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晏洲站在那里,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他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觉得这女子这般好看。
云知夏的心咚咚直跳,忍住向后看的冲动,小心又快速地走到顾晏洲身边。
呼,周围乌漆嘛黑的,还是这里安全。
云知夏随手将手中的火把递给顾晏洲:“王爷,麻烦您帮忙举着,您在战场拼杀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也不介意这尸油做的火把,对吧?”
顾晏洲不语,只沉沉看了云知夏一眼,抬手从云知夏手中接过火把,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自然。”
云知夏没有注意到顾晏洲越来越黑的脸色,只顾着低头做事。
这火把坚持不了多久了,她得尽快采个样,然后拿到解剖室空间去化验一下,看看这人皮和血液,还有火把中的尸油,是不是同一个人的。
云知夏随身携带了竹筒,她用竹筒从小罐子里取了一些血液样本装了进去,密封严实。
直起身时,看到顾晏洲手里还拿着那张人皮纸,云知夏就着顾晏洲手中的布料,将人皮纸卷起来收好。
动作间,手指不经意擦过顾晏洲的虎口,云知夏不觉得有什么,反倒顾晏洲如被烫了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云知夏不禁失笑,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会被这阴森血腥的诅咒吓到。
云知夏笑着安慰他:“王爷,您早上说什么来着?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诅咒之术更是不足为信,对吧?”
顾晏洲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问出了一个云知夏无法回答的问题:“你不信这些,但你还怕黑?”
云知夏:“……”
这人怎么回事?自己好心好意安慰他,他却转挑人家的痛点猛戳。
怕黑有错吗?她还怕狗怕蛇呢?又不妨碍谁。
云知夏不想说话,率先向外走去,顾晏洲紧随其后。
只是两人走出去近百米,前方仍然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出口的影子。
原来这山洞里有机关!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出发了机关,将自己困在这里。
云知夏无奈的看向顾晏洲:“王爷,庶民女直言,跟您一起做事,命一定要很硬很硬才行,否则,一个不小心,很容易死。”
顾晏洲低头睨了云知夏一眼:“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是煞星?”
云知夏赶紧否认:“民女不敢,民女可没这么想。”
这么想也不会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啊。
“哼。”顾晏洲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熟悉顾晏洲的人,例如朝堂上的群臣,若能看到顾晏洲此时的表情,怕是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任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因为他们知道,活阎王露出这番表情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
可云知夏不觉有他,还在给自己安排后路:“等办完这案子,民女一定要离您远远的。远离王爷您,能保命。”
云知夏说这话时格外认真,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顾晏洲气结。
这女子真是,天下不知多少男子女子争着抢着要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从来连看一眼都不屑,怎的本王如今这般真心待她,她还避之如砒霜?
顾晏洲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终是压下了一肚子邪火。
算了,人是自己想要的,且慢慢来,当徐徐图之才好。
顾晏洲直直看着云知夏,颇为咬牙切齿地道:“放心,本王是这大周的天,你命硬不硬,本王说了算。只要你在本王身边一日,本王便能保你不死。”
话音刚落,周围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火把燃尽了。
云知夏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凭着记忆去拽旁边的顾晏洲,却扑了个空。
顾晏洲不在原来的位置!
云知夏试探着喊他:“王爷?”
无人应。
“摄政王?”
还是没有人。
云知夏一动也不敢动,瞪大了双眼,努力想看清周围,奈何山洞里一点光源都没有,眼前漆黑一片。
周围还残留着顾晏洲身上清冽的气味,却感觉不到他任何气息。
想到山洞里那个奇怪阴森的诅咒祭坛是冲顾晏洲来的,还有这不知何时出发的机关,云知夏一下子慌了神。
难道布置祭坛的那些人一直藏在暗处,难道顾晏洲已经被人暗害遭遇了不测?
一瞬间,云知夏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个漆黑的夜晚,家人的血流了一地,她却只能躲在漆黑的床底下看着,无能为力。
“顾晏洲!”云知夏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顾显允!你在哪?别吓我好不好!”
云知夏抱着头跌倒在地上,地上的石壁冰凉,好像那晚亲人的鲜血。
爸,妈,奶奶,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们!我好该死!
“云姑娘!云仵作!云知夏!”
迷迷糊糊间,云知夏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抬头便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顾晏洲?”
顾晏洲点点头:“嗯,是我。”
云知夏摸了摸他的脸,是热的。她一下子扑进顾晏洲怀里:“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人害死了。”
顾晏洲胸中的一口气如翻滚的浪潮一样涌上喉间,心也莫名地疼着,他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终是将人拥进了怀里。
顾晏洲感受着云知夏在他怀里簌簌哭着,泪水将他胸前单薄的衣衫浸湿染透,灼烫着他的皮肤,烧着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处。
之前在山洞的时候,顾晏洲注意到放着火把的岩壁对面还有一根一模一样的火把。刚才火把熄灭的瞬间,他想到云知夏怕黑,便立即飞身过去取火把了。
这里离山洞只有区区一百多米的距离,顾晏洲一来一回只需几息的功夫。他急于去找火把,便没有开口,却没想到云知夏会被吓成这样。
顾晏洲一只手落在云知夏后背上轻轻拍着:“对不起,是我。”
就在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有本王在,保你不死。”
这还没过一会儿,就让人哭成这样,他还当的个什么摄政王!
现在有了光亮,云知夏渐渐缓了过来。她埋在顾晏洲胸前,想到自己刚才又哭又喊的丢人行径,自己都觉得丢人。
云知夏现在只想地上有个缝可以让她钻,这样她就不用再丢了这么大人之后还要面对顾晏洲了。
可是地上没有地缝,这里只有她和顾晏洲两个人。
顾晏洲,是她必须要面对的。
云知夏抬起头,看到顾晏洲胸前的衣服一片狼藉,颇为脸红。
“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云知夏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谁知她袖子上沾了灰,越擦越脏!
云知夏更不好意思了:“王爷这衣服一定很贵吧?说不定还是定做的,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肯定赔不起。要不,出去之后我帮您洗干净,王爷您就别让我赔了,好不好?”
云知夏说完,抬头想看看顾晏洲的反应,却见对方正直直盯着自己,那眼神云知夏看不懂。
“王爷?”
云知夏又唤了他一声,顾晏洲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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