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疯子

飞被你改得更好了吧?"

说完,薛铮远看向了玉蝉衣:“还有你,刚刚没在心里和她得意洋洋地说什么,‘凤凰于玉蝉衣险些要被气笑。

真是不想理这个人。

她快步往前走去。薛铮远却因为玉蝉衣没给他回应不安起来,追上去,连声追问道:“不会真说了吧?你要是说了,灵儿真的会气死的

......"

薛铮远喋喋不休,玉蝉衣收了脚步,瞪了他一眼:"吵。"而后加快了脚步。

薛铮远正要再追上去,这时他肩头一重,扭头一看,搭上来微生溟的手。微生溟拍了拍薛铮远的肩,拍完后,手却没有移开,而是像抓着他的肩头一样:“听见没?"

"说你吵。"微生溟唇畔隐隐带笑。

薛铮远当然听到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吵,这明明就是玉蝉衣不想答他问话在冤枉他。而且微生溟这话也挺让人生气的,虽然脸上带笑,这语气未免也太讨打了吧!但肩头被微生溟抓着,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没觉得痛,但身体却移动不了半点。这种情况一般是被什么咒法控住。

可有心魔的人不是用不了灵力吗?而且微生溟心魔生了千年,修为应当没有他更深厚,怎能轻而易举将他定在原地?

薛铮远狐疑诧异,仍是动弹不得。

膀的手,自己也跟上去。

微生溟远远看了玉蝉衣一眼,见她已经和沈笙笙一道离开,他这才松开了抓着薛铮远肩看这两师兄妹都对他的问话爱理不理,根本没有半点尊敬薛怀灵的意思,薛铮远兀自气闷。

玉蝉衣和微生溟那,一点儿都不管用啊。

他好歹也是风息谷少谷主,极少受人冷落。但眼下看来,他这风息谷少谷主的名头在“等此间事了,迟早和你们这两个看心情懂礼数的家伙分道扬镳。"薛铮远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声,也跟上去。

玉蝉衣没理会身后发生的事情。

她跟在走在最前方带路的沈笙笙身旁,同沈笙笙问道:“之前你带去不尽宗的水梭花鱼骨,我师姐她很喜欢,我若想在弱水捕到水梭花,会很难吗?"沈笙笙知道她这是动了想捕捞水梭花的心思,她道:"这弱水可是死水,你们碰一碰都会损及魂体,只有我这种从小在玉陵渡长大的修士,能稍微应付应付。"是想要水梭花鱼骨,我送你便是,你就不要自己冒险去捕捞了。见玉蝉衣若有所思,怕她尝试着下弱水,沈笙笙诚恳建议:“你可千万别下弱水,你要“死水....."玉蝉衣视线投向河中央,水面风平浪静,看不出半点异常。噬,尽归“荧惑”所有。

修士修的都是神魂,微生溟修的是肉|身,但她不论肉\身,还是神魂,都被“荧惑"七十二寸灵脉打通之前,玉蝉衣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修行方式与他人的不同。她修的是影子,也许所有员神魂氏的后人修的都是影子,又或许只有她一人如此。这世上不好找出第二个员神磈氏的后人,玉蝉衣也没法找第二个员神氏的后人,对一对她们的修炼之道。

心里生出了一个念头,玉蝉衣悄悄捏了法诀,从她落在地面的影子里,分出一缕轻影出来。那粒红豆大小的一片影子贴着河岸边的石砾,小蛇一样游走,一路钻进水里。影子钻进弱水的那一刻,玉蝉衣被这冰冷若蛇之皮肤的死水激得指尖一颤,但很快,那一抹小影子适应了弱水的环境,一路往水底钻去。

看来,弱水只是会伤到肉/体与神魂,不会伤到影子。她的影子是可以下到弱水的。

玉蝉衣心里有了定数,将那抹影子召了回来。

水,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人留意到她将影子放出去。再一看周围三人,沈笙笙在带路,薛铮远在生闷气,微生溟和刚刚的她一样在看弱"这里就是仙长以身献阵的位置。"沈笙笙跳上一块石头,指尖指着弱水中央一处打着涡旋的地方说道。

"只是大概的位置。"薛铮远跟着站上来,眺望着水心的涡旋,唇抿得紧紧的。良久后,薛铮远补充道:“这里曾经是弱水结界最薄弱之处,灵儿以身献阵后,这里变得最牢固、最坚不可破。”

被平息下去的结界异动。

当年他与陆闻枢急匆匆赶过来时,能看到的只有在弱水河边围观的一众修士,和已经没有谁能说清薛怀灵填补的阵法具体在何处,当时一阵白光遮天,掠夺了周围所有围观者的视线,待白光闪过,结界异动平息,弱水里只有此处的河水在轻轻晃荡。薛铮远没有怀疑过薛怀灵不敢以身献阵来平结界异动,倘若当时是他站在这儿,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巨海十洲有难,作为风息谷谷主的儿女,他们不能往后躲。在任何事情上都可以往后躲,唯独这种关系到巨海十洲安定的大事不能露出半点怯懦。躲了一次,风息谷就会因为他们的懦弱被人耻笑千年万年,他们会成为风息谷的罪人。死因有问题。

但他与薛怀灵一枝连生,连心咒让他感受到的不甘与怨恨,让他没办法不怀疑妹妹的重新站到这里,薛铮远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巨大的不甘与怨恨。这怨恨他曾经尽数加诸到了陆婵玑身上,但此刻却只在他血管中横冲直撞,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薛铮远心头憋闷,拧起眉头的脸

色看上去十分阴沉。玉蝉衣望着平静的弱水水面,喃喃自语般说道:“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哪怕是有什么异常,七百年的时光过去,蛛丝马迹也全都对着弱水消于无形了。沈笙笙忽道:"这里是没什么异常,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不过我想起来一件事:这几百年来,弱水有个地方,变得特别古怪。听我们长老说,那一处地方本来是水梭花的洄游路线之一,可不知从何时起,它们洄游时,就再也不经过那里,甚至还改变了洄游的路线,仿佛那里有什么恐怖的存在。可水梭花能害怕什么?它在弱水里都能活下去。所以我们玉陵渡里有传言说,那里才是阵眼。"

“那是哪里?"说话的功夫间,玉蝉衣又将一抹影子放出去又收了回来,稍作试探,听到沈笙笙说还有个地方有古怪,她立马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就离这里不远。"沈笙笙说着,带他们往河流上方走去。走出去大概有两里的位置,沈笙笙指向水面中央:"就是那儿。""那里太深了,哪怕是我们玉陵渡水性最好的修士,也下不去最深处看看,不然肯定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沈笙笙苦恼道。

弱水之中,除了死气便是死气,修士避之不及的东西,水梭花却是极为喜好的。如此凶险的死气水梭花都不惧怕,却偏偏绕开某一处洄游,那便说明,那里有什么不属于弱水的东西,来自于弱水之外的东西.

薛铮远隐隐猜到了那里沉着的会是什么,能扛住弱水死气,七百年不腐,还能叫水梭花怯于靠近.....这世上没有多少东西能做到。

"你们玉陵渡的人怎么不早点说?"薛铮远拧起眉头,面上现出焦急之色,语气因为太着急,一时也变得不好听了些。

他心底有种直觉,也许那里真的才是薛怀灵真正以身献阵的地方,而这个直觉,薛铮远迫切想要验证。

成?"

"说这做什么?"沈笙笙道,“说了,难道你们风息谷的就能比我们玉陵渡的更会凫水不.....薛铮远无言以对。

变,变得狠厉了许多。

他着急在岸边走动起来,忽然停住脚步,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也跟着一"我未必不能。"薛铮远道。

他说:“这世间禁术,千奇百怪。这七百年间,我试过从你们玉陵渡的口中问出潜下弱水的方法,但你们玉陵渡小肚鸡肠,不想教我。为了能让自己下得了弱水,我一直在找一门能够将神魂分离出去的禁术。我已经找到了,可惜之前我修为还不够,用不了很好。可今日也许已经够了火候。”

说完,薛铮远从法袋中掏出两块小石头,石头外面裹着糖霜一样的白。他道:“只要这次我能成功将神魂彻底分离出去,我就能下去看看。”"但你肉/身会毁掉的!"沈笙笙惊恐道,"你又不是不死之身,你的身躯经不住弱水的侵蚀。下去之后,不消半个时辰,你就会连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神魂既在,毁了肉身又如何?"

"总归我还活着。"薛铮远目光热烈地盯着手里那两块小石头,下定决心后,声线里带着莫大的宽慰,"用我这具肉身,去换一个答案,一个困扰了我七百年的答案,我觉得值得。沈笙笙看怪物一样看着薛铮远,震撼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时,她耳边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叹气声。

"这世上的疯子可真是太多了。"玉蝉衣叹了一声,语气复杂至极。至臻境,那强行分神,就是十分凶险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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