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越说日华神医的脊背便逐渐泛凉了起来也是越发的感到后怕。

宋熹之瞧见日华神医的表情伸手握住了日华神医的手声音倒是还维持着冷静。

“我实在是不愿这样想把他想的太坏一切都尚未下定论又没有证据还要请师父给我一样东西。”

日华神医问:“你要什么?”

宋熹之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日华神医闻言眉头渐渐舒展她眯着眼睛望着宋熹之:“死丫头怎么师父有点宝贝就全被你发现了?”

宋熹之摇了摇她的衣角:“师父您就说您这次下山带来了没有嘛?”

日华神医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是走到了随身的包裹边将两个青色的瓷瓶交到了宋熹之的手里。

等日华神医交代了使用的方法宋熹之才将两个瓷瓶放在袖子里又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她到了内卧才发现贺景砚坐在了软榻上。

烛火摇曳他好像是在等她。

宋熹之瞧着眼前的男人面如冠玉眉心微蹙此刻正微微闭着眼眸整个人带着淡淡的温和。

虽然这张脸与从前裴云屹的脸一模一样可宋熹之却很清楚的认出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宋熹之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贺景砚应该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眸等他看见了宋熹之后又是扬起了一个笑容。

“回来了?师父怎么样?”

他关切的问道。

宋熹之笑了笑也坐在了软榻上坐到了贺景砚的身边。

“师父没事不过是因为她在山上说一不二惯了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

贺景砚点了点头表情看起来有些内疚:“都是因为我让师父受委屈了。”

“……我不过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想要将大家的关系闹得太僵。”

他说着又是急切的望向了宋熹之想要得到她的肯定:“之之那你理解我吗?”

宋熹之点了点头又是主动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动作像是在安抚他:“我能明白你的苦心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贺景砚感受着宋熹之动作的亲昵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日后定会护着你的。”

两人又是说了一会儿话贺景砚才离开屋子去了偏房休息。

等他走了宋熹之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淡了。

她将日华神医拿给她的两个瓷瓶掏

出来,摆在了方桌上,她盯着那两个瓷瓶,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略微的冷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了太后口中的那场赏花宴。

其实这次太后举办赏花宴,说是为了去华清行宫散心,实际上是为了迎回太子,也是为了表彰贺景砚而举办的。

所以在这次宫宴上,不仅是太子殿下,就连贺景砚都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宋熹之能明显感觉到贺景砚心情的愉悦,不仅是人前人后,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更是在当日的一大早,就催促她换上了好看的衣裳。

衣裳是贺景砚叫人定制的,用料考究,针脚细密,就连上面的花纹都是宋熹之最喜欢的,颜色也是鹅黄色。

不得不说,宋熹之平日里风尘仆仆的去当值,没有怎么打扮,可如今这样打扮起来,是越发的光彩照人。

等两人到达宴会所在的后花园时,还没等宋熹之来得及欣赏那满花园的名贵花卉,两人便几乎是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所有官员、夫人们,见到了贺景砚,都是团团围了上来,对着贺景砚行礼作揖,嘘寒问暖。

“百闻不如一见,贺大将军声名远扬,端方有礼,是难得的儒将,今日见了才要感叹!”

另一个官员也在吹捧:“真是将江山代有才人出,看着贺将军和宋院判两人郎才女貌,实在是太登对了!”

这些官员原本见了宋熹之,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暗地里有些排斥,可现在知道宋熹之成了郡主,又是和贺景砚成双入对,连带着态度都好了不少。

众人又是一笑,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声:“如今也不能叫宋院判了,要叫同安郡主,郡主可真是千古第一奇女子……”

本是吹捧的话,可那官员说到后面的时候,想起了宋熹之从前与太子的那段感情,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一下子都不笑了,空气瞬间有些凝固。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辛夫人挽着辛大人的手,也是刚刚到达了花园。

她抬头望着那边的动静,又是拍了拍辛大人的手,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辛大人的眼神有些闪烁:“真的……要我这么讲吗?”

他急得前仰后合的拍手顿足:“可我真的说不出口……呀!”

辛夫人瞪他:“不是在家里都说好了吗?你这是在干什么?”

辛大人咽了咽口水,迫于辛夫人的**之下,便忙忙碌碌的挤进了人群里。

人群中的气氛此刻还有些尴尬,许多官员看见了辛大人之后,就像是看见了救星,纷纷作揖行礼。

辛大人点了点头,又是对着贺景砚作揖:“贺大人青年才俊呀!”

贺景砚也急忙回礼,他握紧了宋熹之的手臂,笑着开口:“辛大人谬赞,晚辈不及辛大人的分毫!”

只见辛大人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语速极快,就像是在赶场子一样:

“这样的青年才俊,若不多纳几房美妾,那可不是可惜了?”

“从前本官就听说,安定侯娶了平妻,两人和和美美。正巧宋院判在身有官职,不能照顾好贺将军,做一个贤内助……”

“本官身边正好有一个合适的妹子,她从前仰慕贺大人已久。不仅是出自书香门第,也会医术,能照顾好你的身子,日后还能随你前往边疆,也算是为宋院判分忧了。”

贺景砚一愣,他看了身边的宋熹之一眼,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多谢大人美意,可我心里就只有之之……”

辛大人打断了他的话,拢在袖子的手暗中捏成了拳头,撕扯着声音咆哮:“喜欢是一回事,绵延子嗣又是另外一回事。”

“初来乍到,你就这样拒绝本官,拒绝本官最为疼爱的妹子,是不想要给本官面子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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