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融闻言也是只手握住了派大星的手腕:“那你让加里布埃拉先别整我,我现实里就是一个草包,累死累活干半年活就怕丢编制,靠蔺加的血统上了个二阶,就想好好活着图个乐子,别搞我了。我真遭不住了。”

派大星面露同情:“融姐我不知道你上过政治课没,长官的政治课才叫折磨,幸子进去之前是追问物哀、用三味线吟唱的不安樱花妹,出来后成了动不动喝烈酒消愁的道德楷模。”

一根羽毛落下来。

派大星觉得诡异,眼皮突的一跳,离开时她暗示甘融:“这个月月末是大日子哦。”

甘融不明白,但她已经一溜烟跑了。

眼珠朝向甘融,加里布埃拉说话总带着点似笑非笑的风流:

“她这么说是告诉你,她生日快到了。”

加里布埃拉住在天花板上,假如她不收敛,监测中心圆形的构造中就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眼睛,星空顶其实是她在眨眼。

她非常喜欢孩子,监测中心大门永远为孩子敞开;再者她靠近谁谁就容易暴毙,总是与世人保持距离,误打误撞让战绩最显赫的加里布埃拉默默无闻起来。

她逆转了存在性危害序列的风评,大家都觉得此序列无害到无用,延年所长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异能者们发放物资的定心丸。

含蓄这个词精准概括了异能者面对存在性危害序列放松警惕的来源。

人们看见仪式总会与神神鬼鬼的巫术、血祭和祷文匹配,听闻支配就联想血汗工厂和剥削,而犯罪预备更是一刀切,最好直接被关进大牢。

大家都忽略存在性危害序列近乎血腥的升阶方式。初见毫无生机的傀儡会被吓住,但后续所有人便习惯了,更容易卸下防备、流露脆弱,任由此序列生根发芽。

序列特性正深深影响着甘融,获得共感娃娃的瞬间,她就开始窥视和监督这个世界。

她能怎么办,根本忍不住。

甘融在早六点推行□□新模式,加里布埃拉给她特训的时段里,也仍然在负责此项目。

3.25更新内容繁多,重点只有两个:

1.可选择「向导陪同收容」协作模式

2.公布过往A级以下污染物的描述、定位与锚点

值得一提的是,向导是基于本人形象的二次创作,如果调查员不敢杀鱼,那么他的向导会成为一个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冷酷老手!

这相当于甘融的共感娃娃彻底解/放调查员的双手,使得收容污染物的难度下降。

她还给了带自动追踪功能的污染地图,地下城居民干完活没事,完全可以组成三两小队接取任务,冒险团就这么被重新发明了!

调查员云友香领取属于她的共感娃娃,小小一只的小云坐在她的肩头,对水里引诱大家救援的污染物[水怪]说:“这具溺水的尸体不真实,经常在河里抛尸的人会知道,身体的空腔比腿大,要浮起来也是身子在上面,哪有腿浮起来的?”

与此同时,完全不善于清理污染物的公输玉山医生正在坐诊,有了保护她的接待员大山。当堕落者持刀砍来时,真正的公输老师已经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了。

建立在数个傀儡连接基础上的共感网络被编织,甘融不免对着加里布埃拉感叹道:“原来特训真的有用……还真是模板保下限,上限看数值啊。我现在强得可怕。”

加里布埃拉刚睡醒,长长的尾羽铺开,游离在天花板上,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巡视她的领地。

“那当然,要我说先前你连模版都用不明白——广济首席升四阶后对我说过,‘天赋母权,母赋人权,四条序列求同存异,殊途同归,全都是在探寻生存的方式’……怎么了,你怎么愣在那里?”

“啊。我在发愣吗?”甘融看表劝道,“现在才七点,老师你再睡会吧,教学持续36小时,完全没休息过,铁人也受不住啊。”

她叫住正在做早饭的阿芙乐尔,“你跟我出来一趟。”

阿芙乐尔应声,把锅一放跟着甘融上岸了,天边还在下细雨,模糊的世界里亮起星星似的微光,是一场静谧的清晨。

她还穿着睡衣,领口松开许多,锁骨露出一小串文字的刺青,随着呼吸起伏,像一条禁锢着凶兽的锁链。

见甘融好奇,她就主动解释:“让尔伏上了锁,不然赵广济的影响太深。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打机锋。”

甘融给她递烟。

阿芙乐尔:“我不抽,你从哪接的烟,据我所知你没有抽烟的习惯。”

“难道现在就有人贿赂你了?人情会带来事故,官气是一种很庸俗的东西,被腐蚀很容易,克服它却需要很大努力。”

众所周知她们是血盟关系,新纪元又是这么个烂摊子,每天两眼一睁就是要操心对方有没有好好工作,彼此牵制。

甘融讲求无为而治随时会撒手不管,阿芙乐尔克己奉公但容易有实质剥削,都怕对方跑路。

这是场必须要赢的硬仗,最好能相守几十年到死。

甘融顿觉冤枉:“我给你准备的。”

阿芙乐尔:“?”

莫名其妙。

“先说好,再怎么样也不许失控。”

阿芙乐尔叹气,拿她没办法:“知道了。”

雨温润地下,流淌至阿芙乐尔的肩头,她俯身挡烟,给甘融点火。

亿万片月光,亿万片新雪,在亿万片流转的珍珠母贝里,齿轮状的打火机火光明灭,阿芙乐尔帮她点上时先是盯着烟,点着之后视线慢慢移到甘融的眼睛上,火光浅浅,烟向下飘。

甘融捋了一把发丝,即便焦躁,也只是从容地思考,从容地对话。

“赵广济接管了母权,只要世界上的母亲没有死绝,她就不会死。”

风有点凉意,阿芙乐尔站在原地,甘融不太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把烟递给她。

阿芙乐尔拇指拨开打火机的盖子,啪嗒一声,那只点燃的烟果然到了她指间。

曾经没人能理解芳风和加里布埃拉的母子关系,阿芙乐尔以为加里布埃拉醒来会将甘融和自己大卸八块,但似乎真生气的只有祝秉红,加里布埃拉完全无所谓。

芳风论证加里布埃拉的爱,要从细枝末节里幻想得到过的伪证。就像缺爱的人会拼命寻找爱的证明。

为什么大天使长泽润世人,却本能地侧身避开孩子的索爱?

真正的母权是权力与信任的典范,就算有人趴在耳边天天说母亲是坏女人也没有用,这是一种无法被挑拨的养育关系。

但是,在赵广济之后再无母亲。

因为赵广济拿走了母权。

命理中的子女宫不仅包括自己生的养的孩子,也包括任何耗费心血的产出。比如科研成果、学术论文、发明创造、文章、绘画、影视、游戏、歌曲……全都被赵广济接管了。

她把她从旧纪元带来的东西都冠以自己的名字,她既是人类的首席,也是不断升阶的异能者。

人类没有母亲,孩子在学校时,学校支配他们,长大了就由单位、公司和工作支配,闲暇的娱乐活动,都冠以赵广济的名,从生到死,永远不能逃离她的支配。

赵广济在旧日支配者序列上越走越远,就越来没有回头路。

离她越近影响越深。加里布埃拉是赵广济亲信,但在其死后屡有脱离权力集团的意愿,公然抗旨、数令不从,她生理上是一个母亲,她会反抗母权的剥离。

赵广济人为将她的手下分为理念不同水火不容的派系,她不希望除她以外还有人能接手帝国。

有些人跟随赵广济是为着心中的道义,有些人是被登上政治舞台的美好煽动,有些人纯粹是爱赵广济的人格魅力愿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

在赵广济死后以太史森为核心的赵党将蔺加三立为靶子,原本已经被铲除的世家死灰复燃,在这些步骤中就连阿芙乐尔也没有姓名。

孩子疼了会喊妈妈;无产阶级者会呼吁公平。SUN和太史森目标一致,同为赵党,他们只是想要她回来,只不过SUN是摇摆派。

但甘融出现了,客观上赵广济打出来的大一统集权需要手腕高超的□□者,甘融确实很合适;主观上权力源自暴力,她年纪轻轻就是二阶异能者,继续向上攀登序列的决心又那样强烈。

这就是以太史森为首的铁血赵党和以加里布埃拉为首的顺其自然中立党、以蔺加三为首的崇神蔑世旧党的根本矛盾。

支持赵广济回来、让甘融上位和不管平民只管修仙三种看法,前者和后者都是死路一条。

赵广济回来甘融会死得很惨烈,而蔺加三连稳定住现有局面的能力都没有,她简直是被脱缰的时代带着跑的。

她能平平安安活130年,恐怕不止因为她强,而是因为她平庸;矛盾激化立刻就被推上台,偏偏自己又搞不清楚情况,被多少人记恨。

“赵广济真的会回来?”阿芙乐尔阴冷道。

“你要如何定义回来。彗星的尾巴扫过月亮时,摇篮里的月光照进夜窗,地下城的安眠曲加深了公民对乡土的羁绊,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不是一直都没走过吗?”

世人都说赵广济有通天之力,踏入陵墓深处的阿芙乐尔只觉得普通,现在她明白天道最终将赵广济引向了何种形态。

她的言语不再是声音,而是檐下风铃按律吕摇曳的节奏;她的目光是在特定时刻投下的、精确计算过的[黑幕],搏动的心脏驱动无数地下城枢纽运转的机括。

阿芙乐尔一把大火焚烧了棺材,她以为摧毁尸体,抽出月球通讯码,便是终结了一个时代。

殊不知她烧掉的不过是君王蜕下的空壳,真正的赵广济早已将自己拆解溶入帝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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