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海茫茫烟雨中,闲花落地却成空。刹那情深一刹那,湮没心经却无心。”

金光佛缕,经卷墨海,浩瀚无边的佛法大道中,但见一妙龄少女身背竹篓,手持竹简,微笑盈盈,庄严可爱。

于响彻诸天的神圣梵音中,自那佛法大道中缓缓走来。

随即,激荡狂涌肆虐不休的忘川河水,也在那撒落漫天的佛法经卷的重重笼罩下逐渐平息。

然而,事情却也并未就这么结束。

倘若无法将引来人间的忘川河水全部灌回到忘川河中,那等到佛法经卷的佛力消耗殆尽以后,势若吞天的忘川河水仍将突破所有阻碍肆虐人间。

顷刻间,忘川河水突然变得汹涌澎湃躁动不已,即将再次剧烈狂啸卷土重来,那名自佛法大道走来的妙龄少女正准备起手压制的时候。

蓦然,却见屹立云巅拔地而起的醉剑楼之上,竟突然似流星过眼一般窜出一道华丽剑芒。

与此同时,东吴境内,天地四方亦同相辉映,只见似有万道剑气自深埋已久的深层地底飞升夜空,将整个东吴都笼罩在那无数剑气所围成的巨大剑圈之内。

惊诧于如此奇象异景,众人虽惧怕于忘川之劫,却仍都忍不住举目仰望,似怀着无限憧憬翘首以待。

霎时,一人身姿隐隐浮现,但见来人似谪仙,藐仙神,凌日月,越云巅,负手背剑,君临来谒。

“天地悠悠一过客,仗剑行侠醉红颜。除却剑上不能诗,那酒人间醉红泥。”

剑未出鞘,已踏云巅,墨发缭乱,傲笑红颜,只听得来人冷冷一笑道:“沈尹剑名,红颜铸剑。独怆天地,那酒红泥!”

顿时,天地万物尽如死寂,仿佛只听得冥冥低吟,诸天神魔也为之叹息。

此时,姑苏城楼上。

楼邂提着酒壶,浅酌带笑,不觉已来到姑苏城头,只叫他缓缓将目光抬起,抬头斜望着醉剑楼,仿佛似有所感怀与满足地笑了起来。

随后,便见他向倚卧龙椅上的郑玖柒躬身参见道:“陛下,万安!汲者楼邂遵陛下口谕特来拜见。”

“邂君,免礼!你我虽无君臣之义,却仍有师徒之谊,孤又岂能与邂君你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呢?”

郑玖柒虽似颇为亲近温和,但身体却未曾挪动半分,只在眉间凝蹙着一股深沉阴鸷,以挟带着君王特有那种不怒自威,似正亦邪不冷不淡的口吻笑着道:“但既然邂君有如此虔诚之心,那孤又怎能不识抬举,让师尊对孤失望呢?”

楼邂站在城墙边把酒浅笑,任夜风挟带寒意拂襟吹过,犹然自若坦荡从容不惊,而眉目间却如隼眸注视,且顾莽原寥廓天地间,莫敢拂逆其意撄其锋芒。

“不妨,便请邂君陪孤一起好好欣赏欣赏,今夜,醉剑楼这一场千载难逢的旷世对决,如何?”郑玖柒道。

楼邂微微一笑,颔首道:“也好,既是陛下有旨,那邂又岂敢抗命!”

“好,今夜,孤就陪师尊好好喝上几杯,也好让孤好好回味回味,孤与师尊的这段师徒之情。”

郑玖柒闻言,不禁欣然大笑,向左右吩咐道:“来呀,还不快给孤的师尊御授君聆邂君大人看座赐酒!”

楼邂轻身一揖,笑道:“汲者,谢陛下。”

郑玖柒道:“师尊,免礼!”

楼邂听得郑玖柒唤他“师尊”,却似乎并不感到有任何不妥,只依旧泰然自若地笑着,仍感觉像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毫不客气地便坐了下来。

此时,楼邂放下手中酒壶,正端着郑玖柒所赐的那杯酒准备喝下时,却见云巅之上醉剑楼头,一人红裳猎猎迎风招展一步步登上醉剑楼之顶。

郑玖柒道:“红颜铸剑,那酒红泥,昔日,东吴姑苏醉剑楼真正的主人沈尹红泥,不知道邂君大人可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对她,我怎能忘却!”楼邂虽早已知道今夜她必将出现,但他却还是难以平复心情,“当初,正是我将她带到东吴来的,也是我亲自教她学会如何铸剑的,我又怎么可能会将她忘却呢!”

“哦,是吗?那当初对她所遭受的种种痛楚,以及后来各方诸侯欲灭亡我东吴之时,她为了救我也为了保住整个东吴不惜舍命力战死去。

彼时,敢问邂君你又身在何处?

为何你要那么狠心将她和我,还有整个东吴的社稷与百姓都狠心抛下弃于……不顾?”

酒入喉,似刀绞。灌心头,割断肠。

郑玖柒眼神锐利逼人,似冰峰倒悬眼睑,决绝不允楼邂有任何谎言欺瞒,也不指望楼邂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半晌过去,楼邂不知已经又喝了几杯酒,似乎有些惆怅感伤地冷笑道:“原来,今夜陛下摆的这酒,除了与邂一叙当年那段师徒情谊之外,竟也还有其他令人遗憾和悲伤的缘故吗?”

郑玖柒笑道:“呵,师尊误会了!在师尊面前,孤又岂敢放肆,不过是心中有所疑惑,故而,想要请师尊为孤解惑罢了!

至于师尊是否愿意,也但凭师尊心意,孤绝不勉强,让师尊为难!”

楼邂抿着杯中美酒,淡淡地笑了笑,似有所思地说道:“陛下这话可是折煞楼某了,楼某当初既已答应先王,辅佐陛下,守护东吴。

那当初因为楼某的突然失踪,而致使陛下陷危东吴险遭覆灭,更连累红泥也在那一战中死去!

这一切皆是楼某之过,陛下若要追究,为红泥复仇,楼某绝不逃避,也绝不顽抗,楼邂愿束手就擒,但凭陛下处置!”

郑玖柒想不到楼邂竟如此坦承,却让他更感到疑惑甚至害怕,因为,他不知道楼邂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而且,他也绝不相信楼邂会真得就这样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因此,此刻,郑玖柒心中愈是困惑不解和恐惧不安,他心中对楼邂的愤怒和忌恨便更加地难以抑制!

“师尊,你知道孤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吗?”郑玖柒道。

楼邂道:“我猜,此时此刻,陛下心里一定是在想,陛下究竟要如何才能杀了我,而此刻我的心里又到底有何谋算,是否会危及到陛下的江山与性命!”

“陛下,不知邂说得对吗?不妨,邂干脆也坦白告诉陛下吧,此刻,邂的心里确实在作着如此打算!

毕竟,这世上倘若有人想要取我楼邂的性命,那我楼邂可不能死得太随便太便宜了,这要传出去岂不是会让我楼邂很没面子?

至少,陛下也该为我楼邂先备上几坛千年老酒不是?”

郑玖柒听罢,不由大笑道:“邂君可真会说笑,这倒是让孤为难了。孤要杀人只须一道旨意即可,但若要找上几坛千年老酒,却要孤往何处寻找去呀!”

“你们说,是不是啊?”郑玖柒似感到颇为好笑,遂也向左右抬手问道,惹得姑苏城楼上众人也不禁大笑连连称“是”。

随即,郑玖柒便让楼邂和其余人等皆向醉剑楼上望去,只看那沈尹红泥和那竹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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