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虽然傅云深早已收拾好了那个环保行李箱,但他并没有走成——因为李董事睡得像头死猪,没人给他刷卡买回京的商务座车票。
等待的煎熬中,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态灾难”发生了。
“呜呜呜——”
楼下的花园里,一道惨绝人寰的哭声蓦然响起,在寂静的深夜里,那动静简直比猫发情还要凄厉。
谢软正梦到自己在纳斯达克敲钟,那金色的钟锤刚要落下,就被这哭声吓得手一抖,直接敲到了自己的脚趾头上。
她猛然从美梦中醒来,仓惶睁眼,心脏狂跳,冷汗直流。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枯萎啊……”
楼下的痛哭声还在继续,伴随着抽纸巾的动静,断断续续,哀戚连连。
“什么死动静?”
谢软睡眼惺忪,那一瞬间,起床气如火山爆发般涌上天灵盖。
她一把掀开蚕丝被,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咚咚咚”冲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该死的!哪个神经病在外头嚎丧?!”
“大半夜的哭魂呢!本总裁的财运都被你哭没了!!”
这一声怒吼全凭丹田之气,虽然没有扩音器,但在寂静的山谷里依然穿透力极强。
楼下的哭声被吼得卡壳了一瞬。
但紧接着,哭声变本加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抽泣声甚至带上了颤音。
谢软胖脸阴沉,满脑子都被困意与怒气席卷。
她回身抓起枕头,想都没想就狠狠砸向那个还在闪着呼吸灯的智能床头柜。
“给我闭嘴!!”
隔壁房间。
青姐被这动静吓得一激灵,手里抱着的笔记本电脑“啪”地掉到了地上。
对面房间,傅子昂正带着耳机打游戏,被这穿透墙壁的尖叫声吓得手一抖,直接送了个人头,气得摘下耳机低骂:“操,谁家水壶开了?”
而K的房间

他只是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索尼工业级降噪耳机,戴上,开启“极致降噪”模式,然后把那个还在狂闪的U盘塞进了枕头底下,继续淡定地写代码。
世界终于清静了。
“谢总。”
林峰披着睡袍,一脸疲惫地出现在谢软门口,无奈道:
“是花园里的傅云深。因为刚才民宿跳闸断电了一分钟,他养在恒温箱里的那只‘极地濒危苔藓’……枯萎了。”
“二公子正在给苔藓做心肺复苏,伤心过度,有点失控。”
给苔藓做心肺复苏?
谢软嘴角抽搐,墨镜后的眼眸变得阴森可怖。
“爷爷的!”
小蓝在枕头底下闷闷地闪着光,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显然也在疯狂输出脏话。
青姐扶着腰走出来,一脸没睡醒的颓废:“那苔藓……很贵吗?”
“不贵。”林峰叹气,“但那是他在南极挖的。”
谢软冷笑一声。
好啊。
不让我睡是吧?那大家都别睡了。
她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个粉红色的、镶满了廉价水钻的手持蓝牙KTV麦克风。
这是她之前为了在年会上折磨员工特意买的。
按下开关。
“滋啦——”
蓝牙连接成功的提示音极其刺耳。
……
保镖匆匆走来,递给傅云深一张纸巾,劝道:
“二公子,您别哭了……谢总已经醒了,正在楼上磨刀呢,可别招了傅董发怒啊……”
傅云深满眼通红,手里捧着那个已经枯黄的培养皿,心中悲痛而愧疚。
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是地球生态的一环啊!
他闭上眼,两行清泪自眼角滑下,透着一股破碎的圣母感:
“准备一个可降解的环保骨灰盒……我要厚葬它。”
保镖嘴角一抽。
“二公子。”他提醒,“我们没钱了。那个骨灰盒要定制。”
傅云深不受控制地紧攥起双手,深吸一口气,刚想发表一番关于“金钱如粪土”的演讲。
就在这时——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一道经过劣质麦克风放大、自带混响回声的歌声,猛然自二楼阳台炸响。
那是韩红老师的《青藏高原》,但被唱出了电锯锯木头的效果。
“咳咳咳!”
傅云深呼吸一个不顺,竟是直接岔气,翻着白眼捂着肺。手里的培养皿顺着滑去地上,“啪”的一声摔碎了。
“千——年——的——祈——盼!!!”
谢软一只脚踩在阳台栏杆上,手里握着那个闪着七彩跑马灯的麦克风,开启了死亡高音模式。
“啊啊啊!”
傅云深额角青筋暴跳,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穿了。
花园里,原本正在睡觉的流浪猫狗全部炸毛,疯狂逃窜。连那株已经枯萎的苔藓仿佛都死得更透了。
“快……”
傅云深颤抖着声音,捂着耳朵,脸色惨白:
“快去找李董事借钱!哪怕把他摇醒也要借钱!快走……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这哪里是唱歌?这分明是精神攻击!
保镖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狂奔去李董事的房间砸门。
“那——是——庄——严——”
尾音一如方才,猛然上扬尖锐,不仅跑调,还带着那种“今晚全场消费由谢公子买单”的土味霸气。
傅云深心肺岔气,呼吸不顺,脸色几乎憋青。
在谢软的歌喉面前,众生平等地想死。
不到一首歌的时间,傅云深就收拾好那个环保行李箱,连夜打车(刷李董事的卡)仓惶离开。
……
虽然二公子跑了,但那魔音贯耳的歌声仿佛还回荡在梁柱之间。
所有人的脚步都有些发飘,精神萎靡。
李董事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出门,看见正在晨练的K,老脸一片空茫:
“K总监,昨夜……是不是有野猪下山了?”
K眼下微青,推了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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