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你来啦!”

谢玉嘉像只欢快的鸟儿飞进来,鼻尖被风吹得有点红,眼睛亮晶晶,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身后的宫女,上前要替她解下斗篷,她挥挥手没让人解。

几步疾走来到沈池鱼面前,谢玉嘉脸上笑容灿烂,亲**拉住她的手。

“我听宫人说你来了,小跑着回来的,你等急了吧?”

沈池鱼任她拉着,笑说:“没有,也没等多久。”

“母后今天精神好,我多陪了会儿,不然早回来了。”

聊到裴明月,沈池鱼没接话,也没顺着问句太后凤体安康。

“我在宫里好无聊,你也不怎么来找我,”谢玉嘉拉着她一起坐下,好奇地问:“突然来,是有什么事?”

沈池鱼道:“确有一事想请公主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谢玉嘉拍着胸脯,很是义气。

沈池鱼把自己要去文渊阁事告诉她。

“不知公主可否再待我去一次?”

谢玉嘉点头:“好啊,现在去吗?”

“若公主方便,自然现在去更好。”

“方便。”谢玉嘉立刻起身,吩咐宫女准备手炉,自己拉着沈池鱼往外走。

两人相携走出长乐殿,踏着清扫干净的宫道,再次来到那座飞檐斗拱藏书万卷的文渊阁。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墙,在肃穆寂静的殿阁内落下道道光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沉。

文渊阁闲人勿进,谢玉嘉能带沈池鱼进来,也多亏她未来摄政王妃的身份。

如汤圆雪青,只能在外面等候。

进到阁内,谢玉嘉和之前一样,找了本一看就困的游记到软榻上看,看困了直接睡。

沈池鱼来过好几次,也算熟门熟路,自己去找存放地理方志和边塞笔记的区域。

高高的书架上,摆满北境相关点击,有官修的地方志,也有前朝官员或文人游历留下的笔记,

还有兵部存档的舆图,有些需要特殊批文才能调阅。

沈池鱼抽出一本厚厚的文典,席地而坐,细细翻看。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沈池鱼感到眼睛开始酸涩发胀,视线中的字迹也逐渐模糊重叠。

知道是看的时间太长不能再勉强,否则又要引发不适。

她合上手中刚看的典籍,揉揉眉心,站起身把书放回去,准备去叫谢玉嘉。

往外走的步伐渐渐停下,模糊视线里,谢玉嘉的榻前立着道人影。

没像上次一样选择悄然避让,沈池鱼脚步顿了顿,抬步,继续往前走。

随着距离拉近,那人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

听到脚步声,知道躲不开,那人转身看过来。

青色的文官官袍衬得他肩宽腰窄,更显身形颀长。

袍角绣着简单花纹,腰间束着同色丝绦,以及一枚质地温润的玉佩。

清俊温和的脸部线条,和周身沉淀下来的儒雅书卷气,很像书塾的先生。

沈池鱼在三步远处停步:“郑大人。”

郑倦没有被抓到偷窥的慌张,姿态从容有礼:“沈姑娘。”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沈池鱼清楚看到郑倦眼底沉静的克制。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偷看九公主,沈池鱼也没有问。

一时间,文渊阁内很是安静,只有谢玉嘉均匀轻浅的呼吸声。

阳光已经西斜,半点余晖落在一角,把沉睡的少女和精立的青年笼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画面很美,美中又透着说不出的忧伤。

沈池鱼轻声问:“郑大人经常来文渊阁吗?”

“这里安静,无人打扰。”

郑倦在翰林院就职,可以入阁翻阅书籍,闲暇时就会递牌子来此。

不知怎的,沈池鱼想起小鹦鹉如意学舌的那几句话。

谢玉嘉那么喜欢郑倦,知不知道他经常来文渊阁?

大概是知道的,所以才在她提出想来时,二话不说带着她来。

在规矩森严的皇宫,在常人难至的文渊阁内,谢玉嘉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想在这里偶遇她念念不忘的郑郎?

瞥了眼酣睡未醒的人,沈池鱼问:“郑大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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