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个欧式的房间醒来的,看样子像是谁的卧室,床头边放着一个心电监护仪。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愣了好几分钟才接受自己没挂这件事。最后的记忆是我掉海里了,差点给我拍死。

我估计这么高的高度我自由落体下来恐怕得骨折。姿势不对直接死了都有可能,现在还活着,真是老天保佑了。

身体慢慢有知觉,我尝试动了动,左胳膊大臂传来一股刺痛,看来流弹打到这里了。

胸腔也一阵闷痛,我摸了摸,肋骨那里肿了一块,不知道断了几根。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倒是还好,胳膊腿都能动,有点疼但还能忍。

我尝试坐起来,但肋骨立刻抗议,我只好躺了回去,观察着这个房间,是谁救了我?如果阿宁他们救了我,这个时候我旁边应该守着人吧?不说阿宁,哈士奇应该会呆在这儿,但是没有。

那情况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肖老板的人找到我,直接一枪崩了我就是,尸体大海一抛,无影无踪,没必要救我。

警方的人那更不可能,那我应该在医院。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人走进来,目测有178以上,身体线条非常流畅,长手长脚,腕线过裆,像是动漫里的剪影。

她居高临下的瞥我一眼,龇牙一笑,双手抱臂向一旁退了几步,露出后面的肖老板。

我愣愣地盯着她,一下子认出她就是扒在车顶上的杀手。

看了看她一头黑长直和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黑眼睛,又看了看高鼻阔目的肖老板,心说怎么回事,现在的老外都喜欢找华裔当手下?

肖老板在一个欧式高椅子上坐下,审视地打量我,手腕一翻,我的老年机出现。

黑长直拿出遥控器按了下,我的床缓缓上升,把我上半身抬起来,我和肖老板大眼瞪小眼,她看我的眼神很冷。

我拿不准她什么目的,只好先试探下:“肖老板?谢谢你救了我。”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十分蠢,我掉海里不是她害的吗,我谢个毛线啊。

她大概也没料到我第一句会是这个,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用流利的中文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和裘德考还有吴家是什么关系?”

我明白过来了,她拿走了我的手机,看到了上面的联系人,对吴邪他家的势力有所忌惮所以才没杀我?

中国的明器圈子其实就那么大,她知道吴家很正常,她表面上是玩古董的,但看她这么声势浩大追杀裘德考的样子,看着恐怕不是善茬,私底下可能同样做着下地的勾当。

我回答道:“肖老板,我和裘德考没关系,真要说,也就是和阿宁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吴邪,我和他算是朋友。”

“是吗?”肖老板冷笑起来,十指翻飞,像转笔一样玩我的手机,“一面之缘?林小姐,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时候阿宁打来电话,要求我立刻放了你。同时,那位吴家的少爷和你手机里的谁来着?”

黑长直接话:“王月半,北京的一位地头蛇。”

“对,全都向我发出警告。”肖老板饶有兴致,“你真是好大的派头,这么多人要保你。这可不像是一面之缘的关系啊。”

“更有趣的是,你的手机里除了这几个人,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联系方式,你的亲人呢?到目前为止,你已经“失踪”48小时,我们也没有发现有人报警。林小姐,这很让我怀疑你的身份。”

肖老板冷眼盯着我,一边的黑长直似乎觉得无聊,抽出一把匕首,把自己头发放上去一缕,轻轻一吹,头发立刻断了,簌簌飘下来。黑长直拿匕首对我一点,歪头道:“要说实话哦。”

我的后背立刻渗出冷汗,黑长直的杀气不是假的,我怀疑我一旦撒谎被看出来,她能微笑着一根一根把我手指头切下来。

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内心几乎崩溃,脑中拼命想办法,但是始终一片空白,我怎么说?

我绝对不能说实话,因为穿书什么的太魔幻了,而且书里没有写到其他国际势力,即使肖老板勉强相信了,问我她在书里的戏份验证真假,我屁都说不出来,她会立刻把我剁了。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问题是,她能相信什么,她会相信什么,我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留下我的命?

心思急转,我坐在床上看着缎面的被子,忽然想到,她把我从海里捞上来,不仅没杀我,还救活了我,为什么?

她是对我的身份有什么猜测?这个猜测让她没有轻举妄动,选择了先试探我?

那我要做的,就是坐实她的猜测,让她知道我是不能被干掉的,或者干掉我是需要付出惨痛的,她承受不起的代价的。

心下渐渐明朗起来,我抬起头,放松地靠在大抱枕上,对她微微一笑:“肖老板不是有所猜测吗?抱歉,由于工作属性问题,我不能对您说出我的身份来历,您知道的,我们宣誓效忠……不会多说一个字。”

我的态度变化太大,肖老板脸色变了,靠墙的黑长直站直身体,很感兴趣地看着我。

我一看很有效果,继续忽悠人:“您可以试试,能不能查到我的蛛丝马迹。”

肖老板皱了皱眉,有些戾气的眉心拧起一个川字:“你是特工?中国政府会派你这样没有身手的人执行任务?”

我感觉膝盖中了一箭,大骂老外不会说话,道:“难道这不是最好的伪装吗?你不就是不相信我会做这种任务?不知道肖老板知不知道灯下黑这个中国成语?我越是不专业不了解,阿宁也好,吴邪也好,他们越不会怀疑我,我就越顺利。”

肖老板问:“这么说,你不是其中任何一方,你的任务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或者你们,对裘德考是什么态度。”

我想了想,十分真情实意地说:“我不知道您和裘德考有什么恩怨,但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希望裘德考死,这个人,我们不会留情。”

肖老板脸色开始变幻,阴晴不定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我言语的真假。越在这个时候,我越不能急,饵已经抛出,我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

只要她有一点不确定,只要她不发现我是个大骗子,不敢对我下手,挑战中国的权威,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瞪着肖老板,我们的视线粘在一起,谁也不让步。

半晌,肖老板放松了些,往后坐了坐,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比了个手势。

黑长直长腿一迈,从肖老板手里接过我的手机,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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