帝贺寿,这么多年,他就算在外游历,也会如此。
十多年前,谢家风雨飘摇之时,皇家也没好到哪去,几个皇子争夺储位,打得不可开交。
独这楚王李珩从始至终没有加入这场混战,成了先皇几个皇子里唯二活下来的皇子。
皇帝如今愈发多疑,可始终没有对楚王下手,绝不仅因为他是一母所出的亲弟弟。
谢明烬随意看了一眼李珩的背影,年三十的皇室中人,正妃之位空悬,身边也没有妾室,这确有些反常。
可是在等谁,谢明烬想起上次他被人下毒,哇哇吐血也要保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在等的人?
朝堂上,晋王挑头质问大理寺等负责徐太傅案子的太子一派,摆明了是针对太子。
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竟有人口不择言,喊出了萧氏归来复仇这等言论,一时间吵嚷的朝臣诡异地安静下来。
近日来的那些坊间流言,皇帝并非完全不知,可有人将这等流言公然摊在朝堂之上,本坐上观的皇帝震怒非常。
可那些吵嚷的大臣们思来想去,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哪个喊出来的,刚那等混乱的场面,属实是注意不到这些。
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朝臣,也不知究竟是哪个喊了这句话,他无从发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抬手按着太阳穴,额角的筋直跳,头快要裂开,眉间深深皱起,皇帝想站起身,却跌坐回去,大太监惊呼,连忙上前扶着,“圣上。”
底下朝臣也胡乱地跟着表关心,乱哄哄的,皇帝的头更疼了,只得先行散朝。
谢明烬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却格外注意李珩的举动,他只一开始与皇帝说过几句话,而后便一直不曾言语。
皇帝身体向来还算可以,是以突然身体不适,朝臣们都有些意外,愣了一瞬才想起来关心,而这位楚王殿下倒是丝毫不意外。
像是一早便知皇帝会身体不适。
皇帝在太子,楚王,大太监的簇拥搀扶下离开了,晋王在皇帝身边转了一圈,都没插上手。
目光追随而去的兵部尚书魏琅腮帮子硬起,皱眉看着晋王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无语地闭上眼睛。
魏琅自认魏家世代书香,家学渊博,自己的亲妹妹待字闺中之时更是闻名京城的才女,这,怎么就跟皇帝养了这么个憨包子。
到底是随了谁啊,魏琅是真的担忧起魏家的以后,太子虽会是明君,但终究与他魏家不是一条心。
要让魏家得以为继,就算杀了太子,就算晋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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