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戏班打擂台
山坳里冷风阵阵，从敞开的门吹散了屋里的暖意。
必须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这是谷欢清脑海里唯一的的念头。
唐公听到这话只是散漫地笑了一下，“不急，还有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
有什么好考虑的。她不同意，她宁死不从，但话到嘴边并没有说出口。谋定而后动，让唐公察觉到端倪只会增加逃跑难度。
“你刚刚说玉碎了？不是说丢了。”
唐公点点头，“他是那样说，但我知道实际上并没有，他隐瞒了这件事。”
谷欢清失去兴趣，“那和现在的情况也没什么区别。”并没有打算真的帮他做什么。
“还是很不一样的，如果能找到碎裂的进行修复，那就容易，也快得多了。”
谷欢清还是没有兴趣，看着唐公颇为苦恼的神情，只是点点头。
“在运来的途中出的事，派人去找脸快碎玉渣子都没找到。”
运来的路，谷欢清的眼神缓慢的移动，看到了希望，那岂不是就是出去的路。
“是在山路里出的事吗？”她开始回答起来问题。
唐公与谷欢清对视着后，道：“还真是。”
谷欢清思索了一下，接着问：“是人为还是意外？”
“这个目前不知道，没有什么头绪。”
“大概的位置知道吗，如果能实地看一下，应该会更容易找到方向。”谷欢清说得有理有据，心里实际非常忐忑，担心自己的意图太明显了。
但唐公无察觉般地却点点头，“有道理。”
说着又看向了窗外，“今天有些晚了，到那边视野不清晰也没用，不如明早。”
*
天阴沉可怖，黑云积压，整个山间都笼罩在一层巨大的黑绸缎间下。明明是上午，也未觉得明亮很多。
他们策马往山路上跑，唐公在前面，谷欢清跟着，后面还有几个随从。
“这边是他送玉进来的路线。”
那是山壁上一条狭长的走道，一眼往过去，弯曲地盘在山腰望不到头。满眼的土路和顽强生长的灌木。
“具体在哪里出现的意外，很难不知道。”
如果有人在这条路上设伏也并不是不可能，对面的山壁隔着并不远的距离。
谷欢清往远处看着，看不出其他任何端倪，只知道是一个很险峻的路，也是一条几乎没有可能逃跑的路。
突然豆大的雨点滴落在她的额前，接着一颗一颗的落下来，顷刻覆盖了整坐山。
“下雨了，我们回去。”唐公看着云层道，“看样子不会马上停下。”
雨水顺着谷欢清的头顶，流淌下去，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
“再往前看看。”谷欢清不犹豫地策马飞驰出去。马蹄踏在逐渐湿润的土地上，溅起泥点。
后面有这穷追不舍，杂乱无章的追赶声。
雨水击打在谷欢清的脸上，冰凉透骨，她头脑滚烫，热血克制不出的冲上来，更加不要命似的驱赶着马。
过于热烈的脑海里仅仅有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要在这，她想回扬城去。这是她能看到唯一的希望了。
起初只是追赶，但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远，开始有了叫喊声，“站住！”“别跑！”“抓住他！”
谷欢清恍若未闻，马背上巨大的颠簸，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真得能就这样跑出去。
直到一只箭射在了马的后退上，整个马失去了平衡倾倒下去。
由于速度过快，她整个人几乎是飞着被甩出去的，她往后看了一眼，唐公举着一张弓，于马上射箭。
谷欢清不是跌倒在地上，而是由于道路狭窄的缘故，往山崖下面滚落。
粗粒的石子，杂乱的灌木，不停地拖拽在她身上，让速度一点点的下降。
手上一路胡乱的抓着，摩擦出大块的伤口，谷欢清感觉自己眼前的景象渐渐笼罩起一层黑雾。
她抓着周围的石头，所能抓到的每一个都被聚拢在她的手边。缓缓，她的滚动终于停了下来。
感觉到有人靠近，她也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
谷欢清吞了一口口水，接着清冽的水被灌入她的口中，她无意识的啜饮起来。
干燥代替潮湿，温暖褪去寒冷，她的知觉渐渐回笼，知道自己好像躺在床上。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那天花板，是那村子，她没有跑出去，那天花板好像沉重地压了下来。
“醒了？”旁边缓缓传来唐公的声音。
谷欢清转头过去，看到唐公坐在自己的床边，手上端着一个陶碗。
而自己身上没有几处好地方，浑身酸痛的厉害，手上被包扎起来，好在没有伤及筋骨。
“还渴吗？”他道，谷欢清不说话，他就把碗放到了一边的小桌上，“你发了很久的烧，居然完全没察觉？这番折腾过后，烧得更厉害了。”
谷欢清清咳了两声，没其他反应，她太疲惫了，没有精力应付唐公。
“还有，没想到你骑马技术不错。”他见谷欢清不理他，便道。
谷欢清咬了一下牙，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骑得再好不也没跑掉。
唐公的游刃有余也叫她厌烦，更气的就是，她确实也毫无办法。
“玉的事先放放，等你养好身体。”
又是这个破石头，有这时间不如去练练兵法。但她还是闭口不谈。
“不过由于你非常的不听话。”唐公笑着，“今后还是不要离开这个屋子了。”
谷欢清扫了他一眼，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差别。这几天看样子让她自由活动，实际上也在用一道看不见的绳子限制着她的行为。
等等。
她的视线钉在唐公身上，他让自己活动，是想观察自己的行为，而他潜移默化驱使自己靠近的事，是九龙玉事件。
这件事并不重要，她这么觉得，因为无非是谣言造势。唐公并非等闲之辈，在军营里他好像也未觉得这就是预言。
她问系统，九龙玉，系统仍然给出一样的答案。
玉根本没碎，如果真的碎了，它已经不是原来的东西了，系统不会有反应，就算在自己得知后也该变化。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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