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朝罕见配合了她,也道:“小姐,虽是小雪,待会儿未必不会转为鹅毛大雪,还是回府吧。”

温宁借口要去见姒婴,其实真正想见的是温芷。

自从昨夜听完温辅良的教导,一旦想到,自己来日要对姒婴用美人计,便感全身不舒服。

两人有婚约在前,又有那么两个吻在后,温宁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之中,姒婴必然占据首位。

她直勾勾地目视前方,僵硬地转过身。

可当转过身,看到远处的那人,马上反悔了。

零星飞雪的前方,庾景逸因没能见到温宁,改了主意,气宇轩昂披着黑氅,身侧跟着德宝,径直向她走来。

他不经意地一个抬眸,带着冷色的眉眼,登时迸发了欣喜之态。

远处,他心上人,披着一身温暖的白氅,站在零星飞雪里,似在等他。

他甫一张口。

温宁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转回身,披着厚重的白氅,笨拙地爬上马车,钻了进去。

姒婴坐在轿厢里,慵懒抬起眸,唇角噙笑,看着她。

温宁也不解释,向车厢外喊:“快赶车,本殿下现在不想看到表哥!”

她话音一落地,远远传来庾景逸欣喜地呼唤:“宁儿——”

姒婴似笑非笑地,用食指一扣轿厢檀木。

马夫立时肃冷了眉眼,利落地跳上马车,扬鞭甩开一声鞭响,鞭挞在枣红马臀部。

骏马喷出一串白雾,于雪中转过身,甩开四蹄,踏雪向城外飞奔而去。

庾景逸再度的呼唤,温宁的叮嘱,一起甩落在飞雪里。

“宁儿,是本宫啊——”

“穆朝,你先回去——”

车厢外,马车在飞奔踏雪,难为车夫驱车技艺精湛。

温宁站在轿厢里,只是微一踉跄身形。便捡了一个离姒婴最远的位置,强做镇定地坐了下来。

姒婴也不看书了,意味深长地,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温宁。

温宁是有心解释的。

可无论怎么解释,她都解释不清,自己为何一见马车里坐着的是他,她连个招呼也不打,便选择回府的举动。

姒婴见她不想说话,笑了笑,收回视线,继续低眸看手里蜷握的书卷。

马夫极是听话,成功甩开了庾景逸,转眼出了城门。

温宁与姒婴待在轿厢里,沉默许久,越想越觉自己有必要解释下方才的举措,便清了清嗓,小声道:“殿下,温宁没想到马车里是您。”

姒婴双眼盯着书卷,听到她牵强的解释,连眼皮也懒得抬起,轻“嗯”一声,做为回应。

温宁听到他的‘嗯’声,愈发觉得窘迫了,低着头,小声地解释道:“殿下,温宁是吓到了。”

姒婴抬起了眼皮,俯瞰着离他有些距离的温宁:“是没想到是孤,还是不想见孤?”

温宁忙抬起头:“殿下,温宁是因为没想到是您,所以见到您吓到了。”

昏黄的轿厢,姒婴眯起一双狭长眼眸。那双眼眸有着深褶皱,眯眼看人时,纤长的眼睫搭垂而下,有种摄人心魄的深邃。

他意味深长地问:“你昨日回府,一切可好?”

温宁被他一问,心悬到了喉咙眼儿,心脏狂跳着,肉眼可见地局促不安,慌乱回道:“昨夜回府晚了,撞上了父亲,被父亲责怪了一番,再没什么了。”

姒婴一挑眉眼,笑了:“仅是如此,今日为何不想看到孤?”

他说到此,如彻悟,替她回答道:“你父亲准是责怪你,不让你来见孤。你心念孤安危,自然想要与孤时时为伴……”

他又皱眉:“却也不对,你父亲既不想你见孤,你想见孤,也不会选在今日出府。”

他眯着眼眸,盯着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温宁:“你今日出府,并不是为见孤而来,想是去见你姐姐温芷吧……”

温宁听到这里眼眸一亮,也敢看他了,望着他点头:“殿下好聪明,温宁的确是为了姐姐出的府。因昨日才与您定下约定,所以今日不想看到您,所以看到您才会惊吓到。”

姒婴笑道:“你此次出府,不带下人,只带穆朝一人出来,怕不是,想让穆朝见过你姐姐后,让穆朝为你姐姐另择一地安身,至于那三个约定……”

温宁认了!

马上点头,继续他的话道:“没错!温宁是打算食言而肥的!”

姒婴唇角的笑意淡去了。

这是个心思诡谲的人,才过弱冠之年,敢与两朝为官的温辅良相斗,且不落下风。

他若想掩藏起什么,任是温辅良也愁眉。至于温宁,更是看不出,意识不到了。

温宁见他笑,心底犯怵,见他不笑了,心底更是犯怵,壮着胆子问他:“殿下可是生气了?”

这事若换在她身上,她也是要生气的,殿下的生气,她可以理解。

只要他不知昨夜父亲教她的美人计,她可以哄好他,直至他不生气了。

姒婴看她一眼,不置可否,侧过身去,继续看手里蜷握的书卷。

温宁立时上前,坐在他一侧,真诚道:“殿下,温宁知道错了,您别生气。”

姒婴略略掀开眼帘,瞥她一眼:“孤拿真心对你,想不到你竟这样回报孤。”

在此事上,本就是温宁没理,她今日出府,真真是为了让温芷转移它地,不认那三个约定而去。

听出姒婴话语中的伤心,忙道:“殿下,温宁再不这样做了。那三个约定,温宁答应您了,定会遵守。”

姒婴不见开心,扯了扯唇角:“猫宁,孤很难相信一人,分离七年后,再度选择相信你,你却这样回报孤……”

温宁实在受不了他话中伤心,拍起胸脯,保证道:“殿下放心,来日大可继续相信温宁,温宁再不欺瞒您了。”

姒婴将手中蜷握的书卷一收,背转过身,背对着她继续看书。

温宁倒是擅长哄人,一张小嘴继承了温辅良的嘴甜,跟着他,再次来到他的对面,让能一眼看到自己,撒娇道:“殿下别生气了,您想怎样消气,只要说出来,温宁都可答应您。”

姒婴不为所动:“孤纵说了,你口中只是答应,来日未必照做,孤多说无益。”

温宁觉这话便有几分瞧不起自己了,被激出几分豪气,道:“殿下别再说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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