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缱绻,日影渐移。

呼吸声短暂缠绵却又分离。

鱼灼音后退半步,刚要转移话题,就被箍住腰肢,揽入清冽的怀抱。

有人延续了这个吻。

同记忆碎片里的吻不同,少年吻得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至宝,精雕细琢,一点一点地雕刻着属于他的纹路。

鱼灼音渐渐脱力,软在他怀中。

可对方却食髓知味地追了过来。

“——唔。”

鱼灼音招架不住,双手抵住他胸膛,想把他推开,可还没来得及用劲,就被捏住了手腕。

软腰碰到坚硬的桌子,她被箍着双手朝后倒去。

唇间纠缠却仍未停止。

少年一只手将她箍在桌上,一只手从她腰间穿过,抵在冷硬的桌沿,让她不那么难受。

吻得深了,鱼灼音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连推开商兰烬的力气都散了去。

她只能被迫地,接受着少年的步步深入。

“商——唔。”

窒息的感觉强烈,鱼灼音刚将他推开一寸,便又被摁住腰,拉回少年怀抱。

即使闭着眼,鼻尖、耳畔、指端……仍充斥着他的气息。

尤其是唇齿间——

那股雪松香已经浓腻到要将她淹没的程度。

“商兰烬!”鱼灼音攒尽力气,才终于推开他,腰间没了支撑,她一时乏力,从桌上跌下去。

可意想的失重没有出现,反而又被擒住后腰,撞进温热怀抱。

商兰烬低头看了眼怀中少女,眼睫微颤,循着勾人的草木气,一寸一寸地下移,直至埋进她肩窝。

鱼灼音被抱得一个踉跄,堪堪站稳,指尖抓进少年后背衣服里,她轻声开口,嗓音沙哑:

“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商兰烬也问自己。

平日最厌倦与人相会,却对她生出无尽的渴望,他疯了吧。

连此刻,听到她声音都妄想。

他侧过头,鼻尖抵在她脖颈,嗅着无比熟悉的香气,他忍不住张开唇,轻咬上去。

“——商兰烬!”

鱼灼音被他突然的啃咬舔舐吓一跳,颈侧热意蔓延,与她的呼吸缠作一团,将她心神搅得乱七八糟。

痒意阵阵袭来,她招架不住,只好一遍一遍唤他停下,只是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威慑力。

少年听得倦了,知她难耐,却难得完全展现他的劣根性,只追着去堵她唇间喃喃。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尖锐爆鸣声突然响起。

商兰烬听见叫喊,圈着鱼灼音腰肢飞速转身,只留给被吵醒的闹闹一道无情的背影。

小狐狸对着他冷冰冰的后背,狠狠呲了呲牙。

该死的臭小子,趁它睡觉居然欺负它主人!?

它虽然睡得香,可也不代表它什么都听不见!主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它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闹闹从软垫上一跃而下,脚垫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气势汹汹地朝二人而去。

商兰烬将身后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却只是无声垂眸,视线落在鱼灼音泛红还带着湿意的唇瓣上。

他微微俯身——却被一只手推开。

“商兰烬,你够了。”

鱼灼音别过早已烧红的脸,难自禁地轻轻喘息着,声音早不复先前的清脆明亮,暗哑,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嗔怒。

“不够。”

尝到甜头的某人明显尚不知足,身后小狐狸见他仍不为所动,恼意更甚,仰头朝房顶长啸一声,化出十条长尾,直直朝他打去。

而商兰烬却只是轻动了下指尖,就将小狐狸连尾带狐丢了回去,同时,施下一层屏障,任凭它如何叫唤,也不肯将它放出来。

他轻捧起鱼灼音的头,让她无处可逃,任她胡乱捶打着自己的胸,仍是直直埋下去,去采撷那微微肿起的花瓣。

知她疼,却又不愿就此放弃,他吻得很轻。

身后狐狸叫声渐渐小下去,鱼灼音别无他法,无奈勾住他后颈,任他放肆深入。

屋内氛围一时又变得旖旎,她迷蒙中张开眼,却只看见他纤长的睫。

【宿主!您当前还剩20点气运值!】

20。

鱼灼音轻闭上眼,想,够她和他过一次中秋了。

后半程,不知怎的,她迷迷糊糊、半推半就被抱进了盥洗室。

直到纱衣被温热的池水打湿,后背抵上一片坚硬,她才恍惚意识到,事情的走向不对劲。

商兰烬疯了。

她能清晰感受到,她的脖子、锁骨,衣襟外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意。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毋庸置疑就是眼前靠在她身上低声喘息的少年。

她看不见他神情,只能借他游离的指尖感知他心情。

那双平日里最擅舞剑的手,在这种事上也如鱼得水,明明没有丝毫经验,商兰烬却轻而易举找到了最让她难耐的位置。

覆着厚茧的五指在后腰处收紧,又慢慢划到腹部,他将她圈在怀中,俨然一条恶龙。

虽隔着层薄纱,鱼灼音仍然被他激得浑身颤粟。

在她欲施法彻底推开他时,商兰烬停了下来。

他往她颈窝埋得更深,鼻尖蹭在遍布属于他的痕迹的皮肤上,嗓音沙哑得难以辨认:

“鱼灼音。”

鱼灼音应了声嗯。

“今日是中秋。”

鱼灼音又应了声嗯。

“不要离开我。”

鱼灼音愣住。

她虽心知他应当停下,却未料他真的停了下来。鱼灼音浅舒一口气,待声音平稳了些,才轻轻开口,语气安抚:“好。”

当然,这是在她气运值够的前提下。

只有命在,才能谈情说爱。

鱼灼音轻拍了拍他的背,待他缓了会儿,才让他将自己抱出浴池。

满池春水,已经被搅得不成样子。连带着二人的衣衫,也都湿答答地贴在身上。

“好端端的,为何要下这池子?”鱼灼音清醒了些,便觉这被人抱着的姿势格外羞耻,唤了几声才让商兰烬把自己放下来。

乍然触到冰凉的地板,鱼灼音被冰得一颤,声音里带了些嗔怨。

“床榻被占了。”商兰烬应得简单明了。

鱼灼音听明白他意思,脸一热,便直直越过他向外走去。

只是还未靠近那纱帘,就被牵住手腕带了回去。

“衣服还未干。”商兰烬垂着眼睛,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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