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布鲁斯正在赖床。

昨夜蝙蝠侠的夜巡生涯遇到了一点小障碍，那个不速之客在哥谭四处漫步，自如的就像在自家客厅。

港口的两帮被缩小的人马，警察局大楼楼顶被人歪歪扭扭补好的蝙蝠灯，以及一个被捆的像麻花一样的小偷，红罗宾昨夜调取了全哥谭的监控视频一帧一帧观看，也没能从海量的监控视频中找到突破口。

一只在多个犯罪现场都留下了脚印的狗，蝙蝠侠更倾向于这是那个家伙的恶趣味，哈，他们哥谭都有鳄鱼罪犯和酱料罪犯了，多个想当狗的罪犯又怎么了。

修的乱七八糟的蝙蝠灯和装着港口两帮打手的玻璃瓶都被带回了蝙蝠洞准备进行研究。

为了琢磨这将人类缩小的能力，他一直熬到凌晨四点才爬到床上，沾被秒睡。

阿尔弗雷德打开房门，只能看到一大团跟被子缠缠绵绵的巨型猫科动物，脸死死埋在枕头里，不露出一丝脸部的肌肤。

他在床边站定：“布鲁斯老爷，我想现在是该起床的时候了，今天上午九点韦恩集团还有一场董事会要开，希望您不会因为赖床而错过的是吗？”

天鹅绒的被子起伏了一个角，看得出里面的人正在挣扎蛄蛹，管家的催促碰上布韦恩的赖床行动只能让被子的主人勉强翻一个身。

“……再睡十分钟，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很抱歉我不能纵容您，布鲁斯老爷，这已经是今天早上的第五个十分钟了。”

布鲁斯在被子里坚强地蛄蛹了一下。

“hmmm——”

“再五分钟。”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微微弯腰，“提姆少爷这周还有八篇论文要完成，达米安少爷本周的出勤率岌岌可危，预计再缺勤一次就要被老师投诉了，想必您不会让两位繁忙的少爷担任起韦恩董事长的重任吧。”

布鲁斯哼哼两声：“阿尔弗雷德……”

“希望五分钟后能在餐厅见到您。”

好吧。

布鲁斯泄气。

谁让那是阿福呢。

*

五分钟后，他准时洗漱完出现在了餐厅里，因为缺觉困的睁不开眼，一顿早餐基本是眯着眼睛吃完的，食不知味。

上了车布鲁斯眼睛一闭就开始补觉，开车的阿尔弗雷德对此见怪不怪，开着车往韦恩大厦去。

“布鲁斯老爷，工作结束我会来接您的，希望您今天过的愉快。”

蓝色的布加迪威龙油门随着司机油门一踩就离开了，只留下一道拖拽出的蓝色残影。

都工作了怎么可能愉快。

意识到今天逃不掉工作的布鲁斯更沮丧了，垂头丧气地往电梯方向走。

“wer”

布鲁斯低头一看，一只带着领结的比格幼犬正昂首挺胸地坐在他脚边，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相机，等着他给自己开门。

他挑挑眉往前走，韦恩大厅的门是自动感应的，小比格体量太小，直接被感应门忽略了，现在他刷开了感应门，小比格就直溜溜往里。

“小家伙，你是谁家带来的宠物？”

长的还挺可爱的。

*

昨夜在凯蒂家睡了一夜，早上女孩还沉浸在梦乡里，比就早早起床准备出门打猎。

一只优秀的小狗是不能靠吃白食过活的，出门打猎才是它的天性。

现在时间还早，街上已经到处是出门上班的打工人，一个个带着黑眼圈打着哈切，表情多少都有点鬼迷日眼。

比在来往的人群里挑挑选选，终于选定了自己的目标。

它跑到那人脚下，以一种柔弱的姿态直直撞上了对方的皮鞋。

“werwerwuwu。”

猿人，需要保镖吗？比来毛遂自荐了。

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在自己皮鞋上，困得要死的社畜低头看了一眼，发出一阵毫无波澜的声音：

“哇，小狗。”（平静）

“wer？”

比感到不对劲，这个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小狗刚刚的姿势不够可爱吗？

比站起身来，睁大眼睛发射星星光波，喉咙里的是独属于幼犬的稚嫩呜呜声，它蹭蹭人的西装裤脚，围着他转了两个圈。

“wer！”

怎么样，比这次可爱吧！

比抬起头期待地等待反应。

“小狗的手语是手慢无，可惜我手断了。”（平静）

比震惊地看向人的手臂，上面还挂着一个公文包，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怎么看也不像残疾猿人。

人平静：“没钱养你，下一个更好，拜拜。”

语毕，他提起脚步迅速移动，很快就冲进了地铁站里，留给比一个绝情的背影。

凯蒂，比的碰瓷打猎行动失败了。

两片大耳朵因为失落耷拉地更低，比在原地emo了一会，很快提起精神继续自己的打猎活动。

我们小狗永不放弃！

好在有翻译糖果在，街边贴着的小广告比也能看懂，比一字一句念出上面的话：

“招聘站哥站姐，有意请联系卢锡安，电话：123456xx。”

比没有手机，自然也不能打电话，因此将注意力放在了小广告最下面的一行字上。

“地址：绿叶大道135号卢锡安事务所。”

新工作，比来啦！

*

卢锡安事物所里。

一张白色的木桌前，两个男人站着对望着，脸上的神情满是严峻。

卢锡安：“最近招来的人水平都很差啊，这拍出来的照片没一张能看的。”

下属a：“老板，布鲁斯韦恩最近不是高山滑雪就是悬崖蹦极，别说拍照了，我们招来的新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行动啊。”

卢锡安：“可恶，那我们事务所的老员工呢，老员工也没拍出能看的照片吗？”

下属a：“……老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收益不行，上个月降薪人就都走光了，现在事务所里就剩咱俩人了啊。”

卢锡安：是吗？

下属a：是的。

至于他们俩人，只会编编花边新闻，拍照更是指望不上。

偌小一个事务所，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排得上用场！

卢锡安抱头跪地仰天长啸。

如果再搞不到一些韦恩的照片进行秘密售卖，他的一些，比如说他的容貌、他的身材，还有他的社交礼仪，美好的品德，甚至是他的灵魂都会被毁掉。

这是生死存亡的大关头啊！

“werwer——！”

什么东西狗叫？

卢锡安和下属a转头看去，只见一只比格犬从他们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一把蹦到两人面前，伸出一只爪子将一张招聘启事拍到了桌子上面。

卢锡安：“这是……？”

下属a：“哪里跑进来的狗？老板，我这就把它丢出去。”

“等等！”卢锡安大手一挥制止了下属a的行动，“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狗……说不定是来应聘我们的狗仔的！”

下属a：“……？”

老板疯了吧？

“白痴！你也不看看我们事务所在几楼，它可是从窗户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