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玩家速通怒所（上）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此时的体育馆外万里无云，在太阳充满热情的烘烤下，空气里透着满满的炙热气息。
进了体育馆之后，温度很快降下来——室内开了空调。在舒适的环境下，哪怕是玩家也会由衷生出“就让这一刻一直保持下去吧！”的心情。
——玩家真的不想再体验一遍中暑、被冰雹砸晕、被冷到挂上debuff等等情况了！
虽然有些时候游戏里的极端天气会导致难得的美丽风景出现，但如果妨碍到了玩家活动，玩家可是会超级郁闷的！
·
与怒所的比赛很快开始。
两队热身结束，完成熟悉的赛前礼仪后，各自在自己的场地站好。
比赛以玩家的发球为始，拉开序幕。
他左手抛球，身体拉成一张弓，手臂上覆盖的一层薄肌倏地绷紧，显出漂亮而有力的肌肉线条。
玩家甩臂击中排球。随着排球飞出，熟悉的炙痛感又出现在手心。
“砰——！”
重响声响起，排球如同出膛的子弹一样，从玩家手中快速射出。
在佐久早圣臣蓦然睁大的瞳孔中，排球的倒像离他越来越近，直直朝着他冲过来，速度快到几乎成为一道残影。
他僵硬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排球眨眼睛便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球呢？
佐久早心中的疑问才冒出来，他便明确感受到耳边突然扬起了一阵风，一声“咚！”从他身后传来。
耳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佐久早圣臣后知后觉抬起手碰了碰。他转头看向身后，排球已然滚远。
“……啊。”
排球原来在这里啊。
佐久早圣臣掀眼看向北川羽。
北川羽在比赛的时候，大多数时间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现在也是如此。
但对佐久早圣臣来讲，此刻冷淡抱着球准备下一次发球的北川羽，与平日比赛中他恶劣微笑时的模样相比，还要让人觉得危险。
·
北川羽跳发球得分。
北川羽跳飘球得分。
北川羽……
在第八球时，排球终于被怒所自由人接了起来，他们快速组织起一次进攻，将球传给佐久早圣臣。
就在佐久早圣臣扣下球的那一瞬，玩家赶到了。他就像一道如影随形的鬼魅，悄无声息而又迅速地在球落下时赶到，他探臂将球接起。
经过多次练习比赛，他对佐久早圣臣的扣球很熟悉，再加上他异常优异的身体素质——这一切动作看起来都格外轻松，仿佛只是在呼吸一样简单。
而在接完球后，玩家迅速起身开始助跑，攻守转换只在一瞬。在对手刚开始移动准备下一次防守时，玩家已经起跳了。
饭纲掌在玩家助跑时便知晓了他的意图，再碰到球的一瞬便迅速传给玩家，玩家假扣真吊，将排球吊过拦网。
怒所自由人往前扑，想要鱼跃救球，但排球却从他未来得及合拢的手臂缝隙中溜到了地上。他旁边是一同想要将球接起来的队友，现在他们都以一种狼狈的姿势或蹲或倒在网前。
玩家的阴影落下来将他们盖住，他站在网前，垂眼瞧着狼狈的一行人，浅蓝的眼珠被愉悦和阴影染成深色。
在两边无声地对视中，比分牌上的数字缓缓跳成8：0。裁判吹哨，示意技术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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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时间一到，玩家便自顾自地来到休息区的椅子上。
他坐在上面，低着头，两手攥紧，闭着眼，似乎在沉思。
饭纲掌刚想询问的语句在看见玩家状态时立即消声。他伸手，拉住想凑过去嘘寒问暖的金子星。
金子星茫然扭头：“前辈？”
“小星，你先回去。小羽现在在保持状态。”饭纲掌交代道，随后用探究的视线扫视了玩家一圈，眼中逐渐流露出复杂神色。
……不是吧……？
·
玩家和怒所打的这一场比先前所有比赛都要来得认真，甚至认真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以至于对队友都形成了一种隐形的压迫。
他只要站在场上，就好像在无声地告诉他的队友“别妨碍我。”
作为熟悉队友状态的称职二传，饭纲掌不可能没察觉玩家这种奇怪的状态。
只是比赛的节奏太快了，每回结束后，他想要询问的脚步才迈出一步，玩家这家伙就已经重新站上了发球区准备发球。
这种压迫感饭纲掌太熟悉了。在队友实力弱的时候，玩家往往会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强势暴露出来。但在梓川这种队友比较合他心意的地方，像这样尤其强势的状态，玩家已经很少出现了。
饭纲掌感到了些许不适。他按下自己蠢蠢欲动想要试探玩家的心思——现在他已经成熟许多了，比起抵抗玩家带来的压迫，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玩家的强势会演化成什么样子。
他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地狱图景吓了一跳，颇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向来细腻的新川保雄担忧询问：“北川怎么了……感觉他今天状态很好，但是很奇怪啊……”
饭纲掌欲言又止。
和玩家相处这么长时间，虽然他对玩家不算知根知底，但了解也算全面。按照他的经验来看，现在的玩家大概是……
“你玩过游戏吗？”饭纲掌正色问他。
新川保雄表情茫然了一瞬：“呃……玩过的，怎么了？”
“很好，”饭纲掌表情轻松了些，他说：“小羽想用这场比赛凹分数。”
新川保雄：“？”
饭纲掌见他依旧一副茫然的表情，从善如流地换了种说法：“小羽想看看怒所和我们的分数差能有多大。”
·
如果玩家听得见冰淇淋的解释的话，他一定会告诉他：
——是的！玩家就是这样想的！
就像在原○里打核爆，或者崩○里的模拟宇宙凹数值，玩家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和怒所的分差能拉多少。
——没办法，这是这游戏比赛里唯一决定两队实力差距的东西了！玩家只能通过这个看啦！
而且怒所里可是有去年ban掉玩家二传的二传，和在玩家必刷榜的小卷毛欸！玩家当然要用这场比赛试试最快速通他们的极限。
在技术暂停的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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