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伸手指着卧室门口的方向,那里还残留着狗血浸过的深色痕迹:“我们先理一理时间线。七海刚才说,她到卧室门口时,先听见里面有声响,接着就看见狗血漫出地毯。”

“那时候狗刚被杀死,血液还在往外渗,说明狗的死亡时间就在那一瞬间。”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床上的王后:“按常理,王后应该是从狗身上拔了刀,再对自己下手。”

“从七海发现异常、喊我们过来,到我们撞开门,看倒计时,前后也就十来分钟。”

“王后的死亡时间,本应是这十分钟里的事。但她居然已经开始僵硬。”

饺子费解地搓了把额头,下意识又往门口挪了挪,避开床的方向,语气满是不以为然:“啊?这游戏里的尸僵,还要按现实里的时间算啊?说不定就是设定这样吓吓人,不用这么较真吧?”

离线补充道:“刚才蹲下来看狗的尸体时就觉得不对劲,狗死到现在,算上我们撞门的时间,尸体却已经硬了,正常情况下没这么快。”

童念点点头,接过离线的话,语气更确定:“对,不管是狗还是王后,尸僵速度都远超正常范围。这肯定不是巧合,游戏也不该随便设定的,所以我才想进一步检查王后的伤口和身体,搞清楚真正的死因。”

饺子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想不到说辞,下意识去看离线的眼色。

离线面无表情,没多犹豫,果断干脆地出了卧室。

饺子无奈,只得跟在后面,边走边唠叨:“会客厅之前没仔细搜,说不定还有线索,再去那边看看吧?”

七海飞快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往门口凑:“我不喜欢碰尸体,也跟你们一块出去。”

拿铁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小姐你刚杀了人,在惺惺作态什么呀!动手的时候可没见你忌惮这些。”

七海的脸沉下来,回头反驳:“你少血口喷人!我没杀人,这反而说明人是你杀的!”

两人又要吵起来,离线突然转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七海,你跟我们走。”

七海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换上顺从的样子,快步跟上离线和饺子,路过门口狗尸时,还刻意往旁边绕了绕。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像是在邀功:“对了,我刚才在会客厅看见壁炉里有烧过东西的灰!”

她最后一个出卧室,当然也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

童念看那张开的半扇门碍眼,上前关了才转向拿铁:“我们开始吧,小心点,别碰坏伤口。”

拿铁点点头,跟着童念回到床边。

两人小心扶住王后的肩膀把人立起来,童念伸手,慢慢插在胸口的刀拔出,动作轻缓,避免破坏伤口边缘。

接着她们又小心地褪去王后的睡衣上衣,童念的目光落在王后背部,瞳孔微微一缩,那里有一处明显的刀口,并不是贯穿伤。

她拿起刚拔出的刀,比对了一下刀口大小,两者完全吻合。

再看向王后胸前的刀伤,童念轻轻按压了一下伤口周围的皮肤,眼神变得狐疑,这处伤口的插入痕迹很反常,不像是生前被刺的,倒像是死后许久才插进去的。

拿铁注意到童念的神色变化,小声问:“有问题吗?”

童念摇了摇头,没着急解释,只说:“把她翻过来,正面朝下,用旁边的毯子盖好。”两人合力将王后的身体翻过来,盖上毯子,只露出背部的刀口,方便后续查看。

之后,童念拿着刀走到门口狗尸旁,蹲下身,仔细比对狗身上的刀伤,眉头越皱越紧:“这里应该有动脉,伤口深度和刀的尺寸也对得上。”

说完,她站起身对拿铁说:“把烛台上的蜡烛都吹灭。”

拿铁依言照办,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从窗上木条缝里透进的微弱天光。

童念用目光点击使用道具,手里就多了一瓶实体鲁米洛试剂,她走到门后,对着狗血漫过的区域,均匀地喷洒起来,不放过任何角落。

喷完门,童念又进了浴室,回头对拿铁说:“把这两只小烛台搬到卧室去。”

拿铁应声照做,将两只点燃的小烛台转移到卧室床边,再回到浴室时,童念已经拿着试剂把浴室的地面和浴缸边缘都喷洒了一遍,正目光专注地盯着试剂接触地面的反应。

“我去,有点吓人。”拿铁小声嘟哝,下意识往卧室那边躲了躲。

等浴室也喷洒完毕,童念收回试剂瓶,对拿铁说:“走吧,叫他们回来。”

两人走到卧室门口,拿铁打开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可以进来了。”

童念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进门的七海身上:“你被王后赶走后,直到回来发现卧室门打不开、地毯渗血,中间就一直没再回来过?”

七海立刻点头,还故意看向拿铁,语气带着点挑衅:“是啊,全程都没回来!拿铁不是说一直跟着我,看我‘杀人’吗?她最清楚我没回来过,对吧?”

拿铁没接话,只是默默翻了个白眼,显然对七海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感到无语。

童念没关注两人间的暗流,继续追问七海:“那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看到血液从门缝流出来之后,有没有听见卧室里传来什么异常的声音?”

七海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回想,过了几秒才开口:“好像……还真有。是一种哗啦啦的拖拽声,怎么形容呢?有点沉,像死神镰刀拖过地面的声音,就响了几下,很快就没了。”

此话一出,拿铁忍不住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

这种夸张的形容,一听就像编的。

七海瞪她一眼:“干嘛啦?这你又有意见!”

童念没有评价七海的说法,转向饺子:“饺子你中途把狗和甜羹送到寝宫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让你不得不离开?”

饺子没怎么停顿,飞快地答:“没什么特殊情况啊。我把狗拴在客厅,甜羹放在卧室茶几上,刚要走,王后就从浴室出来啦,问我王子去哪了。我说没看见王子,她让我出去找,我就一直在城堡里到处找八风,最后是听见七海的叫声,才跑回这里的。”

“这样的话,”童念的眼神沉了沉,若有所思道,“本来应该留在卧室里的东西不见了,你送来的两碗甜羹,现在只剩一碗。”

饺子愣一下,下意识看向茶几,随即满不在乎地笑了:“那肯定是王后吃掉了啊,她不是要醒酒吗?”

“连碗一起吃了吗?”童念反问。

饺子这才反应过来,眼睛微微睁大:“对哦……碗勺都不见了,我送来的是两碗,另一个碗和这个一样。总不能连碗一起吞了吧?”

“本来该在却无故消失的东西,还不止这一个碗。”童念说着,拿起床边的烛台,火苗在她手中稳而不晃,“跟我来。”

她走到浴室的黄铜衣架前,抬手翻弄了几下横杆上挂着的衣物:“你们看,这里挂着王后晚宴穿的香槟色礼服、衬裙,还有内衣。唯独有一样东西不在——她的束腰。”

拿铁凑过去看了看,又回头扫了眼床上王后的尸体,恍然大悟:“啊对!王后晚宴上肯定穿了束腰,她现在的腰比穿礼服时起码胖出来六寸。”

七海也跟着东张西望,没在衣架周围找到束腰,点头附和:“确实没有束腰,换下来的衣服都在,怎么偏偏少了这个?”

饺子两眼满是困惑:“这很重要吗?王后换了睡衣,不想穿束腰也很正常吧?”

三个女生同时把同情他智商的目光投向他。

虽说,男生不懂束腰的重要性倒也情有可原。

童念解释道:“即使她不想穿,束腰也该和这些旧衣服放在一起,而不是凭空消失。而且她让你去请王子回来,却突然不注意形象,和情人一起喝甜羹,不穿束腰也不穿华服,这合理吗?”

饺子露出了“你们不懂情侣”的迷之微笑,朝七海递个眼神,调侃道:“这就是小红帽你年轻了。叫情人过来,说不定不是为了喝汤呢?”

童念没接他的玩笑,把手里的烛台递给拿铁:“你把烛台拿去卧室,这里要暗一点才能看清。”

拿铁接过烛台离开浴室,浴室里顿时一片漆黑,满地和浴缸都是蓝色荧光痕迹。

七海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卧室跑:“小红帽你别不打招呼就吓人啊!太渗人了!”

“哪里来的鲁米诺?”离线问。

童念:“上一关奖励。”

饺子:“居然有奖励?!”

童念把话题扯回来:“王后正是在浴室穿束腰时,被人从背后杀死的。”说着她走到卧室,弯腰掀开盖在王后身上的毯子,露出背后的刀口,“这才是王后真正的致命伤。”

“又来又来!”七海捂着眼睛,一个箭步窜到饺子身后躲起来,“能不能别突然拿尸体吓人啊!”

童念没理会她的抱怨,接着说:“穿束腰本来就需要有人从身后辅助系绳,凶手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下的手。”

这话一出,离线、饺子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拿铁。

她是王后的侍女,最有理由在浴室帮王后穿束腰。

七海也从饺子身后探出头,指着拿铁高声道:“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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